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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我本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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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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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12-5 21:01:49 | 只看該作者

春秋左傳•成公十年

 

【經】十年春,衛侯之弟黑背帥師侵鄭。

 

夏四月,五蔔郊,不從,乃不郊。

 

五月,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曹伯伐鄭。

 

齊人來媵。

 

丙午,晉侯獳卒。

 

秋七月,公如晉。

 

冬十月。

 

【傳】十年春,晉侯使糴伐如楚,報大宰子商之使也。

 

衛子叔黑背侵鄭,晉命也。

 

鄭公子班聞叔申之謀。

 

三月,子如立公子繻。

 

夏四月,鄭人殺繻,立髡頑。

 

子如奔許。

 

欒武子曰:「鄭人立君,我執一人焉,何益?

 

不如伐鄭而歸其君,以求成焉。」

 

晉侯有疾。

 

五月,晉立大子州蒲以為君,而會諸侯伐鄭。

 

鄭子罕賂以襄鐘,子然盟於修澤,子駟為質。

 

辛巳,鄭伯歸。

 

晉侯夢大厲,被發及地,搏膺而踴,曰:「殺余孫,不義。

 

余得請於帝矣!」

 

壞大門及寢門而入。

 

公懼,入於室。

 

又壞戶。

 

公覺,召桑田巫。

 

巫言如夢。

 

公曰:「何如?

 

曰:「不食新矣。」

 

公疾病,求醫於秦。

 

秦伯使醫緩為之。

 

未至,公夢疾為二豎子,曰:「彼,良醫也。

 

懼傷我,焉逃之?」

 

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

 

醫至,曰:「疾不可為也。

 

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達之不及,藥不至焉,不可為也。」

 

公曰:「良醫也。」

 

厚為之禮而歸之。

 

六月丙午,晉侯欲麥,使甸人獻麥,饋人為之。

 

召桑田巫,示而殺之。

 

將食,張,如廁,陷而卒。

 

小臣有晨夢負公以登天,及日中,負晉侯出諸廁,遂以為殉。

 

鄭伯討立君者,戊申,殺叔申、叔禽。

 

君子曰:「忠為令德,非其人猶不可,況不令乎?」

 

秋,公如晉。

 

晉人止公,使送葬。

 

於是糴伐未反。

 

冬,葬晉景公。

 

公送葬,諸侯莫在。

 

魯人辱之,故不書,諱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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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成公十一年

 

【經】十有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晉。

 

晉侯使郤犨來聘,己丑,及郤犨盟。

 

夏,季孫行父如晉。

 

秋,叔孫僑如如齊。

 

冬十月。

 

【傳】十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晉。

 

晉人以公為貳於楚,故止公。

 

公請受盟,而後使歸。

 

郤犨來聘,且蒞盟。

 

聲伯之母不聘,穆姜曰:「吾不以妾為姒。」

 

生聲伯而出之,嫁於齊管於奚。

 

生二子而寡,以歸聲伯。

 

聲伯以其外弟為大夫,而嫁其外妹於施孝叔。

 

郤犨來聘,求婦於聲伯。

 

聲伯奪施氏婦以與之。

 

婦人曰:「鳥獸猶不失儷,子將若何?」

 

曰:「吾不能死亡。」

 

婦人遂行,生二子於郤氏。

 

郤氏亡,晉人歸之施氏,施氏逆諸河,沈其二子。

 

婦人怒曰:「己不能庇其伉儷而亡之,又不能字人之孤而殺之,將何以終?」

 

遂誓施氏。

 

夏,季文子如晉報聘,且蒞盟也。

 

周公楚惡惠、襄之逼也,且與伯與爭政,不勝,怒而出。

 

及陽樊,王使劉子復之,盟於鄄而入。

 

三日,復出奔晉。

 

秋,宣伯聘於齊,以修前好。

 

晉郤至與周爭鄇田,王命劉康公、單襄公訟諸晉。

 

郤至曰:「溫,吾故也,故不敢失。」

 

劉子、單子曰:「昔周克商,使諸侯撫封,蘇忿生以溫為司寇,與檀伯達封於河。

 

蘇氏即狄,又不能於狄而奔衛。

 

襄王勞文公而賜之溫,狐氏、陽氏先處之,而後及子。

 

若治其故,則王官之邑也,子安得之?」

 

晉侯使郤至勿敢爭。

 

宋華元善於令尹子重,又善於欒武子。

 

聞楚人既許晉糴伐成,而使歸覆命矣。

 

冬,華元如楚,遂如晉,合晉、楚之成。

 

秦、晉為成,將會於令狐。

 

晉侯先至焉,秦伯不肯涉河,次於王城,使史顆盟晉侯於河東。

 

晉郤犨盟秦伯於河西。

 

範文子曰:「是盟也何益?

 

齊盟,所以質信也。

 

會所,信之始也。

 

始之不從,其何質乎?」

 

秦伯歸而背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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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成公十二年

 

【經】十有二年春,周公出奔晉。

 

夏,公會晉侯、衛侯於瑣澤。

 

秋,晉人敗狄於交剛。

 

冬十月。

 

【傳】十二年春,王使以周公之難來告。

 

書曰:「周公出奔晉。」

 

凡自周無出,周公自出故也。

 

宋華元克合晉、楚之成。

 

夏五月,晉士燮會楚公子罷、許偃。

 

癸亥,盟於宋西門之外,曰:「凡晉、楚無相加戎,好惡同之,同恤菑危,備救兇患。

 

若有害楚,則晉伐之。

 

在晉,楚亦如之。

 

交贄往來,道路無壅,謀其不協,而討不庭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隊其師,無克胙國。」

 

鄭伯如晉聽成,會於瑣澤,成故也。

 

狄人間宋之盟以侵晉,而不設備。

 

秋,晉人敗狄於交剛。

 

晉郤至如楚聘,且蒞盟。

 

楚子享之,子反相,為地室而縣焉。

 

郤至將登,金奏作於下,驚而走出。

 

子反曰:「日雲莫矣,寡君須矣,吾子其入也!」

 

賓曰:「君不忘先君之好,施及下臣,貺之以大禮,重之以備樂。

 

如天之福,兩君相見,何以代此。

 

下臣不敢。」

 

子反曰:「如天之福,兩君相見,無亦唯是一矢以相加遺,焉用樂?

 

寡君須矣,吾子其入也!」

 

賓曰:「若讓之以一矢,禍之大者,其何福之為?

 

世之治也,諸侯間於天子之事,則相朝也,於是乎有享宴之禮。

 

享以訓共儉,宴以示慈惠。

 

共儉以行禮,而慈惠以布政。

 

政以禮成,民是以息。

 

百官承事,朝而不夕,此公侯之所以扞城其民也。

 

故《詩》曰:『赳赳武夫,公侯幹城。』

 

及其亂也,諸侯貪冒,侵欲不忌,爭尋常以盡其民,略其武夫,以為己腹心股肱爪牙。

 

故《詩》曰:『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天下有道,則公侯能為民幹城,而制其腹心。

 

亂則反之。

 

今吾子之言,亂之道也,不可以為法。

 

然吾子,主也,至敢不從?」

 

遂入,卒事。

 

歸,以語範文子。

 

文子曰:「無禮必食言,吾死無日矣夫!」

 

冬,楚公子罷如晉聘,且蒞盟。

 

十二月,晉侯及楚公子罷盟於赤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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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成公十三年

 

【經】十有三年春,晉侯使郤錡來乞師。

 

三月,公如京師。

 

夏五月,公自京師,遂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

 

曹伯盧卒於師。

 

秋七月,公至自伐秦。

 

冬,葬曹宣公。

 

【傳】十三年春,晉侯使郤錡來乞師,將事不敬。

 

孟獻子曰:「郤氏其亡乎!

 

禮,身之幹也。

 

敬,身之基也。

 

郤子無基。

 

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師,將社稷是衛,而惰,棄君命也。

 

不亡何為?」

 

三月,公如京師。

 

宣伯欲賜,請先使,王以行人之禮禮焉。

 

孟獻子從。

 

王以為介,而重賄之。

 

公及諸侯朝王,遂從劉康公、成肅公會晉侯伐秦。

 

成子受脤於社,不敬。

 

劉子曰:「吾聞之,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謂命也。

 

是以有動作禮義威儀之則,以定命也。

 

能者養以之福,不能者敗以取禍。

 

是故君子勤禮,小人盡力,勤禮莫如致敬,盡力莫如敦篤。

 

敬在養神,篤在守業。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有執膰,戎有受脤,神之大節也。

 

今成子惰,棄其命矣,其不反乎?」

 

夏四月戊午,晉侯使呂相絕秦,曰:「昔逮我獻公,及穆公相好,戮力同心,申之以盟誓,重之以昏姻。

 

天禍晉國,文公如齊,惠公如秦。

 

無祿,獻公即世,穆公不忘舊德,俾我惠公用能奉祀於晉。

 

又不能成大勛,而為韓之師。

 

亦悔於厥心,用集我文公,是穆之成也。

 

文公躬擐甲胄,跋履山川,逾越險阻,征東之諸侯,虞、夏、商、周之胤,而朝諸秦,則亦既報舊德矣。

 

鄭人怒君之疆埸,我文公帥諸侯及秦圍鄭。

 

