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鞠通醫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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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傷寒】

乙丑正月初五日，劉氏，五十餘歲，太陽中風，耽延五日不解，沖氣上動，宛若奔豚，腹滿泄瀉而渴，兼有少陰症矣。

兩層兩感，太陽少陽并見，此一兩感也。

其人積怒內傷，又加外感，此二兩感也，可畏之至。

且先伐其沖氣。

桂枝八錢、雲苓塊一兩、川芎一錢五分、當歸三錢、川椒炭三錢、生薑五大片，煮三杯，分三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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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傷寒】

初六日，太陽少陽兩感，沖氣上動如奔豚，與苓、桂重伐腎邪，今日一齊俱解，脈靜身涼，沖氣寂然，可喜之至！

微有痰飲咳嗽，當與和胃令能食。

雲苓塊六錢、桂枝三錢、生薑三片、薑半夏五錢、廣皮三錢、大棗〔去核〕二枚、焦白芍三錢，煮三杯，分三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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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傷寒】

乙丑正月二十日，錢，三十四歲，太陽中風汗多，誤與收澀，引入少陽，寒熱往來，囗苦脈弦，與小柴胡湯和法。

其向向有痰飲喘症，加枳實、橘皮，去人參。

柴胡五錢、薑半夏六錢、生薑五錢、廣皮五錢、小枳實四錢、大棗〔去核〕二枚、炙甘草三錢、黃芩炭一錢五分，煮三杯，先服一杯：

寒熱止，止後服；

盡劑不止，再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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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傷寒】

己丑十一月十四日，某，四十歲，風塞夾痰飲，喘咳吐血，業已發汗，身熱不退，現己右脈洪大數滑，病勢太重，勉與大青龍法去表藥，加半夏。

生石膏四兩、雲苓塊五錢、生薑汁〔沖〕三小匙、薑半夏六錢、杏仁泥五錢、甘瀾水八杯，煮三杯，分三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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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傷寒】

十七日，傷寒夾痰飲吐血，誤治，喘咳脈數極，與大青龍法去表藥，加半夏，身熱已退，喘己定，惟咳血未除。

生石膏三兩、薑半夏六錢、橘皮三錢、雲苓皮六錢、杏仁泥五錢、生薑汁〔沖〕三茶匙，煮三杯，分三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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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風】

陶氏，六十八歲，左肢拘攣，舌厚而蹇，不能言，上有白苔，滴水不能下咽，飲水則嗆，此中風挾痰之實症。

前醫誤與膩藥補陰，故隧道俱塞，先與開肺。

生石膏四兩、杏仁四錢、鮮桑枝五錢、雲苓塊五錢、防己五錢、白通草一錢五分、薑半夏五錢、廣皮三錢。

煮三杯，分三次服，服一帖飲下咽，服七帖而舌腫消；

服二十帖諸病雖漸減，而無大效，左肢拘攣姅如故，舌腫雖消，而語言不清，脈兼結，餘曰：

“此絡中有塊痰堵塞，皆誤補致壅之故，非針不可。

于是延郟七兄針之，針法本高，于舌上中泉穴一針，出紫黑血半茶杯，隨後有物如蚯蚓，令伊子以手探之，即眾針孔中拉出膠痰一條，如勺粉，長七、八寸，左手支溝穴一針透關，左手背三陽之絡用小針針十餘針。

以後用藥日日見效，前方止減石膏之半，服至七十餘帖而能策杖行矣；

服九十帖能自行出堂上轎矣，諸症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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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風】

哈，六十六歲，中風濕口歪，臂不舉，腿腫，脈洪數，口渴，胃不開，與辛涼開水道法。

石膏（生）四兩、茯苓皮一兩、桂枝三錢、滑石（飛）一兩、晚蠶砂三錢、防己二錢、半夏五錢、白通草二錢、桑枝五錢。

煮三杯，分三次服。

二帖而效，十四帖全癒，後以補脾胃收全功。

葉氏，三十六歲，中風神呆不語，前能語時，自云頭暈左肢麻，口大歪，不食，六脈弦數，此痱中也，與柔肝法。

直生地八錢、白芍（生）三錢、左牡蠣五錢、生鱉甲五錢、麥冬二錢、炙甘草三錢。

煮三杯，分三次服。

一帖而神有清意，人與之言能點頭也。

又于前方加生阿膠三錢、丹皮四錢，三帖而半語，七帖而大癒能食，十二、三帖而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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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風】

