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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tan2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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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老中醫經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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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2:55 | 只看該作者

(3)指在總的治療原則下可以隨證加減


如桂枝湯證加減法有十一個方;


小柴胡湯加減法有五個方,而小柴胡湯本方加減法又有七項。


其他如小青龍、真武湯、四逆散以及通脈四逆湯等,都有其不同的加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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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3:06 | 只看該作者

(4)隨證治之


它的前提是「觀其脈證,知犯何逆」。


隨證治之沒有固定方法,而是根據病情的發展和病理變化而決定治療措施,即所謂「知犯何逆,以法治之」(第267條)。


第29條連續提出四種治法,就是隨證治之的典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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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3:15 | 只看該作者

(5)指在決定治療措施時


應從正反兩方面考慮:如表證宜發汗,但又有不宜汗之例;


陽明裡實可下,但又有不宜下之例。


在用某一湯方時,又諄諄告誡疑似證宜辨。


原宋本《傷寒論》十卷中,有三卷專門論述可汗不可汗、可吐不可吐、可下不可下、可與不可與,正是反復告訴醫者除明確辨證外,在決定治療措施時仍要謹慎考慮。


本論有許多條文,在指出辨證或鑒別診斷要點時,不一定都舉湯方。


傷寒脈浮,發熱無汗,其表不解,不可與白虎湯(第170條)。


只云「不可與」,可與何湯方?


成無己認為,不渴者宜麻黃湯,渴者宜五苓散,可供參考。


本論這類例子甚多,不贅舉。


陳修園說:「讀仲景書,須於無字中求字,無方處索方,方可謂之能讀。


(《傷寒論淺注?太陽篇》)可說是對本論「法中有法」的深刻體會。


《傷寒論》的注、疏、釋、譯工作,如果仍停留於逐條逐句的注釋,再去辯論某一條文是否仲景原作,沒有現實意義。


這項工作可讓少數專家作為文獻考證去進行。


我們需要做的是闡明要旨,領會精神,汲取精華。


俞氏認為,高等醫學院校的《傷寒論》教材,條文還可以再精簡(可刪掉1/4~1/3),課堂教學應聯繫臨床,跳出以「《傷寒論》治傷寒」這個圈子。


也可以把現行的《傷寒論》與《金匱要略》精簡合併,定名為《傷寒雜病論新編》或《仲景著作選讀》。


最終將《傷寒論》的診治大法滲透到中醫各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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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3:26 | 只看該作者

四、《傷寒論》三百九十七法


質疑《傷寒論》三百九十七法之說傳沿已久,前輩醫家除少數存疑外,默認者居多。


而後學則大多不求甚解,人云亦云。


給《傷寒論》的學習和應用帶來了消極影響,有加以剖析的必要。


三百九十七法首見於宋代林億等的《傷寒論序》:「今先校定張仲景傷寒論十卷,總二十二篇,證外合三百九十七法。


(見明趙開美校刻的宋版《傷寒論》。


以下簡稱「趙刻本」)明末清初喻嘉言在《尚論張仲景傷寒論重編三百九十七法》中雖很明確提出三百九十七法的觀點,但因喻氏反對王叔和編次,故條文重新組排,因而他說的三百九十七法與林億等所說的不同。


就喻氏的說法而論,在《尚論?春溫下篇諸方》雖點出「合前四卷共足三百九十七法」,但條文雜亂,重復較多,有的引用不准,甚至也有引用非仲景方的。


顯而易見,喻氏所謂的三百九十七法,是勉強湊合成數,不足為訓。


林億等《傷寒論序》說的三百九十七法較之喻說雖更有權威性,但亦有許多地方不能自圓其說。


元末王履指出:「所謂三百九十七法者,茫然不知所在。


於是詢諸醫流,亦不過熟誦此句而已。


欲其條分縷析以實其數,則未遇其人」(見《醫經溯洄集》)。


王履敢於提出疑問,不能不說是思想上的一大進步。


他也曾想方設法進行這樣那樣核對統計,試圖彌補歸正,可是連自己都不滿意,只好感歎:「縱使三百九十七法之言,不出於林億等,而出於林億之前,亦不足用。


此言既出,則後之聞者必當履其自非,以歸於正。


而乃遵受聽從,以為千載不易之定論,悲夫!