秦大夫不詢於我寡君,擅及鄭盟。

 

諸侯疾之,將致命於秦。

 

文公恐懼,綏靜諸侯,秦師克還無害,則是我有大造於西也。

 

無祿,文公即世,穆為不吊,蔑死我君,寡我襄公,叠我淆地,奸絕我好,伐我保城,殄滅我費滑,散離我兄弟,撓亂我同盟,傾覆我國家。

 

我襄公未忘君之舊勛,而懼社稷之隕,是以有淆之師。

 

猶願赦罪於穆公,穆公弗聽,而即楚謀我。

 

天誘其衷,成王殞命,穆公是以不克逞誌於我。

 

穆、襄即世,康、靈即位。

 

康公,我之自出,又欲闕翦我公室,傾覆我社稷,帥我蝥賊,以來蕩搖我邊疆。

 

我是以有令狐之役。

 

康猶不悛,入我河曲,伐我涷川,俘我王官,翦我羈馬,我是以有河曲之戰。

 

東道之不通,則是康公絕我好也。

 

及君之嗣也,我君景公引領西望曰:『庶撫我乎!』

 

君亦不惠稱盟,利吾有狄難,入我河縣,焚我箕、郜,芟夷我農功,虔劉我邊陲。

 

我是以有輔氏之聚。

 

「君亦悔禍之延,而欲僥福於先君獻、穆,使伯車來,命我景公曰:『吾與女同好棄惡,復修舊德,以追念前勛,』言誓未就,景公即世,我寡君是以有令狐之會。

 

君又不祥,背棄盟誓。

 

白狄及君同州,君之仇仇,而我之昏姻也。

 

君來賜命曰:『吾與女伐狄。』

 

寡君不敢顧昏姻,畏君之威,而受命於吏。

 

君有二心於狄,曰:『晉將伐女。』

 

狄應且憎,是用告我。

 

楚人惡君之二三其德也,亦來告我曰:『秦背令狐之盟,而來求盟於我:「昭告昊天上帝、秦三公、楚三王曰:『余雖與晉出入,余唯利是視。』

 

不谷惡其無成德,是用宣之,以懲不壹。」

 

諸侯備聞此言,斯是用痛心疾首,昵就寡人。

 

寡人帥以聽命,唯好是求。

 

君若惠顧諸侯,矜哀寡人,而賜之盟,則寡人之願也。

 

其承寧諸侯以退,豈敢僥亂。

 

君若不施大惠,寡人不佞,其不能以諸侯退矣。

 

敢盡布之執事,俾執事實圖利之!」

 

秦桓公既與晉厲公為令狐之盟,而又召狄與楚,欲道以伐晉,諸侯是以睦於晉。

 

晉欒書將中軍,荀庚佐之。

 

士燮將上軍,郤錡佐之。

 

韓厥將下軍,荀罃佐之。

 

趙旃將新軍,郤至佐之。

 

郤毅禦戎,欒金鹹為右。

 

孟獻子曰:「晉帥乘和,師必有大功。」

 

五月丁亥,晉師以諸侯之師及秦師戰於麻隧。

 

秦師敗績,獲秦成差及不更女父。

 

曹宣公卒於師。

 

師遂濟涇,及侯麗而還。

 

迓晉侯於新楚。

 

成肅公卒於瑕。

 

六月丁卯夜,鄭公子班自訾求入於大宮,不能,殺子印、子羽。

 

反軍於市,己巳,予駟帥國人盟於大宮,遂從而盡焚之,殺子如、子□龍、孫叔、孫知。

 

曹人使公子負芻守,使公子欣時逆曹伯之喪。

 

秋,負芻殺其大子而自立也。

 

諸侯乃請討之,晉人以其役之勞,請俟他年。

 

冬,葬曹宣公。

 

既葬,子臧將亡,國人皆將從之。

 

成公乃懼,告罪,且請焉,乃反,而致其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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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12-5 21:06:45 | 只看該作者

春秋左傳•成公十四年

 

【經】十有四年春王正月,莒子朱卒。

 

夏,衛孫林父自晉歸於衛。

 

秋,叔孫僑如如齊逆女。

 

鄭公子喜帥師伐許。

 

九月,僑如以夫人婦姜氏至自齊。

 

冬十月庚寅,衛侯臧卒。

 

秦伯卒。

 

【傳】十四年春,衛侯如晉,晉侯強見孫林父焉,定公不可。

 

夏,衛侯既歸,晉侯使郤犨送孫林父而見之。

 

衛侯欲辭,定姜曰:「不可。

 

是先君宗卿之嗣也,大國又以為請,不許,將亡。

 

雖惡之,不猶愈於亡乎?

 

君其忍之!

 

安民而宥宗卿,不亦可乎?」

 

衛侯見而復之。

 

衛侯饗苦成叔,寧惠子相。

 

苦成叔傲。

 

寧子曰:「苦成家其亡乎!

 

古之為享食也,以觀威儀、省禍福也。

 

故《詩》曰:『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彼交匪傲,萬福來求。』

 

今夫子傲,取禍之道也。」

 

秋,宣伯如齊逆女。

 

稱族,尊君命也。

 

八月,鄭子罕伐許,敗焉。

 

戊戌,鄭伯復伐許。

 

庚子,入其郛。

 

許人平以叔申之封。

 

九月,僑如以夫人婦姜氏至自齊。

 

舍族,尊夫人也。

 

故君子曰:「《春秋》之稱,微而顯,誌而晦,婉而成章,盡而不汙,懲惡而勸善。

 

非聖人誰能修之?」

 

衛侯有疾,使孔成子、寧惠子立敬姒之子衎以為大子。

 

冬十月,衛定公卒。

 

夫人姜氏既哭而息,見大子之不哀也,不內酌飲。

 

嘆曰:「是夫也,將不唯衛國之敗,其必始於未亡人!

 

烏呼!

 

天禍衛國也夫!

 

吾不獲鱄也使主社稷。」

 

大夫聞之,無不聳懼。

 

孫文子自是不敢舍其重器於衛,盡置諸戚,而甚善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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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12-5 21:07:39 | 只看該作者

春秋左傳•成公十五年

 

【經】十有五年春王二月,葬衛定公。

 

三月乙巳,仲嬰齊卒。

 

癸丑,公會晉侯、衛侯、鄭伯、曹伯、宋世子成、齊國佐,邾人同盟於戚。

 

晉侯執曹伯歸於京師。

 

公至自會。

 

夏六月,寧公固卒。

 

楚子伐鄭。

 

秋八月庚辰,葬宋共公。

 

宋華元出奔晉。

 

宋華元自晉歸於宋。

 

宋殺其大夫山。

 

宋魚石出奔楚。

 

冬十有一月,叔孫僑如會晉士燮、齊高無咎、宋華元、衛孫林父、鄭公子酉、邾人會吳於鐘離。

 

許遷於葉。

 

【傳】十五年春,會於戚,討曹成公也。

 

執而歸諸京師。

 

書曰:「晉侯執曹伯。」

 

不及其民也。

 

凡君不道於其民,諸侯討而執之,則曰某人執某侯。

 

不然,則否。

 

諸侯將見子臧於王而立之,子臧辭曰:「《前誌》有之,曰:『聖達節,次守節,下失節。』

 

為君,非吾節也。

 

雖不能聖,敢失守乎?」

 

遂逃,奔宋。

 

夏六月,宋共公卒。

 

楚將北師。

 

子囊曰:「新與晉盟而背之,無乃不可乎?」

 

子反曰:「敵利則進,何盟之有?」

 

申叔時老矣,在申,聞之,曰:「子反必不免。

 

信以守禮,禮以庇身,信禮之亡,欲免得乎?」

 

楚子侵鄭,及暴隧,遂侵衛,及首止。

 

鄭子罕侵楚,取新石。

 

欒武子欲報楚,韓獻子曰:「無庸,使重其罪,民將叛之。

 

無民,孰戰?」

 

秋八月,葬宋共公。

 

於是華元為右師,魚石為左師,蕩澤為司馬,華喜為司徒,公孫師為司城,向為人為大司寇,鱗朱為少司寇,向帶為大宰,魚府為少宰。

 

蕩澤弱公室,殺公子肥。

 

華元曰:「我為右師,君臣之訓,師所司也。

 

今公室卑而不能正,吾罪大矣。

 

不能治官,敢賴寵乎?」

 

乃出奔晉。

 

二華,戴族也;

 

司城,莊族也;

 

六官者,皆桓族也。

 

魚石將止華元,魚府曰:「右師反,必討,是無桓氏也。」

 

魚石曰:「右師茍獲反,雖許之討,必不敢。

 

且多大功,國人與之,不反,懼桓氏之無祀於宋也。

 

右師討,猶有戌在,桓氏雖亡,必偏。」

 

魚石自止華元於河上。

 

請討,許之,乃反。

 

使華喜、公孫師帥國人攻蕩氏,殺子山。

 

書曰:「宋殺大夫山。」

 

言背其族也。

 

魚石、向為人、鱗朱、向帶、魚府出舍於睢上。

 

華元使止之,不可。

 

冬十月,華元自止之,不可。

 

乃反。

 

魚府曰:「今不從,不得入矣。

 

右師視速而言疾,有異誌焉。

 

若不我納,今將馳矣。」

 

登丘而望之,則馳。

 

聘而從之,則決睢澨,閉門登陴矣。

 

左師、二司寇、二宰遂出奔楚。

 

華元使向戌為左師,老佐為司馬,樂裔為司寇,以靖國人。

 

晉三郤害伯宗,譖而殺之,及欒弗忌。

 

伯州犁奔楚。

 

韓獻子曰:「郤氏其不免乎!