李氏，七十二歲，伏暑夾痰飲肝鬱，又加中風，頭痛，舌厚白苔，言蹇畏寒，脈洪數而弦，先與辛涼清之。

連翹三錢、苦桔梗三錢、桑葉三錢、銀花三錢、茶菊花三錢、甘草一錢、薄荷一錢五分、刺蒺藜二錢。

煮三杯，分三次服。

四帖。

又，頭痛畏寒，舌厚漸消，苔不退。

茲以通宣三焦，兼開肝郁。

飛滑石六錢、半夏四錢、白蔻仁二錢、雲茯苓（連皮）五錢、薏仁五錢、廣鬱金二錢、杏仁泥五錢、香附二錢、白通草一錢煮三杯，分三次服，服二十餘帖而大安，一切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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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瘛瘲】

己卯七月，某氏，其人本有肝風頭痛，病根少陽郁勃，真水不能上劑可知；

又現伏暑內發，新涼外加，金來克木，木癒病矣，少陽所致為瘛瘲，理固然也，勉與清膽絡兼清心包。

犀角三錢、羚羊角三錢、茶菊花三錢、丹皮五錢、細生地五錢、鉤籐鉤二錢、桑葉三錢、苦桔梗二錢、鮮荷葉（去蒂）一枚、甘草一錢五分煮三杯，分三次服。

間服紫雪丹一、二錢。

又，此症肝風無疑，昨服柔肝清熱之劑而燒退，是外邪已解；

現在六脈弦細，手足發涼，似有厥意？

治法熄風之中，似宜添入開心胞之絡為是，倘一、二天不醒，便難挽回矣。

細生地五錢、沙參二錢、生牡蠣三錢、羚羊角三錢、丹皮五錢、刺蒺藜二錢、生鱉甲三錢、阿膠二公、石菖蒲一錢、茶菊花三錢、甘草一錢、嫩桑枝廿寸煮三杯，分三次服。

間服紫雪丹、牛黃丸。

又，用玉女煎加犀角、丹皮。

又，用玉女煎加犀角、丹皮、連翹、銀花、重用石膏、知母。

又，少陽頭痛甚急，外四亦未盡解。

生石膏一兩、連翹（連心）三錢、茶菊花三錢、細生地五錢、銀花三錢、冬桑葉三錢、左牡蠣五錢、麥冬（不去心）五錢、鉤籐鉤二錢、羚羊角三錢、丹皮五錢、生甘草二錢、炒知母二錢、天冬二錢煮三杯，分三次服，間服紫雪丹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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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肝風】

癸亥正月廿八日，章式，七十二歲，老年上虛下盛，又當厥陰司天之年，厥陰主令之候，以故少陽風動，頭偏右痛，目系引急，最有壞眼之慮，刻下且與清上。

羚羊角三錢、連翹一錢、刺蒺藜二錢、茶菊花二錢、桑葉二錢、生甘草八分、苦桔梗一錢五分、薄荷八分。

煮二杯，分二次服，日二帖，服二日。

三十日，少陽頭痛已止，現在胸痞脅脹，肝胃不和，肢痛腰痛。

議兩和肝胃之中，兼與宣行經絡。

桂枝尖二錢、半夏五錢、制香附二錢、杏仁泥三錢、廣皮一錢五分、生薑汁三匙、廣郁金二錢、青皮一錢。

煮三杯，分三次服，二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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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肝風】

二月初二日，因食冷物晝寐，中焦停滯，腹不和，泄瀉，與開太陽闔陽明法。

桂枝五錢、茯苓塊五錢、肉果（煨）一錢五分、半夏三錢、生茅朮三錢、炮薑一錢五分、豬苓三錢、藿香梗三錢、廣皮一錢五分、澤瀉三錢、廣木香一錢五分。

頭煎兩茶杯，二煎一茶杯，分三次服。

初四日，諸症向安，惟餘晨泄，左手脈緊，宜補腎陽。

茯苓塊五錢、補骨脂三錢、蓮子（連皮）五分去心、生於朮三錢、煨肉果三錢、芡實三錢、兔絲子二錢、五味子一錢。

水五碗，煮成兩碗，分二次服；

渣再煮一碗，明早服。

初七日，即于前方內去兔絲子，加牡蠣粉三錢。

初十日，太陽微風，以桂枝法小和之。

桂枝二錢、茯苓塊三錢、生薑二片、半夏三錢、炒白芍二錢、大棗（去核）一枚、廣皮二錢、炙甘草八分。

煮二杯，分二次服。

十一日，右目澀小，酉刻後眼前如有黑霧，議鬆肝絡，熄肝風、益肝陰法。

何首烏三錢、沙參三錢、茶菊花一錢五分、沙蒺藜二錢、桔梗一錢五分、生甘草八分，青葙子二錢。

煮二杯，分二次服，三帖後了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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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肝風】