(同上書)後來柯韻伯進一步肯定了王履的看法,指出:「三百九十七法之言,既不見於仲景之序文,又不見於叔和之序例。


林氏創於前,程氏和於後,其不足取信,王安道(即王履)已辨之矣」(見《傷寒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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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3:37 | 只看該作者

「趙刻本」林億等立三百九十七法的基本原則是


由《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上》至《辨發汗吐下後病脈證並治》止,每條條文有出方治的作為一法;


其編排體例是:各篇篇名下小字注本篇「合××法,方××首」,先列法在前,並在條下注「第×」,然後列脈證湯方條文。


依此原則及體例,由太陽上篇至陰陽易等病篇計共二百二十三法,與三百九十七法相差甚遠;


若把「辨可不可」」等篇也計入,則共為三百八十八法,總數亦不相符(詳細數字見附表)。


必須指出的是,「辨可不可」等八篇條文與太陽病至陰陽易等十篇條文,百分之九十以上重復,這樣的計法是不可取的。


還有人把太陽病至陰陽易等十篇三百九十七條說是三百九十七法。


此說始自何人,尚未考證,但據俞所知,在中醫界中認為「三百九十七條等於三百九十七法」的不少。


這些人可能是據成無己《注解傷寒論》(以下簡稱「成本」)三百九十七條,便把三百九十七條說是三百九十七法。


其實,所謂「成本」的三百九十七條也僅是由《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上第五》計算至《辨陰陽易差後勞復病脈證並治第十四》止。


需要說明的是,「趙刻本」也好,「成本」也好,原書都沒有冠上條文號碼,而是後人為了便於學習,把原書中上述十篇條文編印成單行本,才加上序碼的(「趙刻本」、「成本」均為二十二篇,新輯本只收取十篇)。


由於「趙刻本」和「成本」版本不同,因而新輯本序碼也不盡相同。


而「成本」條文計數,也不是人人相同,三百九十七只是大約之數。


《傷寒論》新輯本三百九十七法(或八條)不是輯「趙刻本」,林億等所謂「法」的條文,恰恰是剔除了「法」的條文而輯成的。


把三百九十七條說是三百九十七法,豈不是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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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3:48 | 只看該作者

附表篇名法數篇名法數辨


太陽病脈證並治上16辨陰陽易差後勞復病脈證6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中66辨不可發汗病脈證並治1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下39辨可發汗病脈證並治41辨陽明病脈證並治44辨發汗後病脈證並治25辨少陽病脈證並治1辨不可吐辨太陰病脈證並治3辨可吐2辨少陰病脈證並治23辨不可下病脈證並治4辨厥陰病脈證並治19辨可下病脈證並治44辨霍亂病脈證並治6辨發汗吐下後病脈證並治48合計217合計171注:少陽病篇原無明確計法,現據其體例補一法條與法概念不清,影響到《傷寒論》的理論研究和臨床應用。


因為既稱「法」,必具有一定的規範性,對實踐有普遍的指導作用。


歷代許多注家認為《傷寒論》條條皆經旨,即使發現漏誤錯衍之處,也只是因循衍飾,不敢逾越半步。


故千百年來本論雖經數百家注疏,而真正能發揚光大的不多,這與思想上受「法」的束縛不無一定關係。


更有甚者,因把三百九十餘條認為條條是法,故臨證應用時,按圖索驥者有之;


斷章取義,草率診斷乃至附會遣方者亦有之。


殊不知《傷寒論》條文必須上下聯繫,互相對照,彼此參證,才能悟出其精神實質。


對於《傷寒論》的「法」,如果不求甚解,附會穿鑿,勢必走進死胡同而不能自出。


《傷寒論》是否有法?


