【在診斷中】
許氏始終把四診辨證放在首位,強調四診合參。
認為問診在於得其病情,別其寒溫,審其虛實,反對「醫者不屑問,病者不肯言」的態度。
聞診以辨別聲音之韻為主要,以五聲五音五臟之變,聲音相應為無病,反則亂而為病,蓋情志之表現,為內有所感,而發於外也。
其他如語言、呼吸、咳嗽、噯氣、呃逆、嘔吐等聲,皆可據以為診。
聞診除聽聲外,還包括嗅味,亦應重視。
許氏以為,望診要觀神、察色,審體質,別形態,尤以舌診更為重要。
經長期觀察,潛心研究舌脈方面的異常變化與疾病的有機聯繫,並總結出自己的獨到見解。
在舌象方面發現了縱裂舌、橫裂舌、龜裂舌的病機病理,揭示了舌象與機體各系統病理改變的關係。
如嗜茶嗜酒者,嗜飲生冷者舌質、舌苔及口唇所呈現特有的病理變化。
脈象方面,在認真總結前人二十八脈的基礎上,發現了久服抑制藥物而呈現的「模糊脈」,心氣不足而呈現的「動」脈,肝氣鬱滯長久而呈現的沉滯不起的脈象等等,從而大大豐富和完善了四診的內容。
由於他豐富的四診經驗,往往在舌脈方面一個微小的變化,均能被及時發現而作為指導辨證施治的有力依據,制訂出切實有效的治療法則,故屢屢收效神奇。
許氏同樣認為四診辨證也是一個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裡的分析綜合過程。
他指出:四診要入微,辨證要精詳,只有這樣才能做到明察秋毫,切中要害。
在辨證施治的過程中,「整體觀念」是他的又一顯著特點。
他認為:「一種疾病的形成,無論是病因病理的簡單或復雜,具體在生理上造成的病理影響本是機體生理的全面改變。
因此在臨床具體論治時,就必須從整體出發,永遠不忘人體是一個有機聯繫的整體。
一種病或某一個階段或某一個症狀,甚至在整個疾病發展過程中的病情變化,所影響的病機病理更是多方面的。
不瞭解這一點,論治則只是主觀願望,就不能切合客觀實際。
他把人看成一個有機的整體,決不被局部的表面現象所迷惑,確定治療大法往往不只是考慮病人的局部症狀,更不把改善症狀作為治療的出發點和歸宿,而把調整機體的臟腑機能作為治療的法則。
因此他開出的處方往往不能被一般醫生所理解,故而有醫林怪傑之雅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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