 

善人,天地之紀也,而驟絕之,不亡何待?」

 

初,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盜憎主人,民惡其上。』

 

子好直言,必及於難。」

 

十一月,會吳於鐘離,始通吳也。

 

許靈公畏逼於鄭,請遷於楚。

 

辛丑,楚公子申遷許於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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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成公十六年

 

【經】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

 

夏四月辛未,滕子卒。

 

鄭公子喜帥師侵宋。

 

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晉侯使欒□來乞師。

 

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於鄢陵。

 

楚子、鄭師敗績。

 

楚殺其大夫公子側。

 

秋,公會晉侯、齊侯、衛侯、宋華元、邾人於沙隨,不見公。

 

公至自會。

 

公會尹子,晉侯、齊國佐、邾人伐鄭。

 

曹伯歸自京師。

 

九月,晉人執季孫行父,舍之於苕丘。

 

冬十月乙亥,叔孫僑如出奔齊。

 

十有二月乙丑,季孫行父及晉郤犨盟於扈。

 

公至自會。

 

乙酉,刺公子偃。

 

【傳】十六年春,楚子自武城使公子成以汝陰之田求成於鄭。

 

鄭叛晉,子駟從楚子盟於武城。

 

夏四月,滕文公卒。

 

鄭子罕伐宋,宋將鉏、樂懼敗諸汋陂。

 

退,舍於夫渠,不儆,鄭人覆之,敗諸汋陵,獲將鉏、樂懼。

 

宋恃勝也。

 

衛侯伐鄭,至於鳴雁,為晉故也。

 

晉侯將伐鄭,範文子曰:「若逞吾願,諸侯皆叛,晉可以逞。

 

若唯鄭叛,晉國之憂,可立俟也。」

 

欒武子曰:「不可以當吾世而失諸侯,必伐鄭。」

 

乃興師。

 

欒書將中軍,士燮佐之。

 

郤錡將上軍,荀偃佐之。

 

韓厥將下軍,郤至佐新軍,荀罃居守。

 

郤犨如衛,遂如齊,皆乞師焉。

 

欒□來乞師,孟獻子曰:「有勝矣。」

 

戊寅,晉師起。

 

鄭人聞有晉師,使告於楚,姚句耳與往。

 

楚子救鄭,司馬將中軍,令尹將左,右尹子辛將右。

 

過申,子反入見申叔時,曰:「師其何如?」

 

對曰:「德、刑、詳、義、禮、信,戰之器也。

 

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詳以事神,義以建利,禮以順時,信以守物。

 

民生厚而德正,用利而事節,時順而物成。

 

上下和睦,周旋不逆,求無不具,各知其極。

 

故《詩》曰:『立我烝民,莫匪爾極。』

 

是以神降之福,時無災害,民生敦龐,和同以聽,莫不盡力以從上命,致死以補其闕。

 

此戰之所由克也。

 

今楚內棄其民,而外絕其好,瀆齊盟,而食話言,奸時以動,而疲民以逞。

 

民不知信,進退罪也。

 

人恤所底,其誰致死?

 

子其勉之!

 

吾不復見子矣。」

 

姚句耳先歸,子駟問焉,對曰:「其行速,過險而不整。

 

速則失誌,不整喪列。

 

誌失列喪,將何以戰?

 

楚懼不可用也。」

 

五月,晉師濟河。

 

聞楚師將至,範文子欲反,曰:「我偽逃楚,可以紓憂。

 

夫合諸侯,非吾所能也,以遺能者。

 

我若群臣輯睦以事君,多矣。」

 

武子曰:「不可。」

 

六月,晉、楚遇於鄢陵。

 

範文子不欲戰,郤至曰:「韓之戰,惠公不振旅。

 

箕之役,先軫不反命,邲之師,荀伯不復從。

 

皆晉之恥也。

 

子亦見先君之事矣。

 

今我辟楚,又益恥也。」

 

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戰也,有故。

 

秦、狄、齊、楚皆強,不盡力,子孫將弱。

 

今三強服矣,敵楚而已。

 

唯聖人能外內無患,自非聖人,外寧必有內憂。

 

盍釋楚以為外懼乎?」

 

甲午晦,楚晨壓晉軍而陳。

 

軍吏患之。

 

範□趨進,曰:「塞井夷竈,陳於軍中,而疏行首。

 

晉、楚唯天所授,何患焉?」

 

文子執戈逐之,曰:「國之存亡,天也。

 

童子何知焉?」

 

欒書曰:「楚師輕窕,固壘而待之,三日必退。

 

退而擊之,必獲勝焉。」

 

郤至曰:「楚有六間,不可失也。

 

其二卿相惡。

 

王卒以舊。

 

鄭陳而不整。

 

蠻軍而不陳。

 

陳不違晦,在陳而囂,合而加囂,各顧其後,莫有鬥心。

 

舊不必良,以犯天忌。

 

我必克之。」

 

楚子登巢車以望晉軍,子重使大宰伯州犁侍於王後。

 

王曰:「騁而左右,何也?」

 

曰:「召軍吏也。」

 

「皆聚於軍中矣!

 

曰:「合謀也。」

 

「張幕矣。」

 

曰:「虔蔔於先君也。」

 

「徹幕矣!」

 

曰:「將發命也。」

 

「甚囂,且塵上矣!」

 

曰:「將塞井夷竈而為行也。」

 

「皆乘矣,左右執兵而下矣!」

 

曰:「聽誓也。」

 

「戰乎?」

 

曰:「未可知也。」

 

「乘而左右皆下矣!」

 

曰:「戰禱也。」

 

伯州犁以公卒告王。

 

苗賁皇在晉侯之側,亦以王卒告。

 

皆曰:「國士在,且厚,不可當也。」

 

苗賁皇言於晉侯曰:「楚之良,在其中軍王族而已。

 

請分良以擊其左右,而三軍萃於王卒,必大敗之。」

 

公筮之,史曰:「吉。

 

其卦遇《復》三,曰:『南國戚,射其元王中厥目。』

 

國戚王傷,不敗何待?」

 

公從之。

 

有淖於前,乃皆左右相違於淖。

 

步毅禦晉厲公,欒金鹹為右。

 

彭名禦楚共王,潘黨為右。

 

石首禦鄭成公,唐茍為右。

 

欒、範以其族夾公行,陷於淖。

 

欒書將載晉侯,金鹹曰:「書退!

 

國有大任,焉得專之?

 

且侵官,冒也;

 

失官,慢也;

 

離局,奸也。

 

有三不罪焉,可犯也。」

 

乃掀公以出於淖。

 

癸巳,潘□之黨與養由基蹲甲而射之,徹七劄焉。

 

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憂於戰?」

 

王怒曰:「大辱國。

 

詰朝,爾射,死藝。」

 

呂錡夢射月,中之,退入於泥。

 

占之,曰:「姬姓,日也。

 

異姓,月也,必楚王也。

 

射而中之,退入於泥,亦必死矣。」

 

及戰,射共王,中目。

 

王召養由基,與之兩矢,使射呂錡,中項,伏弢。

 

以一矢覆命。

 

郤至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免胄而趨風。

 

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曰:「方事之殷也,有韎韋之跗註,君子也。

 

識見不谷而趨,無乃傷乎?」

 

郤至見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從寡君之戎事,以君之靈,間蒙甲胄,不敢拜命,敢告不寧君命之辱,為事之故,敢肅使者。」

 

三肅使者而退。

 

晉韓厥從鄭伯,其禦杜混羅曰:「速從之!

 

其禦屢顧,不在馬,可及也。」

 

韓厥曰:「不可以再辱國君。」

 

乃止。

 

郤至從鄭伯,其右茀翰胡曰:「諜輅之,余從之乘而俘以下。」

 

郤至曰:「傷國君有刑。」

 

亦止。

 

石首曰:「衛懿公唯不去其旗,是以敗於熒。」

 

乃旌於弢中。

 

唐茍謂石首曰:「子在君側,敗者壹大。

 

我不如子,子以君免,我請止。」

 

乃死。

 

楚師薄於險,叔山冉謂養由基曰:「雖君有命,為國故,子必射!」

 

乃射。

 

再發,盡殪。

 

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車,折軾。

 

晉師乃止。

 

囚楚公子伐。

 

欒金鹹見子重之旌,請曰:「楚人謂夫旌,子重之麾也。

 

彼其子重也。

 

日臣之使於楚也,子重問晉國之勇。

 

臣對曰:『好以眾整。』

 

曰:『又何如?』

 

臣對曰:『好以暇。』

 

今兩國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謂整。

 

臨事而食言,不可謂暇。

 

請攝飲焉。」

 

公許之。

 

使行人執榼承飲,造於子重,曰:「寡君乏使,使金鹹禦持矛。

 

是以不得犒從者,使某攝飲。」

 

子重曰:「夫子嘗與吾言於楚,必是故也,不亦識乎!」

 

受而飲之。

 

免使者而復鼓。

 

旦而戰,見星未已。

 

子反命軍吏察夷傷,補卒乘,繕甲兵,展車馬,雞鳴而食,唯命是聽。

 

晉人患之。

 

苗賁皇徇曰:「搜乘補卒,秣馬利兵,修陳固列,蓐食申禱,明日復戰。」

 

乃逸楚囚。

 

王聞之,召子反謀。

 

谷陽豎獻飲於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見。

 

王曰:「天敗楚也夫!