俞氏明確提出《傷寒論》精華在於診治大法的觀點。


診治大法即辨證論治規律。


俞氏認為,不贊成或反對三百九十七法之說,不是否認《傷寒論》,而是為了更加維護《傷寒論》的權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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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3:59 | 只看該作者

五、《傷寒論》方臨床應用


1《傷寒論》方治傷寒病有是證用是方,不受性別、年齡、季節和地域限制。


用之得當,效若桴鼓;


用之不當,為害非淺。


臨證中,俞氏創立了三定一宜的辨證準則。


三定即定主證、定病位、定病性;


一宜是疑似宜辨。


如治寒邪直中少陰一例,患者雷姓,21歲,素常清晨下河捕魚。


某日偶感風寒,有輕微不適,自恃年壯體健,仍涉水捕魚。


回家時便發寒戰,四肢逆冷,腹痛,腹瀉二三次,大便稀薄完穀不化,口乾舌燥。


先請某醫診治,認為陰寒證,但又考慮口乾舌燥,有所猶豫,遂邀俞會診。


患者惡寒臥,但欲寐,偶醒即呼口燥,喜飲熱茶;


脈沉微、尺弱。


同意前醫辨為少陰證。


所異者口乾舌燥,但喜熱飲,這是因自利津液虧損,孤陽浮越所致。


議以大劑人參四逆湯溫中救逆,加蔥白直通陽氣,水煎分二服而愈。


又治林姓婦女,產後三日發熱不退,口渴、煩躁不安。


前醫認為「敗血攻心」予生化湯加減,反增氣急譫語,自汗出。


患者高熱、口渴、煩躁、汗出,白虎湯證甚顯。


時值隆冬季節,真熱假熱必須慎重辨別。


察其脈洪數,舌亦紅絳而燥,為熱甚劫津,遂用人參白虎湯,服兩劑而愈。


本論第168條方後有「此方立夏後立秋前,乃可服,立秋後不可服」的記載,與臨床事實不相符合。


又治程姓老人,發熱惡寒,無汗、煩躁、身痛不欲轉側,似睡非睡,神倦懶言,脈浮而微數,觸其足脛頗熱。


本例發熱惡寒、無汗、身痛、煩躁,屬寒邪外束、陽熱內鬱的大青龍湯證。


但大青龍湯證本煩躁不得安臥,現病人似睡非睡,神倦懶言,乃邪熱閉鬱所致,與少陰病之「但欲寐」不同。


脈浮而微數,足脛頗熱,知非為少陰證。


至於不欲轉側,是因表邪困束,身痛之故。


治宜雙解表裡,散寒清熱,與大青龍湯,分溫三服而愈。


由以上三例可以說明,只要辨證明確,做好鑒別或除外診斷,有是證用是方不必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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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4:11 | 只看該作者

