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推陳出新古為今用祖國醫藥學】
必須有所發展和提高,只有臨床實踐中切實做到四診詳辨,掌握真正的理法,處方遣藥,並能汲取現代醫學最新方法,包括檢查、化驗等,將疾病的機理,依整體觀念,使中西醫學術有機地結合起來,做到對病理,探索其特效藥理的所在,從中發現問題,就能激起解決問題和鑽研問題的新思路與新方法來。
近數年來,由於新的藥物品種不斷湧現,臨床實際的要求有時感到舊法用藥,滿足不了新的需要。
許氏針對這種情況,曾對常用藥物的性能,通過實踐重點再加以研究,發現每個方劑中的藥味,在主次的位置上,顯示出功能療效方面,並分別單獨檢驗,從中尋出它特殊的新性能。
如蒼朮在脾虛濕困時,於祛濕之中,又具有升脾功能,加上麻黃使其肺宣濕化,這不但濕去,而且脾健濕亦不再停,通過實踐,並尋出兩藥在不同的病理要求下,又獲得了在分量配伍的差異,使二藥能起到不同的藥效。
因此開始使用兩藥意圖時,僅只取其振復脾肺已失的升宣功能,祛邪則須另加它藥。
迭經使用觀察,不但獲得復正的療效,而且在藥力顯示過程中,兩藥以其辛溫之性的發汗疏表驅濕作用,往往很易出現。
若用於病機之欲使濕邪從表解者,就將兩藥分量取其同等;
一般各用10克,即能使其大汗;
蒼朮18克、麻黃6克,濕邪可從小便出,則小便自利;
蒼朮12克,配麻黃3克,濕邪又能自化;
這是通調作用恢復的顯示,從實踐到認識,慢慢就形成了使用的新規律。
再有久病體衰的患者,臨床呈現出許多氣陰虧損的形證,長期服用各種各式補氣補陰方藥,病情反而有增無減,關鍵則在於未從根本改變,不深明機理,焉能對證?
已悉病屬氣陰大損,精神是達到陰平陽秘,所以生理正常的洽成為紊亂狀況。
因此治療就不能只從形證上著眼,必須採取培本措施。
病由氣陰雙損,治應從雙補方面入手。
應知氣陰充足,乃五臟安和,水穀消化的結果,病情至此本屬飲食不能為肌膚,故廉於飲食者為多,治則養陰氣充,方藥看似對證之治,實際方大補急,反成為脾胃之累,不能消化吸收,也難於達到愈病的目的。
是以藥治必須改變恢復胃納脾運的吸收問題,前人早有酸甘合化成陰,辛甘合化成陽的治則。
那是以酸斂陰虛之浮火,用甘味以直補其中,先解決脾虛的運弱問題,以辛振奮陽衰後的動力之不足,用甘味亦直補其脾氣,來解決脾虛中寒難運的病理。
曾治一晚期腎炎女患者,並兼乾咳潮熱,消瘦經閉,不思飲食,舌紅絳,脈細數無力。
予以訶子肉12克、生甘草30克,仿小建中湯,取大量之甘味生甘草,作補中之味,服後首先消除了潮熱之浮火,繼續服此藥月餘後諸症並漸漸痊癒。
這實際就是許氏根據五臟之個別陰的偏虛,依各臟本身的特性,凡肺陰虧虛者用訶子肉或烏梅,心陰虧者用五味子,肝陰虧者用生白芍,脾陰虧者用木瓜,腎陰虧者用熟地,同屬酸藥,分別配用甘味生甘草,達到酸甘合化為陰之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