癸酉二月十五日，陶氏，右脈洪大，尺部更甚，左脈弦細，上盛下虛，卒中不能言，如中風狀，乃肝風內動絡熱竅閉之故，證勢甚重。

羚羊角一錢、沙參一錢五分、茶菊花一錢五分、苦桔梗一錢、麥冬二錢、刺蒺藜一錢、生鱉甲三錢、桑葉一錢、生甘草八分、細生地一錢五分。

煮二杯，分二次服，日二帖，服三日。

二十日，上盛下虛，竅閉不能言，用輕清合芳香開上；

今稍能言，但虛煩不眠，心悸頭暈，仍系厥陰未熄，茲用補心肝之體，兼實下法。

大生地五錢、沙參三錢、茯苓塊三錢、炒白芍六錢、麥冬（不去心）五錢、炒棗仁三錢、生龜板四錢、阿膠二錢、炙甘草三錢、整朱砂（綿裏）五錢、蓮子（連皮心）五錢。

水五杯，煮取兩杯，分二次服，渣再煮一杯服。

黃，三十歲，肝風內動，脈弦數，乃真水不配相火，水不生木，故木強而直上行，頭暈甚，即顛厥也，久不治為痱中，醫云痰者妄也，先與清肅少陽膽絡，繼以填補真陰可也，此症最易錯看，貽害不小。

羚羊角三錢、桑葉三錢、苦桔梗二錢、黑芝麻（研細）三錢、丹皮二錢、鉤籐鉤二錢、茶菊花三錢、薄荷七分、生甘草一錢。

煮三杯，分三次服。

丸方，定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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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肝厥】

乙丑十一月十一日，高氏，四十五歲，肝陽上竄，因怒即發，十餘年矣，經云久病在絡，豈經藥可效？

再肝厥之證，亦有寒熱之不同，此證脈沉而弦細，其為寒也無疑，大凡寒厥必死，今不死者，以其為腑厥而非臟厥也，現脅下有塊有聲，經色紫黑，議先用溫通絡脈法。

新絳紗三錢、半夏五錢、降香末三錢、川椒（炒黑）二錢、旋復花（包）三錢、生香附三錢、桂枝嫩尖三錢、歸須二錢、桃仁炭三錢。

煮二杯，分二次服，三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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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肝厥】

額氏，二十二歲，除夕日亥時，先是產後受寒痺痛，醫用桂附等極燥之品，服之大效；

醫見其效也，以為此人非此不可，用之一年有餘，不知溫燥與溫養不同，可以治病，不可以養生，以致少陰津液被劫無餘，厥陰頭痛，單顛頂一點痛不可忍，畏明，至于窗間有豆大微光即大叫，必室如漆黑而後少安，一日厥去四、五次，脈弦細數，按之無力，危急已極，勉與定風珠潛陽育陰，以熄肝風。

大生地八錢、麻仁四錢、生白芍四錢、生龜板六錢、麥冬（不去心）四錢、生阿膠四錢、生鱉甲六錢、海參二條、生牡蠣六錢、雞子黃（去渣後，化入攪勻）二枚、甘草（炙）五錢。

煮成八杯，去渣上火煎成四杯，不時頻服。

正月初一日，微見小效，加：

鮑魚片一兩，煮成十杯，去渣，煎至五杯，服如前。

初二日，又見效，方法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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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肝厥】