傷寒病變化多端


要及時掌握病情,方隨證變。


本論「知犯何逆,隨證治之」這一大法,不但啟示我們,看到證變就須隨證改變方藥,而且還包含著要求醫者能預計到病人服藥後可能出現的病情變化。


曾治農民陳某,因夏日耕作,突然腹痛,吐瀉交作,手足厥冷,遍身冷汗自出,脈沉微。


詢知病者素體頗健,勞動時常飲冷水,又連續在日下耕作。


此寒邪早伏於內,暑邪感受於外。


寒暑搏結,致成霍亂。


病情急劇,煎藥不及,囑先服桂附理中丸兩粒,並處人參四逆湯一劑。


此證當務之急,在於扶陽救逆。


陽氣一脫,則難救治。


但證屬寒暑搏結,辛熱之藥雖能扶陽亦能助暑。


陽復太過,慮有躁煩之變。


故又另處人參白虎湯一方備用。


服人參四逆湯後,吐利止,手足溫。


未及兩小時竟口渴唇乾,心中煩熱,遂囑將另一方藥付煎,頻頻與服,而獲全安。


《傷寒論》還十分重視湯方的服法。


本論湯方後規定的「分溫×服」寓意甚深,目的在於使藥力相繼。


曾治蘇姓婦女,經期不慎衝水,突發寒戰,繼即沉沉入睡,人事不省,手足厥逆,脈沉細欲絕。


當即針人中及十宣穴出些黯血,針時知痛,針後又入寐。


此因陰寒太盛,陽氣大衰,氣血凝滯之故。


急當溫經散寒,挽扶元氣。


擬大劑四逆湯,囑分四次服,每半小時灌服一次。


全劑未畢,果然四肢轉溫,脈回,清醒如初。


本例病情較重,藥取「重劑緩服」法,為使藥力相繼,緩緩振奮陽氣而驅散陰寒。


俞氏在實踐中體會到,少陽病用小柴胡和解,採取大劑煎分3~4次服,療效較好。


如治原因不明發熱一例,患者男性,36歲,發熱八天不退,每日傍晚體溫升高(39~40.5℃),至夜半始漸降。


伴微畏寒,噁心欲嘔,食欲不振,厭惡油膩,輕咳,咯少量白痰,短氣疲乏,頭痛,腰痛,膝關節痛,大便溏,小便深黃偶有燒灼感。


經某醫院檢查,找不出確切原因,用過退熱劑、抗生素、中藥等,均未見效。


舌暗紅,苔白膩,脈細虛數。


診為濕熱鬱於肝膽,病位仍在少陽。


擬小柴胡湯原方加茵陳、梔子。


服一劑,其症不增不減。


慮鬱熱已久,藥力不濟,仍用前方一日服兩劑,每隔二小時服一次,並囑應在下午三點前服完。


服藥後,果然熱退症減。


次日再服一劑,諸症完全解除。


傷寒病情復雜,兼症較多,或兩經以上並病合病的,可以同時選取兩個以上湯方合併使用(暫稱復合方)。


如桂麻復合三方、柴胡桂枝湯等。


俞氏喜用復合三方,如太陽病桂枝證兼少陰陽虛,或兼內有停飲水氣上逆,常用桂枝真武合方;


少陽病兼見心中懊,常用小柴胡合梔子豉湯;


陽明發黃,常用大柴胡合茵陳蒿湯;


太陰少陰合病,下利腹痛,肢厥脈細,常用理中合四逆湯;


太陽府證小便不利發黃,用五苓散合茵陳蒿湯等。


有時還並三方為一方的。


曾治一老婦持續高熱(體溫39~40℃)四天,在外用過復方氨基比林肌注,熱略退又復升;


繼用青黴素兩天,熱仍不退。


伴頭痛微惡寒,咳嗽咯白黏痰,噁心嘔吐,口乾,便秘,小便短赤,脈浮細弦,舌苔微黃厚。


診為寒邪外受,入裡化熱,氣機怫鬱,三焦壅滯,表裡不得宣通。


擬梔子豉、小陷胸、小柴胡(去參棗)三方並一方。


服一劑,熱退,諸症均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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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4:21 | 只看該作者

