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1958年】
懸壺於慈溪、寧波、上海,以行醫自給。
臨診之餘,勤研中醫學和歷史、文學、哲學等。
家中藏書數萬卷,寢饋其中達20餘年。
1956年政府為貫徹中醫政策,全國四所中醫學院成立。
1957年,廣州中醫學院慕名以高薪相邀,而上海市衛生局亦為他安排工作。
裘氏服從組織的決定,1958年應聘進入上海中醫學院擔任教學工作,歷任針灸、經絡、內經、中醫基本理論、各家學說諸教研室的主任。
其時,學院草創伊始,無現成的教材,他就率領針灸教研室教師,並帶頭編寫各種教材以應教學急需。
並在短短的四年中主持編寫出版了六種針灸書籍,推動了全國針灸學術的發展。
他對教學重視啟發式講課、形象教學和現場教學。
他領導教師一起創制了「針灸經絡玻璃人」模型和脈象模型,先後獲得國家工業二等獎和三等獎。
他還創造性地制訂了「三基」(基本知識、基本理論、基本技能)訓練項目,對中醫教學品質的提高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受到了衛生部的表彰。
他講理論常常聯繫實際,如教授針刺手法,要在臨床親自顯示其操作方法來訓練學生,以及在臨床帶學生實習,還多次帶領學生下廠、下鄉,既提高學生感性認識,又以全心全意為工農群眾服務的精神灌輸給學生。
他從早到晚甚至在風雪交加之夜,奔走於泥濘道路到病家為危重病人治療,這種身教重於言教的精神在學生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裘氏1980年擔任國家科委中醫組成員,1981年任衛生部醫學科學委員會委員,經常參加衛生部召集的論證中醫工作和探討醫學的各種會議,提出了許多中肯的意見。
例如有一次在廣州召開的全國醫學辨證法會議上,他作了「祖國醫學的繼承、滲透和發展」的長篇學術報告,提出中醫發展有三條途徑:首先是提高中醫理論和臨床水準;
二是採用多學科發展中醫學;
三是中西醫要求真正的結合。
他的報告受到全國許多學者的讚揚,並為有關刊物轉載發表。
裘氏在1984年任上海中醫學院專家委員會主任,並為院學術委員會、職稱評定委員會的負責人之一。
為學院的教學改革、學術研究、專業設置及對「中醫法」的討論等,召集院內外的著名專家共同研究,提出了很多可貴的意見。
他在1979年擔任上海市政協委員,1983年任市政協常務委員,1988年兼任市政協「醫衛體委員會」副主任,經常在市及兄弟省市的醫藥單位及教學單位進行調查研究和考察工作,對振興中醫事業和其他衛生保健工作及教學方面的問題提出自己的意見,為政府獻計獻策。
自1958年以來,他所主持編寫的著作達30余種,所撰論文計30余篇,其中一篇獲中華全國中醫學會優秀論文一等獎,另一篇獲全國十家期刊優秀論文二等獎。
他的力作《壺天散墨》一書,以議論精闢,見解高超,文筆優美而見稱當世,受到廣大讀者的歡迎。
裘氏是一位醫生,也是一位學者,他以廣博的文史和科學知識,被華東師範大學和上海同濟大學聘為兼職教授。
1993年他榮獲英國國際傳記中心頒發的「20世紀成就獎」。
他雖已達八旬之年,仍深深感到自己知識淺薄,「名浮於實」而勤奮不倦地研究學問。
裘氏能詩善文,在前年除夕之夜,曾感賦一絕:「學如測海深難識,理未窮源事可疑,詩到換年渾是夢,世猶多病愧稱醫」。
這寥寥數語,體現了他一生好學不倦,老而彌篤追求真理的精神,詩中雖寓有一些「才華遲暮」之感,但他還是念念不忘病人的痛苦,而對世界人民的健康幸福寄以殷切的關懷和無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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