初三日，厥止，頭痛大減，猶畏明，方法如前。

初四日，腰以上發熱，腰以下冰涼，上下渾如兩截，身左半有汗，身右半無汗，左右渾如兩畔，自古方書未見是症，竊思古人云：

"琴瑟不調，必改絃而更張之"，此症當令其復厥後再安則癒，照前方定風珠減半，加青蒿八分，當夜即厥二、三次。

初五日，照前定風珠原方分量一帖，服後厥止神安。

初七日，仍照前方。

初八日，方皆如前，漸不畏明，至正月二十日外，徹去帳幔，湯藥服至二月春分後，與專翕大生膏一料全癒。

甲申十一月初二日，楊女四十九歲，初因肝厥犯胃，醫者不識病名肝著，與絡病治法，無非滋陰補虛，或用涼藥，以致十年之久，不能吃飯，飲粥湯止一口，食炒米粉止一酒杯，稍聞聲響即痙厥，終夜抽搐，二、三日方漸平，六脈弦緊而長，經閉二年，周身疼痛，痰飲咳嗽，終年無已時，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此症內犯陽明，故不食；

木克脾土，故飲聚；

陽明空虛，故無主，聞聲而驚；

外犯太陽，故身痛而痙；

本臟自病，故厥，經謂治病必求其本，仍肝絡論治。

新降紗、旋復花（包）、降香末、廣鬱金、歸橫須、川椒炭、蘇子霜、桂枝、半夏、青皮。

十四日，服前方七帖，脅痛雖輕，痰飲特甚，咳嗽頻仍，夜臥不安，暫停絡藥，專與和胃蠲飲。

半夏八錢、生薏仁五錢、枳實二錢、茯苓六錢、淡干薑三錢、廣皮四錢、桂枝三錢。

煮三杯，分三次服。

廿七日，胃口稍開，能食稀粥半碗，脅仍痛，仍服前活絡方，內去川椒炭，加廣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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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肝厥】

十二月初四日，脅痛平，咳嗽未除，再服前蠲飲方。

十一日，因餘有由淮上赴紹興之行，令其常服和胃方，脅痛發時，暫服新絳旋復花湯，此時已能吃爛飯半碗矣。

乙酉二月廿八日，脈稍和平，雖弦而有胃氣，干飯能吃一碗有半，經亦復通，仍間服前二方。

三月初九日，夜間偶感燥氣症，欲起不得起，欲坐不得坐，欲臥不得臥，煩燥無奈不可當，約二時，服霹靂散三兩許始安。

次日仍與和胃。

十八日，能食乾飯兩小碗矣，六脈又和一等，仍間服前二方。

四月初三日，餘復由淮至紹，初八日至蘇州，不放心此病，作書一封，令其調適性情。

五月間又作書一封，痛以大道理開導之。

十月間始得回書，據云竟以余書作座右銘，每日諷誦一過，飲食又進，精神大長，合家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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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脅痛】

伊式，二十歲，肝郁脅痛，病名肝著，亦婦科之常症，無足怪者。

奈醫者不識，見其有寒熱也，誤以為風寒而用風藥。

夫肝主風，同氣相求，以風眾風，致風鴟張；

肝主筋，致令一身筋脹；

肝開竅于目，致令晝夜目不合不得臥者七、八日；

肝主疏泄，肝病則有升無降，失其疏泄之職，故不大便，小溲(僅)通而短赤特甚，醫又不識，誤以為腸胃之病，而以大黃通之，麻仁潤之，致令不食不飢，不便不寐，六脈洪大無倫，身熱，且坐不得臥，時時欲嘔，煩躁欲怒，是兩犯逆也，金匱謂"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不待智者而知其難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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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脅痛】