2《傷寒論》方治雜病


(1)一方治多病:若方的作用機理與病機病性一致,但某些副症與方的作用機理不符者,仍可用該方為主隨證加減。


這是俞氏初步摸索出的一方治多病的應用規律。


如半夏瀉心湯為誤下傷中,邪熱內陷,脾胃升降失常,寒熱之邪鬱於中焦而設。


藥物配伍具有苦辛合化、寒熱並用、消補兼施等特點。


故凡病位在胃脘部,因脾胃升降失職、寒熱虛實夾雜的心下痞、嘔惡(包括妊娠惡阻),呃逆、反胃、腹瀉等均可酌情選用。


俞氏從60年代以來應用本方治寒熱虛實夾雜的胃脘痛(包括胃炎、胃及十二指腸潰瘍等)計百餘例,療效尚好。


又用本方治失眠,也獲良效。


如陳某,男,19歲,失眠兩個月,未經治療。


近因食後嘔吐食物,伴胃脘微痛,額前、腦後痛,記憶力衰退,始來就診。


舌質紅、苔黃膩、脈細弦。


認為係胃虛濕滯,肝氣鬱逆,屬肝胃不和,寒熱拒格,虛實並見之證。


用半夏瀉心湯合左金丸,服三劑,諸症解除。


三個月後隨訪未復發。


半夏瀉心湯有較好的和胃降逆鎮嘔作用,對緩解食道癌臨床症狀也有一定療效。


如張姓老婦,因食後常嘔而就診於某某醫院,確診為食道癌,不適合手術,給予化療,未見效果。


後竟至米粒入咽即吐,瀕臨死亡。


經服此方20餘劑,症狀明顯改善,不但進食逐漸好轉,且能起床料理輕微家務,延續生命一年多。


後以他病併發心力衰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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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4:33 | 只看該作者

又如白虎湯可治中(中暑)、消渴(糖尿病)、熱痹


病雖不同,如有陽明經熱都可以考慮應用白虎湯。


以熱痹為例,除局部紅、腫、熱、痛外,可伴有口乾、汗出、舌紅、脈大等症(不一定全部出現)。


俞氏以此方治熱痹(包括急性風濕病、類風濕性關節炎、痛風等)多以熱象作為辨證依據。


曾會診一例系統性紅斑狼瘡關節痛患者,伴午後潮熱,持續20余天(體溫持續在375~38.5℃,午後升高),口乾、舌紅。


以白虎湯為主加減治療半個月,熱退,關節痛緩解。


俞氏也常用白虎加人參湯治暴瀉,特別是小兒暑瀉。


辨證要點為大便黃如蛋花,瀉如噴射,肛紅、口渴引飲(小兒引飲的表現:遇到湯液包括藥液能奪飲而不肯釋手)。


這是因陽明(胃、腸)蘊熱,水穀下趨,津液虧損之故。


服用白虎加人參湯,一般只1~2劑就能達到止瀉生津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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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4:42 | 只看該作者

又如五苓散治水腫(急性腎炎)


主要是通過開膀胱氣化而起利尿作用。


俞氏根據本方的作用機理,用於治心下停水的胃脘脹。


其辨證要點是:患者自覺胃中有水聲漉漉,常清涎自湧,或嘔出少量清水,小便不利。


兼脾腎陽虛者配合真武湯療效更好。


俞氏常用五苓散加味治療疝氣痛,源於陳修園的《時方妙用》。


如黃某,青年時曾患疝氣痛,旋愈,10餘年未復發。


兩日前因外感,惡寒發熱,經治療,發熱已除,尚微惡風。


右睾丸偏墜疼痛,步履蹣跚,陰囊右側紅腫,小便短赤,脈弦。


診為濕熱下注,復加外寒所束,經脈收引,相搏而痛。


以五苓散開氣化而利濕熱,加川楝子、橘核、荔枝核疏肝。


服兩劑諸症解除。


本例雖配用川楝等疏肝鎮痛藥,但從實踐體會,疝痛單純用「三核湯」等疏肝理氣鎮痛之劑,未必能達到預期目的,若配合在五苓散中應用,則效果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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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4:53 | 只看該作者

(2)一病有多方


一種病由於病位、病性、病機不同,治療方法也就不同。


小青龍湯、麻杏石甘湯是治療寒、熱咳喘的常用方。


俞氏根據「喘家作,桂枝湯加厚朴杏子佳。


用此方治營衛失調的咳嗽或氣喘(不一定是太陽病),每獲滿意效果。


如薛某,咳嗽氣喘4天,痰白或稀或稠不易咯出,咳時胸痛,伴頭眩,流涕,汗出惡風,舌淡紅,苔薄白,脈浮細。


辨為風邪外襲,肺失清肅,營衛失調,用桂枝加厚朴杏子湯加茯苓、半夏、栝蔞,兩劑而愈。


對於腎陽不足的咳嗽,常用真武湯加乾薑、五味子、細辛。


如王某,女,42歲,咳嗽氣喘近兩個月,咯白痰,偶吐水,每日上午均發低熱,胸悶喜太息,大便常溏。


面微浮,下肢略腫,舌淡齒印明顯,苔白,脈沉細微澀。


辨為腎陽虛衰,命火式微,氣不歸根,火不歸位,乃上盛下虛、真寒假熱之象。


以真武加乾薑、五味子、細辛、肉桂、黨參,連服六劑,諸症消失。


一年後詢知未復發。


俞氏將胃脘久痛,歸納為五個類型、五個主方:脾虛氣滯,香砂六君子湯;