 

余不可以待。」

 

乃宵遁。

 

晉入楚軍,三日谷。

 

範文子立於戎馬之前,曰:「君幼,諸臣不佞,何以及此?

 

君其戒之!

 

《周書》曰『唯命不於常』,有德之謂。」

 

楚師還,及瑕,王使謂子反曰:「先大夫之覆師徒者,君不在。

 

子無以為過,不谷之罪也。」

 

子反再拜稽首曰:「君賜臣死,死且不朽。

 

臣之卒實奔,臣之罪也。」

 

子重復謂子反曰:「初隕師徒者,而亦聞之矣!

 

盍圖之?」

 

對曰:「雖微先大夫有之,大夫命側,側敢不義?

 

側亡君師,敢忘其死。」

 

王使止之,弗及而卒。

 

戰之日,齊國佐、高無咎至於師。

 

衛侯出於衛,公出於壞隤。

 

宣伯通於穆姜,欲去季、孟,而取其室。

 

將行,穆姜送公,而使逐二子。

 

公以晉難告,曰:「請反而聽命。」

 

姜怒,公子偃、公子鉏趨過,指之曰:「女不可,是皆君也。」

 

公待於壞隤,申宮儆備,設守而後行,是以後。

 

使孟獻子守於公宮。

 

秋,會於沙隨,謀伐鄭也。

 

宣伯使告郤犨曰:「魯侯待於壞隤以待勝者。」

 

郤犨將新軍,且為公族大夫,以主東諸侯。

 

取貨於宣伯而訴公於晉侯,晉侯不見公。

 

曹人請於晉曰:「自我先君宣公即位,國人曰:『若之何憂猶未弭?』

 

而又討我寡君,以亡曹國社稷之鎮公子,是大泯曹也。

 

先君無乃有罪乎?

 

若有罪,則君列諸會矣。

 

君唯不遺德刑,以伯諸侯。

 

豈獨遺諸敝邑?

 

取私布之。」

 

七月,公會尹武公及諸侯伐鄭。

 

將行,姜又命公如初。

 

公又申守而行。

 

諸侯之師次於鄭西。

 

我師次於督揚,不敢過鄭。

 

子叔聲伯使叔孫豹請逆於晉師。

 

為食於鄭郊。

 

師逆以至。

 

聲伯四日不食以待之,食使者而後食。

 

諸侯遷於制田。

 

知武子佐下軍,以諸侯之師侵陳,至於鳴鹿。

 

遂侵蔡。

 

未反,諸侯遷於穎上。

 

戊午,鄭子罕宵軍之,宋、齊、衛皆失軍。

 

曹人復請於晉,晉侯謂子臧:「反,吾歸而君。」

 

子臧反,曹伯歸。

 

子臧盡致其邑與卿而不出。

 

宣伯使告郤犨曰:「魯之有季、孟,猶晉之有欒、範也,政令於是乎成。

 

今其謀曰:『晉政多門,不可從也。

 

寧事齊、楚,有亡而已,蔑從晉矣。』

 

若欲得誌於魯,請止行父而殺之,我斃蔑也而事晉,蔑有貳矣。

 

魯不貳,小國必睦。

 

不然,歸必叛矣。」

 

九月,晉人執季文子於苕丘。

 

公還,待於鄆。

 

使子叔聲伯請季孫於晉,郤犨曰:「茍去仲孫蔑而止季孫行父,吾與子國,親於公室。」

 

對曰:「僑如之情,子必聞之矣。

 

若去蔑與行父,是大棄魯國而罪寡君也。

 

若猶不棄,而惠僥周公之福,使寡君得事晉君。

 

則夫二人者,魯國社稷之臣也。

 

若朝亡之,魯必夕亡。

 

以魯之密邇仇讎,亡而為仇,治之何及?」

 

郤犨曰:「吾為子請邑。」

 

對曰:「嬰齊,魯之常隸也,敢介大國以求厚焉!

 

承寡君之命以請,若得所請,吾子之賜多矣。

 

又何求?」

 

範文子謂欒武子曰:「季孫於魯,相二君矣。

 

妾不衣帛,馬不食粟,可不謂忠乎?

 

信讒慝而棄忠良,若諸侯何?

 

子叔嬰齊奉君命無私,謀國家不貳,圖其身不忘其君。

 

若虛其請,是棄善人也。

 

子其圖之!」

 

乃許魯平,赦季孫。

 

冬十月,出叔孫僑如而盟之,僑如奔齊。

 

十二月,季孫及郤犨盟於扈。

 

歸,刺公子偃,召叔孫豹於齊而立之。

 

齊聲孟子通僑如,使立於高、國之間。

 

僑如曰:「不可以再罪。」

 

奔衛,亦間於卿。

 

晉侯使郤至獻楚捷於周,與單襄公語,驟稱其伐。

 

單子語諸大夫曰:「溫季其亡乎!

 

位於七人之下,而求掩其上。

 

怨之所聚,亂之本也。

 

多怨而階亂,何以在位?

 

《夏書》曰:『怨豈在明?

 

不見是圖。』

 

將慎其細也。

 

今而明之,其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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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成公十七年

 

【經】十有七年春,衛北宮括帥師侵鄭。

 

夏,公會尹子、單子、晉侯、齊侯、宋公、衛侯、曹伯、邾人伐鄭。

 

六月乙酉,同盟於柯陵。

 

秋,公至自會。

 

齊高無咎出奔莒。

 

九月辛丑,用郊。

 

晉侯使荀罃來乞師。

 

冬,公會單子、晉侯、宋公、衛侯、曹伯、齊人、邾人伐鄭。

 

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鄭。

 

壬申,公孫嬰卒於貍脤。

 

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邾子玃且卒。

 

晉殺其大夫郤錡、郤犨、郤至。

 

楚人滅舒庸。

 

【傳】十七年春,王正月,鄭子駟侵晉虛、滑。

 

衛北宮括救晉,侵鄭,至於高氏。

 

夏五月,鄭大子髡頑、侯孺為質於楚,楚公子成、公子寅戍鄭。

 

公會尹武公、單襄公及諸侯伐鄭,自戲童至於曲洧。

 

晉範文子反自鄢陵,使其祝宗祈死,曰:「君驕侈而克敵,是天益其疾也。

 

難將作矣!

 

愛我者惟祝我,使我速死,無及於難,範氏之福也。」

 

六月戊辰,士燮卒。

 

乙酉同盟於柯陵,尋戚之盟也。

 

楚子重救鄭,師於首止。

 

諸侯還。

 

齊慶克通於聲孟子,與婦人蒙衣乘輦而入於閎。

 

鮑牽見之,以告國武子,武子召慶克而謂之。

 

慶克久不出,而告夫人曰:「國子謫我!」

 

夫人怒。

 

國子相靈公以會,高、鮑處守。

 

及還,將至,閉門而索客。

 

孟子訴之曰:「高、鮑將不納君,而立公子角。

 

國子知之。」

 

秋七月壬寅,刖鮑牽而逐高無咎。

 

無咎奔莒,高弱以盧叛。

 

齊人來召鮑國而立之。

 

初,鮑國去鮑氏而來為施孝叔臣。

 

施氏蔔宰,匡句須吉。

 

施氏之宰,有百室之邑。

 

與匡句須邑,使為宰。

 

以讓鮑國,而致邑焉。

 

施孝叔曰:「子實吉。」

 

對曰:「能與忠良,吉孰大焉!」

 

鮑國相施氏忠,故齊人取以為鮑氏後。

 

仲尼曰:「鮑莊子之知不如葵,葵猶能衛其足。」

 

冬,諸侯伐鄭。

 

十月庚午,圍鄭。

 

楚公子申救鄭,師於汝上。

 

十一月,諸侯還。

 

初,聲伯夢涉洹,或與己瓊瑰,食之,泣而為瓊瑰,盈其懷。

 

從而歌之曰:「濟洹之水,贈我以瓊瑰。

 

歸乎!

 

歸乎!

 

瓊瑰盈吾懷乎!」

 

懼不敢占也。

 

還自鄭,壬申,至於貍脤而占之,曰:「余恐死,故不敢占也。

 

今眾繁而從余三年矣,無傷也。」

 

言之,之莫而卒。

 

齊侯使崔杼為大夫,使慶克佐之,帥師圍盧。

 

國佐從諸侯圍鄭,以難請而歸。

 

遂如盧師,殺慶克,以谷叛。

 

齊侯與之盟於徐關而復之。

 

十二月,盧降。

 

使國勝告難於晉,待命於清。

 

晉厲公侈,多外嬖。

 

反自鄢陵,欲盡去群大夫,而立其左右。

 

胥童以胥克之廢也,怨郤氏,而嬖於厲公。

 

郤錡奪夷陽五田,五亦嬖於厲公。

 

郤犨與長魚矯爭田,執而梏之,與其父母妻子同一轅。

 

既,矯亦嬖於厲公。

 

欒書怨郤至,以其不從己而敗楚師也,欲廢之。

 

使楚公子伐告公曰:「此戰也,郤至實召寡君。

 

以東師之未至也,與軍帥之不具也,曰:『此必敗!