議宣通絡脈法，肝臟血，絡主血故也；

必加苦寒泄熱，脈沉洪有力，且膽居肝內，肝病膽即相隨故也。

新絳紗四錢、蘇子（研）四錢、歸橫鬚四錢、桃仁四錢、旋復花（包）五錢、降香末四錢、川棟皮五錢、云連（炒）二錢、廣鬱金三錢。

急流水八碗，煮成三碗，晝夜六次服。

又，服前方見小效，即于前方內減川棟皮二錢，加：

丹皮（炒黑）三錢、生香附二錢。

又，脅痛減去大半，但不得寐，時時欲嘔，議兩和陽明、厥陰，仍兼宜絡。

半夏（醋炒）五錢、降香末三錢、黃芩二錢、新絳三錢、蘇子霜三錢、青皮一錢五分、桃仁三錢、川棟子二錢、秫米一撮、歸須三錢、廣鬱金二錢。

煮三碗，分日二、夜一、三次服。

又，昨方業已效，今日再復苦藥，即苦與辛合能降能通之義，即于前方內加古勇連（薑汁炒）二錢。

又昨用苦辛法，脈減便通，今日腹覺痛，將近經期，一以宣絡為主。

歸鬚三錢、制香附二錢、降香末三錢、鬱金二錢、兩頭尖二錢、桃仁泥三錢、條芩（酒炒）一錢五分、蘇子霜二錢。

水八杯，煮取三杯，分日二、夜一、三次服。

又，昨日一味通絡，已得大便通利，腹中痛止，但不成寐；

今日用胃不和則臥不安、飲以半夏湯復杯則寐法，仍兼宣絡，此仲景先師所謂沖脈累及陽明，先治沖脈後治陽明法也。

新絳紗四錢、半夏一兩、降香末二錢、旋復花（包）五錢、秫米二兩。

水十杯，煮成四杯，日三夜一，分四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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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脅痛】

又，昨與半夏湯和胃，業已得寐，但脈沉數，溲赤短，議加苦藥，泄汗熱而通小腸火府。

新絳紗四錢、黃柏（鹽水炒）二錢、生香附三錢、旋復花（包）五錢、半夏六錢、炒云連二錢、降香末三錢、秫米一兩，煎法如前。

又，昨日和胃宣絡，兼用苦通火府，今日得寐，溲色稍淡，口亦知味，是陽明已有漸和之機矣；

惟胸中微痛，背亦掣痛，按肝脈絡胸，背則太陽經也，是由厥陰而累及少陰，肝膽為夫妻也；

由少陽而累及太陽，少太為弟兄也，今日仍用前法，加通太陽絡法。

新絳紗三錢、黃柏（鹽水炒）一錢五分、桂枝嫩尖三錢、旋復花（包）三錢、半夏五錢、川棟子皮二錢、降香末三錢、秫米六錢、古勇黃連一錢、生香附三錢，煎法如前。

又繞臍通瘕也，亦沖脈肝經之病。

桂枝尖三錢、云連（炒黑）一錢、淡吳萸（炒黑）三錢、新絳紗三錢、半夏五錢、生香附三錢、全當歸（炒）三錢、秫米八錢、小茴香（炒黑）三錢、川棟子三錢，煎法如前。

又，兩和肝胃，兼治瘕痛。

淡吳萸（炒黑）三錢、半夏八錢、全當歸三錢、新絳紗三錢、烏藥三錢、生香附三錢、旋復花（包）三錢、青皮二錢、小茴香（炒黑）三錢、降香末三錢、云連（炒黑）一錢五分、淡干薑二錢、桂枝尖三錢、秫米一兩。

煮成四杯，日三夜一，分四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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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脅痛】

又，腹中拘急而痛，小便短赤，皆陰絡阻塞，濁陰凝聚之象。

與宣通陰絡降濁法。

桂枝尖三錢、歸鬚三錢、小茴香（炒）三錢、降香末三錢、吳萸一錢五分、桃仁泥（炒）二錢、川棟子三錢、琥珀（研細沖）三分、元胡索二錢、新絳紗三錢、麝香（研細沖）五厘、兩頭尖二錢。

水六杯，煮成二杯，每服半杯，沖(韭)白汁兩小茶匙，日二、夜一、明早一，分四次服。

又，仍用前法，但昨日未用半夏，今徹夜不寐，酉刻再服素問半夏湯一帖。

又因肝病不得疏泄，兼有痺痛，議兩疏氣血法。

桂枝尖三錢、新絳紗三錢、歸鬚三錢、川棟子三錢、小茴香（炒黑）三錢、防己二錢、降香末三錢、晚蠶砂三錢、牛膝三錢、桃仁泥錢、古勇連（吳萸汁炒）一錢（不用田連，田連即種連，徒傷脾胃也）。

煮三杯，分三次服。

又，諸症悉減而未盡除，左脈已和，右脈弦大，是土中有木，于疏氣血之中，兼泄木安土法。

桂枝尖三錢、半夏五錢、新絳紗三錢、川棟子三錢、白芍（酒炒）三錢、小茴香（炒）三錢、降香末三錢、防己二錢、歸橫鬚三錢、茯苓皮三錢、青皮二錢、廣鬱金二錢、杏仁泥三錢、牛膝二錢、晚蠶砂三錢。

煮三杯，分三次服。

又，右脈弦，剛土中木盛。

薑半夏六錢、白芍（酒炒）六錢、新絳紗三錢、桂枝少四錢、歸鬚三錢、川棟子三錢、茯苓塊四錢、鬱金二錢、小茴香三錢、降香末三錢、廣皮二錢。

煎法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