脾腎虛寒,桂附理中湯;


營衛不和,小建中湯;


肝胃不和,一貫煎;


虛實寒熱夾雜,半夏瀉心湯。


以上五個主方,有三方出自《傷寒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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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5:03 | 只看該作者

3《傷寒論》方與《傷寒論》以外方配合


(1)理中合四神丸治泄瀉:理中丸(湯)是針對中焦虛寒而設,若腹瀉日久不愈,脾腎兩虛,此時單用理中效果不顯,俞氏常配合四神丸應用。


如陳某,54歲,消化失常10個月,每餐飯後即有便意,若強忍則大便自遺,略進油膩、生冷即瀉,大便多完穀不化,飲食少進,精神困倦,面色無華,舌質淡,苔薄白,脈細緩。


證屬脾陽式微,下元衰憊,陽用不繼。


宗葉氏「中宜旋則運,下宜封乃藏」之意,與理中合四神丸改湯劑。


服六劑諸症解除,3個月後追訪,康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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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5:11 | 只看該作者

(2)四逆散合痛瀉要方治腹痛


四逆散對肝氣鬱逆的脅痛有效,也能治腹痛,但要配合疏肝行氣藥,才能增強療效。


若腹痛在臍周或下腹部,痛時即瀉,瀉後稍解,大便不爽,躁煩,脈弦大,此係肝經鬱熱所致,可用四逆散合痛瀉要方。


曾治余某,男,54歲,腹痛十餘日不止,曾服消炎、解痙等西藥及通下、化氣、消積等中藥,均未見效。


痛在臍部周圍,隱隱作痛,間或絞痛,痛劇時須大便,或便血後瀉稍緩解;


大便不爽,初硬後溏,舌苔白厚,脈緩弦大。


據云發病前曾飲白酒、吃炸魚等物,初起疼痛難忍時飲過冷開水一杯。


方疏白芍20克,甘草、北柴胡各10克,枳殼6克,陳皮、防風各5克,服一劑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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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5:22 | 只看該作者

(3)麻杏石甘合千金葦莖湯治胸痛


胸痛原因不一,若是邪熱犯肺,氣機失展,用麻杏石甘湯加味有效;


如熱甚傷津,配合千金葦莖湯療效更好。


俞氏治療胸痛(包括現代醫學所稱肺炎、胸膜炎、肺膿瘍初期等)屬肺熱津傷者,常採用此二方配合。


如郭某,男,21歲,淋雨後畏寒發熱,咳嗽,胸痛已三天。


昨起胸痛加重,咳時痛甚,痰黃稠難咯,痰中夾血絲,小便短赤,大便二天未通。


舌質紅、苔薄黃而乾,脈弦細數。


此外感寒邪,肺先受之,肺氣怫鬱化熱。


擬苦辛宣洩,甘寒清熱,用麻黃、杏仁、甘草各6克,生石膏60克,薏苡仁、葦莖各30克,栝蔞皮、栝蔞仁各15克,服兩劑,寒熱解除,胸痛顯減,但仍咳嗽,咯黃黏痰。


繼予溫膽湯合千金葦莖湯二劑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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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5:32 | 只看該作者