 

吾因奉孫周以事君。』

 

」 公告欒書,書曰:「其有焉!

 

不然,豈其死之不恤,而受敵使乎?

 

君盍嘗使諸周而察之?」

 

郤至聘於周,欒書使孫周見之。

 

公使覘之,信。

 

遂怨郤至。

 

厲公田,與婦人先殺而飲酒,後使大夫殺。

 

郤至奉豕,寺人孟張奪之,郤至射而殺之。

 

公曰:「季子欺余。」

 

厲公將作難,胥童曰:「必先三郤,族大多怨。

 

去大族不逼,敵多怨有庸。」

 

公曰:「然。」

 

郤氏聞之,郤錡欲攻公,曰:「雖死,君必危。」

 

郤至曰:「人所以立,信、知、勇也。

 

信不叛君,知不害民,勇不作亂。

 

失茲三者,其誰與我?

 

死而多怨,將安用之?

 

君實有臣而殺之,其謂君何?

 

我之有罪,吾死後矣!

 

若殺不辜,將失其民,欲安,得乎?

 

待命而已!

 

受君之祿是以聚黨。

 

有黨而爭命,罪孰大焉!」

 

壬午,胥童、夷羊五帥甲八百,將攻郤氏。

 

長魚矯請無用眾,公使清沸魋助之,抽戈結衽,而偽訟者。

 

三郤將謀於榭。

 

矯以戈殺駒伯、苦成叔於其位。

 

溫季曰:「逃威也!」

 

遂趨。

 

矯及諸其車,以戈殺之,皆屍諸朝。

 

胥童以甲劫欒書、中行偃於朝。

 

矯曰:「不殺二子,憂必及君。」

 

公曰:「一朝而屍三卿,余不忍益也。」

 

對曰:「人將忍君。

 

臣聞亂在外為奸,在內為軌。

 

禦奸以德,禦軌以刑。

 

不施而殺,不可謂德。

 

臣逼而不討,不可謂刑。

 

德刑不立,奸軌並至。

 

臣請行。」

 

遂出奔狄。

 

公使辭於二子,曰:「寡人有討於郤氏,既伏其辜矣。

 

大夫無辱,其復職位。」

 

皆再拜稽首曰:「君討有罪,而免臣於死,君之惠也。

 

二臣雖死,敢忘君德。」

 

乃皆歸。

 

公使胥童為卿。

 

公遊於匠麗氏,欒書、中行偃遂執公焉。

 

召士□,士□辭。

 

召韓厥,韓厥辭,曰:「昔吾畜於趙氏,孟姬之讒,吾能違兵。

 

古人有言曰:『殺老牛莫之敢屍。』

 

而況君乎?

 

二三子不能事君,焉用厥也!」

 

舒庸人以楚師之敗也,道吳人圍巢,伐駕,圍厘、虺,遂恃吳而不設備。

 

楚公子櫜師襲舒庸,滅之。

 

閏月乙卯晦,欒書、中行偃殺胥童。

 

民不與郤氏,胥童道君為亂,故皆書曰:「晉殺其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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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成公十八年

 

庚申,晉弒其君州蒲。

 

齊殺其大夫國佐。

 

公如晉。

 

夏,楚子、鄭伯伐宋。

 

【經】十有八年春王正月,晉殺其大夫胥童。

 

宋魚石復入於彭城。

 

公至自晉。

 

晉侯使士□來聘。

 

秋,杞伯來朝。

 

八月,邾子來朝,築鹿囿。

 

己丑,公薨於路寢。

 

冬,楚人、鄭人侵宋。

 

晉侯使士魴來乞師。

 

十有二月,仲孫蔑會晉侯、宋公、衛侯、邾子、齊崔杼同盟於虛朾。

 

丁未,葬我君成公。

 

【傳】十八年春,王正月庚申,晉欒書、中行偃使程滑弒厲公,葬之於翼東門之外,以車一乘。

 

使荀罃、士魴逆周子於京師而立之,生十四年矣。

 

大夫逆於清原,周子曰:「孤始願不及此。

 

雖及此,豈非天乎!

 

抑人之求君,使出命也,立而不從,將安用君?

 

二三子用我今日,否亦今日,共而從君,神之所福也。」

 

對曰:「群臣之願也,敢不唯命是聽。」

 

庚午,盟而入,館於伯子同氏。

 

辛巳,朝於武宮,逐不臣者七人。

 

周子有兄而無慧,不能辨菽麥,故不可立。

 

齊為慶氏之難故,甲申晦,齊侯使士華免以戈殺國佐於內宮之朝。

 

師逃於夫人之宮。

 

書曰:「齊殺其大夫國佐。」

 

棄命,專殺,以谷叛故也。

 

使清人殺國勝。

 

國弱來奔,王湫奔萊。

 

慶封為大夫,慶佐為司寇。

 

既,齊侯反國弱,使嗣國氏,禮也。

 

二月乙酉朔,晉侯悼公即位於朝。

 

始命百官,施舍、己責,逮鰥寡,振廢滯,匡乏困,救災患,禁淫慝,薄賦斂,宥罪戾,節器用,時用民,欲無犯時。

 

使魏相、士魴、魏頡、趙武為卿。

 

荀家、荀會、欒□、韓無忌為公族大夫,使訓卿之子弟共儉孝弟。

 

使士渥濁為大傅,使修範武子之法。

 

右行辛為司空,使修士蒍之法。

 

弁糾禦戎,校正屬焉,使訓諸禦知義。

 

荀賓為右,司士屬焉,使訓勇力之士時使。

 

卿無共禦,立軍尉以攝之。

 

祁奚為中軍尉,羊舌職佐之,魏絳為司馬,張老為候奄。

 

鐸遏寇為上軍尉,籍偃為之司馬,使訓卒乘親以聽命。

 

程鄭為乘馬禦,六騶屬焉,使訓群騶知禮。

 

凡六官之長,皆民譽也。

 

舉不失職,官不易方,爵不逾德,師不陵正,旅不逼師,民無謗言,所以復霸也。

 

公如晉,朝嗣君也。

 

夏六月,鄭伯侵宋,及曹門外。

 

遂會楚子伐宋,取朝郟。

 

楚子辛、鄭皇辰侵城郜,取幽丘,同伐彭城,納宋魚石、向為人、鱗朱、向帶、魚府焉,以三百乘戍之而還。

 

書曰「復入」,凡去其國,國逆而立之,曰「入」;

 

復其位,曰「復歸」;

 

諸侯納之,曰「歸」。

 

以惡曰復入。

 

宋人患之。

 

西鉏吾曰:「何也?

 

若楚人與吾同惡,以德於我,吾固事之也,不敢貳矣。

 

大國無厭,鄙我猶憾。

 

不然,而收吾憎,使贊其政,以間吾釁,亦吾患也。

 

今將崇諸侯之奸,而披其地,以塞夷庚。

 

逞奸而攜服,毒諸侯而懼吳、晉。

 

吾庸多矣,非吾憂也。

 

且事晉何為?

 

晉必恤之。」

 

公至自晉。

 

晉範宣子來聘,且拜朝也。

 

君子謂:「晉於是乎有禮。」

 

秋,杞桓公來朝,勞公,且問晉故。

 

公以晉君語之。

 

杞伯於是驟朝於晉而請為昏。

 

七月,宋老佐、華喜圍彭城,老佐卒焉。

 

八月,邾宣公來朝,即位而來見也。

 

築鹿囿,書,不時也。

 

己丑 ,公薨於路寢,言道也。

 

冬十一月,楚子重救彭城,伐宋,宋華元如晉告急。

 

韓獻子為政,曰:「欲求得人,必先勤之,成霸安強,自宋始矣。」

 

晉侯師於臺谷以救宋,遇楚師於靡角之谷。

 

楚師還。

 

晉士魴來乞師。

 

季文子問師數於臧武仲,對曰:「伐鄭之役,知伯實來,下軍之佐也。

 

今彘季亦佐下軍,如伐鄭可也。

 

事大國,無失班爵而加敬焉,禮也。」

 

從之。

 

十二月,孟獻子會於虛朾,謀救宋也。

 

宋人辭諸侯而請師以圍彭城。

 

孟獻子請於諸侯,而先歸會葬。

 

丁未,葬我君成公,書,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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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元年

 

【經】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仲孫蔑會晉欒□、宋華元、衛寧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圍宋彭城。

 

夏,晉韓厥帥師伐鄭,仲孫蔑會齊崔杼、曹人、邾人、杞人次於鄫。

 

秋,楚公子壬夫帥師侵宋。

 

九月辛酉,天王崩。

 

邾子來朝。

 

冬,衛侯使公孫剽來聘。

 

晉侯使荀罃來聘。

 

【傳】元年春己亥,圍宋彭城。

 

非宋地,追書也。

 

於是為宋討魚石,故稱宋,且不登叛人也,謂之宋誌。

 

彭城降晉,晉人以宋五大夫在彭城者歸,置諸瓠丘。

 

齊人不會彭城,晉人以為討。

 

二月,齊大子光為質於晉。

 

夏五月,晉韓厥、荀偃帥諸侯之師伐鄭,入其郛,敗其徒兵於洧上。

 

於是東諸侯之師次於鄫,以待晉師。

 

晉師自鄭以鄫之師侵楚焦夷及陳,晉侯、衛侯次於戚,以為之援。

 

秋,楚子辛救鄭,侵宋呂、留。

 

鄭子然侵宋,取犬丘。

 

九月,邾子來朝,禮也。

 

冬,衛子叔、晉知武子來聘,禮也。

 

凡諸侯即位,小國朝之,大國聘焉,以繼好結信,謀事補闕,禮之大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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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二年

 

【經】二年春王正月,葬簡王。

 

鄭師伐宋。

 

夏五月庚寅,夫人姜氏薨。

 

六月庚辰,鄭伯侖卒。

 

晉師、宋師、衛寧殖侵鄭。

 

秋七月,仲孫蔑會晉荀罃、宋華元、衛孫林父、曹人、邾人於戚。

 

己丑,葬我小君齊姜。

 

叔孫豹如宋。

 

冬,仲孫蔑會晉荀罃、齊崔杼、宋華元、衛孫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於戚,遂城虎牢。

 

楚殺其大夫公子申。

 

【傳】二年春,鄭師侵宋,楚令也。

 

齊侯伐萊,萊人使正輿子賂夙沙衛以索馬牛,皆百匹,齊師乃還。

 

君子是以知齊靈公之為「靈」也。

 

夏,齊姜薨。

 

初,穆姜使擇美檟,以自為櫬與頌琴。

 

季文子取以葬。

 

君子曰:「非禮也。

 

禮無所逆,婦,養姑者也,虧姑以成婦,逆莫大焉。

 

《詩》曰:『其惟哲人,告之話言,順德之行。』

 

季孫於是為不哲矣。

 

且姜氏,君之妣也。

 

《詩》曰:『為酒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禮,降福孔偕。』

 

」 齊侯使諸姜宗婦來送葬。

 

召萊子,萊子不會,故晏弱城東陽以逼之。

 

鄭成公疾,子駟請息肩於晉。

 

公曰:「楚君以鄭故,親集矢於其目,非異人任,寡人也。

 

若背之,是棄力與言,其誰昵我?

 

免寡人,唯二三子!」

 

秋七月庚辰,鄭伯侖卒。

 

於是子罕當國,子駟為政,子國為司馬。

 

晉師侵鄭,諸大夫欲從晉。

 

子駟曰:「官命未改。」

 

會於戚,謀鄭故也。

 

孟獻子曰:「請城虎牢以逼鄭。」

 

知武子曰:「善。

 

鄫之會,吾子聞崔子之言,今不來矣。

 

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齊故也。

 

寡君之憂不唯鄭。

 

罃將復於寡君,而請於齊。

 

得請而告,吾子之功也。

 

若不得請,事將在齊。

 

君子之請,諸侯之福也,豈唯寡君賴之。」

 

穆叔聘於宋,通嗣君也。

 

冬,復會於戚,齊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會,知武子之言故也。

 

遂城虎牢,鄭人乃成。

 

楚公子申為右司馬,多受小國之賂,以逼子重、子辛,楚人殺之。

 

故書曰:「楚殺其大夫公子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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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三年

 

【經】三年春,楚公子嬰齊帥師伐吳。

 

公如晉。

 

夏四月壬戌,公及晉侯盟於長樗。

 

公至自晉。

 

六月,公會單子、晉侯、宋公、衛侯、鄭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

 

己未,同盟於雞澤。

 

陳侯使袁僑如會。

 

戊寅,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

 

秋,公至自會。

 

冬,晉荀罃帥師伐許。

 

【傳】三年春,楚子重伐吳,為簡之師,克鳩茲,至於衡山。

 

使鄧廖帥組甲三百、被練三千以侵吳。

 

吳人要而擊之,獲鄧廖。

 

其能免者,組甲八十、被練三百而已。

 

子重歸,既飲至,三日,吳人伐楚,取駕。

 

駕,良邑也。

 

鄧廖,亦楚之良也。

 

君子謂:「子重於是役也,所獲不如所亡。」

 

楚人以是咎子重。

 

子重病之,遂遇心病而卒。

 

公如晉,始朝也。

 

夏,盟於長樗。

 

孟獻子相,公稽首。

 

知武子曰:「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懼矣。」

 

孟獻子曰:「以敝邑介在東表,密邇仇讎,寡君將君是望,敢不稽首?」

 

晉為鄭服故,且欲修吳好,將合諸侯。

 

使士□告於齊曰:「寡君使□,以歲之不易,不虞之不戒,寡君願與一二兄弟相見,以謀不協,請君臨之,使□乞盟。」

 

齊侯欲勿許,而難為不協,乃盟於耏外。

 

祁奚請老,晉侯問嗣焉。

 

稱解狐,其仇也,將立之而卒。

 

又問焉,對曰:「午也可。」

 

於是羊舌職死矣,晉侯曰:「孰可以代之?」

 

對曰:「赤也可。」

 

於是使祁午為中軍尉,羊舌赤佐之。

 

君子謂:「祁奚於是能舉善矣。

 

稱其仇,不為諂。

 

立其子,不為比。

 

舉其偏,不為黨。

 

《商書》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

 

其祁奚之謂矣!

 

解狐得舉,祁午得位,伯華得官,建一官而三物成,能舉善也夫!

 

唯善,故能舉其類。

 

《詩》雲:『惟其有之,是以似之。』

 

祁奚有焉。」

 

六月,公會單頃公及諸侯。

 

己未,同盟於雞澤。

 

晉侯使荀會逆吳子於淮上,吳子不至。

 

楚子辛為令尹,侵欲於小國。

 

陳成公使袁僑如會求成,晉侯使和組父告於諸侯。

 

秋,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陳請服也。

 

晉侯之弟揚幹亂行於曲梁,魏絳戮其仆。

 

晉侯怒,謂羊舌赤曰:「合諸侯以為榮也,揚幹為戮,何辱如之?

 

必殺魏絳,無失也!」

 

對曰:「絳無貳誌,事君不辟難,有罪不逃刑,其將來辭,何辱命焉?」

 

言終,魏絳至,授仆人書,將伏劍。

 

士魴、張老止之。

 

公讀其書曰:「日君乏使,使臣斯司馬。

 

臣聞師眾以順為武,軍事有死無犯為敬。

 

君合諸侯,臣敢不敬?

 

君師不武,執事不敬,罪莫大焉。

 

臣懼其死,以及揚幹,無所逃罪。

 

不能致訓,至於用金戊。

 

臣之罪重,敢有不從,以怒君心,請歸死於司寇。」

 

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親愛也。

 

吾子之討,軍禮也。

 

寡人有弟,弗能教訓,使幹大命,寡人之過也。

 

子無重寡人之過,敢以為請。」

 

晉侯以魏絳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與之禮食,使佐新軍。

 

張老為中軍司馬,士富為候奄。

 

楚司馬公子何忌侵陳,陳叛故也。

 

許靈公事楚,不會於雞澤。

 

冬,晉知武子帥師伐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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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四年

 

【經】四年春王三月己酉,陳侯午卒。

 

夏,叔孫豹如晉。

 

秋七月戊子,夫人姒氏薨。

 

葬陳成公。

 

八月辛亥,葬我小君定姒。

 

冬,公如晉。

 

陳人圍頓。

 

【傳】四年春,楚師為陳叛故,猶在繁陽。

 

韓獻子患之,言於朝曰:「文王帥殷之叛國以事紂,唯知時也。

 

今我易之,難哉!」

 

三月,陳成公卒。

 

楚人將伐陳,聞喪乃止。

 

陳人不聽命。

 

臧武仲聞之,曰:「陳不服於楚,必亡。

 

大國行禮焉而不服,在大猶有咎,而況小乎?」

 

夏,楚彭名侵陳,陳無禮故也。

 

穆叔如晉,報知武子之聘也,晉侯享之。

 

金奏《肆夏》之三,不拜。

 

工歌《文王》之三,又不拜。

 

歌《鹿鳴》之三,三拜。

 

韓獻子使行人子員問之,曰:「子以君命,辱於敝邑。

 

先君之禮,藉之以樂,以辱吾子。

 

吾子舍其大,而重拜其細,敢問何禮也?」

 

對曰:「三《夏》,天子所以享元侯也,使臣弗敢與聞。

 

《文王》,兩君相見之樂也,使臣不敢及。

 

《鹿鳴》,君所以嘉寡君也,敢不拜嘉。

 

 

《四牡》,君所以勞使臣也,敢不重拜?