(4)真武湯合生脈散或甘麥大棗湯治心悸


真武湯可用於腎陽虛水氣淩心的心悸,生脈散能治心陰不足的心悸。


若是心營不足,可採用甘麥大棗湯。


但臨床上往往遇見心悸患者,既有腎陽虛又有心陰虛,或心營不足,所以真武湯可以分別與生脈散或甘麥大棗湯配合,甚至也可三方並用。


如治曾某,女,44歲。


心悸怔仲、胸悶、眩暈已10餘日,動則心悸加重,畏風、乾咳、疲乏、腰酸、下肢顫抖,便秘。


患者有心悸病史,平時經常發作,以往用心得寧或鎮痛西藥可緩解,此次再用無效。


舌質偏紅,脈緩濡細或虛弦相間,偶見結脈。


擬是陽虛於下,陰虧於上,營血不足,並真武、生脈、甘麥大棗湯三方為一方。


服兩劑,諸症大減,繼以真武合甘麥大棗湯佐以潛鎮之品善後。


5個月後隨訪,未見再發。


其他如吳茱萸湯合左金丸治肝氣挾胃濁上逆之頭痛嘔吐,梔子豉合溫膽湯治膽經鬱熱之失眠,五苓合平胃散治濕盛之腹瀉,五苓散合五皮飲治水濕內停之腫脹,承氣合增液湯治陰液虧損之陽明燥結,理苓湯治胃虛食滯、膚腫、小便不利等等,已為許多醫者廣泛應用,不一一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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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5:44 | 只看該作者

六、燦燦橘子色並非盡陽黃黃疸有陰黃陽黃之分


陽黃其鮮明如橘子;


陰黃其色晦黯。


若僅據此即判斷為陽黃陰黃,則有片面性。


陽黃陰黃的辨證,應以是否出現陽明證或太陰證來判斷。


換言之,辨證要點是證候,而不是黃色如何。


如黃色鮮明如橘子,症見發熱口渴、大便秘結,尿黃如茶,舌苔黃膩,脈弦滑(不必悉具),其為陽黃無疑。


如雖色黃鮮明如橘子,而症見脘腹脹滿,食欲不振,大便稀溏,舌淡苔白膩,脈沉細遲等,則是陰黃而不是陽黃。


考《傷寒論》有「太陰當發身黃」的記載,《諸病源候論》陰黃條有「身面色黃」之說,兩書都沒有指出陰黃色黯晦。


從臨證來看,黃疸型肝炎面及身黃大都鮮明如橘子,很少出現晦黯的;


若見到晦黯,多已是發展到肝硬化或肝癌以及膽道慢性實質性病變等。


可見黃疸型肝炎陽黃陰黃之分,主要在證候,而不是依據黃色的鮮與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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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5:56 | 只看該作者

1972年5月,一黃疸型肝炎患者


發病僅5天,面目及身黃,黃疸指數達100單位以上,穀丙轉氨酶達200單位以上,在某醫院門診隨訪治療,醫與清熱利濕,兼用西藥保肝。


一星期後黃疸指數升到200多單位,症狀加重。


患者面目發黃鮮明,自訴脘腹作脹,十分難受。


口淡,清涎自湧,飲食不思,大便溏。


面部微浮,舌質淡,苔雖薄黃但甚潤滑,脈細緩。


據此證象,乃是太陰發黃。


患者脾胃已虛,若繼進苦寒消利藥,必大傷中氣,遂囑停用醫院中藥,改與理中湯加茵陳、砂仁,試服3劑。


服藥後患者自覺舒適,腹脹減輕,大便漸趨成形。


如是守方續服7劑,症狀繼續好轉,最可喜的是已知饑能食,中焦陽氣已復,可於健脾之中佐以疏肝利濕,遂以香砂六君配合茵陳、鬱金、赤芍、柴胡等化裁。


1個月後肝功復檢,轉氨酶有所降低,黃疸指數明顯下降到100單位;


3個月後症狀完全解除,肝功及黃疸指數複查均在正常值範圍。


患者現年近七旬,仍健康如恆。


本例改用溫化寒濕,繼用健脾利濕疏肝治法後,症狀好轉,肝功恢復也較快。


也有一些病例,服中藥後自覺症狀雖有改善,但肝功和黃疸指數恢復較慢。


在這種情況下,醫者必須審度全局,不可急於求成。


判斷用藥是否對證,首先是以病人自覺是否良好作為檢驗,如果病人服藥後感到舒適,症狀並隨之逐漸改善,就應視為有效,即使肝功、黃疸指數恢復不夠滿意,也不要輕信某藥能降酶、某藥能利膽等簡單說法,而改弦易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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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6:07 | 只看該作者

有一蔣姓男患者


48歲,於1986年4月患黃疸型肝炎住某醫院治療。


入院時黃疸指數和穀丙轉氨酶均超過100單位。


醫以陽黃論治,予清熱利濕藥。


治療半個月,不但化驗指標不降,且增脘腹脹悶,大便溏泄,尿少,胃呆厭食等症,服藥亦覺噁心欲嘔,遂邀會診。


患者面目、四肢發黃其色鮮明,舌苔微黃厚膩、脈細弦。


主治醫生詢問是否可診為陽黃?


俞氏認為憑黃色鮮明一項,則診斷依據不足。


從症狀看,乃是太陰發黃,雖苔、脈不典型,但考慮病者服清熱利濕藥即感噁心欲嘔、脘脹,說明苦寒礙胃已屬不宜。


今胃失攝納,脾失運化,中焦旋轉無權,濕濁留阻難去。


苦寒固不宜再用,辛熱又恐矯枉過正,只宜芳香化濁略佐淡滲,方用雷少逸芳香化濁法加砂仁、茵陳、苡仁米。


服此方後,病人自覺舒適,二、三劑後腹脹見減,胃口漸開。


過7~8日,病人自覺症狀雖見好轉,但肝功未見改善,黃疸指數未降。


主治醫生認為脾胃功能已恢復,可用疏肝利膽藥物(仍是苦寒清泄),冀能迅速降酶退黃。


可是病人服藥後又感胃口不適,並出現腹脹泄瀉,且症狀加重。


經再次會診,囑停苦寒礙胃之品仍以健脾為主(主方六君子湯),酌加疏肝理氣活血藥(柴胡、鬱金、赤芍、砂仁、茵陳、丹參)。


一月後,自覺症狀逐漸好轉,轉氨酶、黃疸指數亦相繼降低,但分別稽留在80~90單位之間。


病者本人係西醫,幾經反復,深感中醫辨證施治確有其特點,深信治癒有望,遂要求出院。


繼與柴芍六君加赤芍、鬱金、茵陳、砂仁等,在家休養治療。


至同年11月基本恢復正常。


「急則治標,緩則治本」是中醫治療法則之一。


當黃疸型肝炎病情復雜病勢垂危時,何者為標,何者為本固宜詳審,而治標治本何者為先,並非絕對。


因標本可以相移,正氣必須顧扶。


若病人正氣大虛,此時見症雖多,務以扶正為急。


留人治病乃前人經驗之談,足資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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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樓主| 發表於 2013-9-3 09:46:19 | 只看該作者

有一趙姓女孩


10歲,因黃疸型肝炎於1986年5月入院治療兩個月,低熱稽留,黃疸指數、穀丙轉氨酶均在100單位以上,因過服清熱利濕藥,腹脹難受,食欲銳減,食入即感心下支滿。


每日腹瀉7~8次,便稀溏,量不多。


伴輕度腹水,腹圍60釐米。


面目黃色鮮明,面部微浮,極度虛羸而又時見煩躁不安。


近半個月來竟至厭食,靠輸液維持,每週並輸血漿200毫升,每兩周注入人體白蛋白一次,醫院兩度發出病危通知。


經邀會診,認為病已兩個月,現胃氣大敗,上不能納,下不能固,已成壞證,恐無良策。


奈家長求醫之情懇切難卻,揣思十齡兒童正處發育生長時期,若能挽回胃氣,扶持生機,或許有望。


乃疏參苓白朮散去苡仁、桔梗(蓮子改荷葉,人參用明黨參),囑藥濃煎後分3~4次溫服;


服後若吐出,待2~3分鐘再服,務求藥能入胃則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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