 

《皇皇者華》,君教使臣曰:『必咨於周。』

 

臣聞之:『訪問於善為咨,咨親為詢,咨禮為度,咨事為諏,咨難為謀。』

 

臣獲五善,敢不重拜?」

 

秋,定姒薨。

 

不殯於廟,無櫬,不虞。

 

匠慶謂季文子曰:「子為正卿,而小君之喪不成,不終君也。

 

君長,誰受其咎?」

 

初,季孫為己樹六檟於蒲圃東門之外。

 

匠慶請木,季孫曰:「略。」

 

匠慶用蒲圃之檟,季孫不禦。

 

君子曰:「《誌》所謂『多行無禮,必自及也』,其是之謂乎!」

 

冬,公如晉聽政,晉侯享公。

 

公請屬鄫,晉侯不許。

 

孟獻子曰:「以寡君之密邇於仇讎,而願固事君,無失官命。

 

鄫無賦於司馬,為執事朝夕之命敝邑,敝邑褊小,闕而為罪,寡君是以願借助焉!」

 

晉侯許之。

 

楚人使頓間陳而侵伐之,故陳人圍頓。

 

無終子嘉父使孟樂如晉,因魏莊子納虎豹之皮,以請和諸戎。

 

晉侯曰:「戎狄無親而貪,不如伐之。」

 

魏絳曰:「諸侯新服,陳新來和,將觀於我,我德則睦,否則攜貳。

 

勞師於戎,而楚伐陳,必弗能救,是棄陳也,諸華必叛。

 

戎,禽獸也,獲戎失華,無乃不可乎?

 

《夏訓》有之曰:『有窮後羿。』

 

」 公曰:「後羿何如?」

 

對曰:「昔有夏之方衰也,後羿自鉏遷於窮石,因夏民以代夏政。

 

恃其射也,不修民事而淫於原獸。

 

棄武羅、伯困、熊髡、龍圉而用寒浞。

 

寒浞,伯明氏之讒子弟也。

 

伯明後寒棄之,夷羿收之,信而使之,以為己相。

 

浞行媚於內而施賂於外,愚弄其民而虞羿於田,樹之詐慝以取其國家,外內鹹服。

 

羿猶不悛,將歸自田,家眾殺而亨之,以食其子。

 

其子不忍食諸,死於窮門。

 

靡奔有鬲氏。

 

浞因羿室,生澆及豷,恃其讒慝詐偽而不德於民。

 

使澆用師,滅斟灌及斟尋氏。

 

處澆於過,處豷於戈。

 

靡自有鬲氏,收二國之燼,以滅浞而立少康。

 

少康滅澆於過,後杼滅豷於戈。

 

有窮由是遂亡,失人故也。

 

昔周辛甲之為大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闕。

 

於《虞人之箴》曰:『芒芒禹跡,盡為九州,經啟九道。

 

民有寢廟,獸有茂草,各有攸處,德用不擾。

 

在帝夷羿,冒於原獸,忘其國恤,而思其麀牡。

 

武不可重,用不恢於夏家。

 

獸臣司原,敢告仆夫。』

 

《虞箴》如是,可不懲乎?」

 

於是晉侯好田,故魏絳及之。

 

公曰:「然則莫如和戎乎?」

 

對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薦居,貴貨易土,土可賈焉,一也。

 

邊鄙不聳,民狎其野,穡人成功,二也。

 

戎狄事晉,四鄰振動,諸侯威懷,三也。

 

以德綏戎,師徒不勤,甲兵不頓,四也。

 

鑒於後羿,而用德度,遠至邇安,五也。

 

君其圖之!」

 

公說,使魏絳盟諸戎,修民事,田以時。

 

冬十月,邾人、莒人伐鄫。

 

臧紇救鄫,侵邾,敗於狐駘。

 

國人逆喪者皆髽。

 

魯於是乎始髽,國人誦之曰:「臧之狐裘,敗我於狐駘。

 

我君小子,朱儒是使。

 

朱儒!

 

朱儒!

 

使我敗於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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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五年

 

【經】五年春,公至自晉。

 

夏,鄭伯使公子發來聘。

 

叔孫豹、鄫世子巫如晉。

 

仲孫蔑、衛孫林父子會吳於善道。

 

秋,大雩。

 

楚殺其大夫公子壬夫。

 

公會晉侯、宋公、陳侯、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吳人、鄫人於戚。

 

公至自會。

 

冬,戍陳。

 

楚公子貞帥師伐陳。

 

公會晉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齊世子光救陳。

 

十有二月,公至自救陳。

 

辛未,季孫行父卒。

 

【傳】五年春,公至自晉。

 

王使王叔陳生愬戎於晉,晉人執之。

 

士魴如京師,言王叔之貳於戎也。

 

夏,鄭子國來聘,通嗣君也。

 

穆叔覿鄫大子於晉,以成屬鄫。

 

書曰:「叔孫豹、鄫大子巫如晉。」

 

言比諸魯大夫也。

 

吳子使壽越如晉,辭不會於雞澤之故,且請聽諸侯之好。

 

晉人將為之合諸侯,使魯、衛先會吳,且告會期。

 

故孟獻子、孫文子會吳於善道。

 

秋,大雩,旱也。

 

楚人討陳叛故,曰:「由令尹子辛實侵欲焉。」

 

乃殺之。

 

書曰:「楚殺其大夫公子壬夫。」

 

貪也。

 

君子謂:「楚共王於是不刑。

 

《詩》曰:『周道挺挺,我心扃扃,講事不令,集人來定。』

 

己則無信,而殺人以逞,不亦難乎?

 

《夏書》曰:『成允成功。』

 

」 九月丙午,盟於戚,會吳,且命戍陳也。

 

穆叔以屬鄫為不利,使鄫大夫聽命於會。

 

楚子囊為令尹。

 

範宣子曰:「我喪陳矣!

 

楚人討貳而立子囊,必改行而疾討陳。

 

陳近於楚,民朝夕急,能無往乎?

 

有陳,非吾事也,無之而後可。」

 

冬,諸侯戍陳。

 

子囊伐陳。

 

十一月甲午,會於城棣以救之。

 

季文子卒。

 

大夫入斂,公在位。

 

宰庀家器為葬備,無衣帛之妾,無食粟之馬,無藏金玉,無重器備。

 

君子是以知季文子之忠於公室也。

 

相三君矣,而無私積,可不謂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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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六年

 

【經】六年春王三月,壬午,杞伯姑容卒。

 

夏,宋華弱來奔。

 

秋,杞葬桓公。

 

滕子來朝。

 

莒人滅鄫。

 

冬,叔孫豹如邾,季孫宿如晉。

 

十有二月,齊侯滅萊。

 

【傳】六年春,杞桓公卒,始赴以名,同盟故也。

 

宋華弱與樂轡少相狎,長相優,又相謗也。

 

子蕩怒,以弓梏華弱於朝。

 

平公見之,曰:「司武而梏於朝,難以勝矣!」

 

遂逐之。

 

夏,宋華弱來奔。

 

司城子罕曰:「同罪異罰,非刑也。

 

專戮於朝,罪孰大焉!」

 

亦逐子蕩。

 

子蕩射子罕之門,曰:「幾日而不我從!」

 

子罕善之如初。

 

秋,滕成公來朝,始朝公也。

 

莒人滅鄫,鄫恃賂也。

 

冬,穆叔如邾,聘,且修平。

 

晉人以鄫故來討,曰:「何故亡鄫?」

 

季武子如晉見,且聽命。

 

十一月,齊侯滅萊,萊恃謀也。

 

於鄭子國之來聘也,四月,晏弱城東陽,而遂圍萊。

 

甲寅,堙之環城,傅於堞。

 

及杞桓公卒之月,乙未,王湫帥師及正輿子、棠人軍齊師,齊師大敗之。

 

丁未,入萊。

 

萊共公浮柔奔棠。

 

正輿子、王湫奔莒,莒人殺之。

 

四月,陳無宇獻萊宗器於襄宮。

 

晏弱圍棠,十一月丙辰,而滅之。

 

遷萊於郳。

 

高厚、崔杼定其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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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七年

 

【經】七年春,郯子來朝。

 

夏四月,三蔔郊,不從,乃免牲。

 

小邾子來朝。

 

城費。

 

秋,季孫宿如衛。

 

八月,螽。

 

冬十月,衛侯使孫林父來聘。

 

壬戌,及孫林父盟。

 

楚公子貞帥師圍陳。

 

十有二月,公會晉侯、宋公、陳侯、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於鄬。

 

鄭伯髡頑如會,未見諸侯,丙戌,卒於鄵。

 

陳侯逃歸。

 

【傳】七年春,郯子來朝,始朝公也。

 

夏四月,三蔔郊,不從,乃免牲。

 

孟獻子曰:「吾乃今而後知有蔔筮。

 

夫郊,祀後稷以祈農事也。

 

是故啟蟄而郊,郊而後耕。

 

今既耕而蔔郊,宜其不從也。」

 

南遺為費宰。

 

叔仲昭伯為隧正,欲善季氏而求媚於南遺,謂遺:「請城費,吾多與而役。」

 

故季氏城費。

 

小邾穆公來朝,亦始朝公也。

 

秋,季武子如衛,報子叔之聘,且辭緩報,非貳也。

 

冬十月,晉韓獻子告老。

 

公族穆子有廢疾,將立之。

 

辭曰:「《詩》曰:『豈不夙夜,謂行多露。』

 

又曰:『弗躬弗親,庶民弗信。』

 

無忌不才,讓,其可乎?

 

請立起也!

 

與田蘇遊,而曰好仁。

 

《詩》曰:『靖共爾位,好是正直。

 

神之聽之,介爾景福。』

 

恤民為德,正直為正,正曲為直,參和為仁。

 

如是,則神聽之,介福降之。

 

立之,不亦可乎?」

 

庚戌,使宣子朝,遂老。

 

晉侯謂韓無忌仁,使掌公族大夫。

 

衛孫文子來聘,且拜武子之言,而尋孫桓子之盟。

 

公登亦登。

 

叔孫穆子相,趨進曰:「諸侯之會,寡君未嘗後衛君。

 

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過。

 

吾子其少安!」

 

孫子無辭,亦無悛容。

 

穆叔曰:「孫子必亡。

 

為臣而君,過而不悛,亡之本也。

 

《詩》曰:『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謂從者也。

 

衡而委蛇必折。」

 

楚子囊圍陳,會於鄬以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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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八年

 

【經】八年春王正月,公如晉。

 

夏,葬鄭僖公。

 

鄭人侵蔡,獲蔡公子燮。

 

季孫宿會晉侯、鄭伯、齊人、宋人、衛人、邾人於邢丘。

 

公至自晉。

 

莒人伐我東鄙。

 

秋九月,大雩。

 

冬,楚公子貞帥師伐鄭。

 

晉侯使士□來聘。

 

【傳】八年春,公如晉,朝,且聽朝聘之數。

 

鄭群公子以僖公之死也,謀子駟。

 

子駟先之。

 

夏四月庚辰,辟殺子狐、子熙、子侯、子丁。

 

孫擊、孫惡出奔衛。

 

庚寅,鄭子國、子耳侵蔡,獲蔡司馬公子燮。

 

鄭人皆喜,唯子產不順,曰:「小國無文德,而有武功,禍莫大焉。

 

楚人來討,能勿從乎?

 

從之,晉師必至。

 

晉、楚伐鄭,自今鄭國不四五年,弗得寧矣。」

 

子國怒之曰:「爾何知?

 

國有大命,而有正卿。

 

童子言焉,將為戮矣。」

 

五月甲辰,會於邢丘,以命朝聘之數,使諸侯之大夫聽命。

 

季孫宿、齊高厚、宋向戌、衛寧殖、邾大夫會之。

 

鄭伯獻捷於會,故親聽命。

 

大夫不書,尊晉侯也。

 

莒人伐我東鄙,以疆鄫田。

 

秋九月,大雩,旱也。

 

冬,楚子囊伐鄭,討其侵蔡也。

 

子駟、子國、子耳欲從楚,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晉。

 

子駟曰:「《周詩》有之曰:『俟河之清,人壽幾何?

 

兆雲詢多,職競作羅。』

 

謀之多族,民之多違,事滋無成。

 

民急矣,姑從楚以紓吾民。

 

晉師至,吾又從之。

 

敬共幣帛,以待來者,小國之道也。

 

犧牲玉帛,待於二競,以待強者而庇民焉。

 

寇不為害,民不罷病,不亦可乎?」

 

子展曰:「小所以事大,信也。

 

小國無信,兵亂日至,亡無日矣。

 

五會之信,今將背之,雖楚救我,將安用之?

 

親我無成,鄙我是欲,不可從也。

 

不如待晉。

 

晉君方明,四軍無闕,八卿和睦,必不棄鄭。

 

楚師遼遠,糧食將盡,必將速歸,何患焉?

 

舍之聞之:『杖莫如信。』

 

完守以老楚,杖信以待晉,不亦可乎?」

 

子駟曰:「《詩》雲:『謀夫孔多,是用不集。

 

發言盈庭,誰敢執其咎?

 

如匪行邁謀,是用不得於道。』

 

請從楚,□非也受其咎。」

 

乃及楚平。

 

使王子伯駢告於晉,曰:「君命敝邑:『修而車賦,儆而師徒,以討亂略。』

 

蔡人不從,敝邑之人,不敢寧處,悉索敝賦,以討於蔡,獲司馬燮,獻於邢丘。

 

今楚來討曰:『女何故稱兵於蔡?』

 

焚我郊保,馮陵我城郭。

 

敝邑之眾,夫婦男女,不皇啟處,以相救也。

 

翦焉傾覆,無所控告。

 

民死亡者,非其父兄,即其子弟,夫人愁痛,不知所庇。

 

民知窮困,而受盟於楚,狐也與其二三臣不能禁止。

 

不敢不告。」

 

知武子使行人子員對之曰:「君有楚命,亦不使一介行李告於寡君,而即安於楚。

 

君之所欲也,誰敢違君?

 

寡君將帥諸侯以見於城下,唯君圖之!」

 

晉範宣子來聘,且拜公之辱,告將用師於鄭。

 

公享之,宣子賦《摽有梅》。

 

季武子曰:「誰敢哉!

 

今譬於草木,寡君在君,君之臭味也。

 

歡以承命,何時之有?」

 

武子賦《角弓》。

 

賓將出,武子賦《彤弓》。

 

宣子曰:「城濮之役,我先君文公獻功於衡雍,受彤弓於襄王,以為子孫藏。

 

□也,先君守官之嗣也,敢不承命?」

 

君子以為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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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九年

 

【經】九年春,宋災。

 

夏,季孫宿如晉。

 

五月辛酉,夫人姜氏薨。

 

秋八月癸未,葬我小君穆姜。

 

冬,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伐鄭。

 

十有二月己亥,同盟於戲。

 

楚子伐鄭。

 

【傳】九年春,宋災。

 

樂喜為司城以為政。

 

使伯氏司裏,火所未至,徹小屋,塗大屋;

 

陳畚挶具綆缶,備水器;

 

量輕重,蓄水潦,積土塗;

 

巡丈城,繕守備,表火道。

 

使華臣具正徒,令隧正納郊保,奔火所。

 

使華閱討右官,官庀其司。

 

向戌討左,亦如之。

 

使樂遄庀刑器,亦如之。

 

使皇鄖命校正出馬,工正出車,備甲兵,庀武守使西鉏吾庀府守,令司宮、巷伯儆宮。

 

二師令四鄉正敬享,祝宗用馬於四墉,祀盤庚於西門之外。

 

晉侯問於士弱曰:「吾聞之,宋災,於是乎知有天道。

 

何故?」

 

對曰:「古之火正,或食於心,或食於咮,以出內火。

 

是故咮為鶉火,心為大火。

 

陶唐氏之火正閼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紀時焉。

 

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

 

商人閱其禍敗之釁,必始於火,是以日知其有天道也。」

 

公曰:「可必乎?」

 

對曰:「在道。

 

國亂無象,不可知也。」

 

夏,季武子如晉,報宣子之聘也。

 

穆姜薨於東宮。

 

始往而筮之,遇《艮》之八三。

 

史曰:「是謂《艮》之《隨》三。

 

《隨》其出也。

 

君必速也。」

 

姜曰:「亡。

 

是於《周易》曰:『《隨》,元亨利貞,無咎。』

 

元,體之長也;

 

享,嘉之會也;

 

利,義之和也;

 

貞,事之幹也。

 

體仁足以長人,嘉德足以合禮,利物足以和義,貞固足以幹事,然,故不可誣也,是以雖《隨》無咎。

 

今我婦人而與於亂。

 

固在下位而有不仁,不可謂元。

 

不靖國家,不可謂亨。

 

作而害身,不可謂利。

 

棄位而姣,不可謂貞。

 

有四德者,《隨》而無咎。

 

我皆無之,豈《隨》也哉?

 

我則取惡,能無咎乎?

 

必死於此,弗得出矣。」

 

秦景公使士雅乞師於楚,將以伐晉,楚子許之。

 

子囊曰:「不可。

 

當今吾不能與晉爭。

 

晉君類能而使之,舉不失選,官不易方。

 

其卿讓於善,其大夫不失守,其士競於教,其庶人力於農穡。

 

商工皂隸,不知遷業。

 

韓厥老矣,知罃稟焉以為政。

 

範□少於中行偃而上之,使佐中軍。

 

韓起少於欒□,而欒□、士魴上之,使佐上軍。

 

魏絳多功,以趙武為賢而為之佐。

 

君明臣忠,上讓下競。

 

當是時也,晉不可敵,事之而後可。

 

君其圖之!」

 

王曰:「吾既許之矣。

 

雖不及晉,必將出師。」

 

秋,楚子師於武城以為秦援。

 

秦人侵晉,晉饑,弗能報也。

 

冬十月,諸侯伐鄭。

 

庚午,季武子、齊崔杼、宋皇鄖從荀罃、士□門於鄟門。

 

衛北宮括、曹人、邾人從荀偃、韓起門於師之梁。

 

滕人、薛人從欒□、士魴門於北門。

 

杞人、郳人從趙武、魏絳斬行栗。

 

甲戌,師於汜,令於諸侯曰:「修器備,盛□糧,歸老幼,居疾於虎牢,肆眚,圍鄭。」

 

鄭人恐,乃行成。

 

中行獻子曰:「遂圍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與之戰。

 

不然,無成。」

 

知武子曰:「許之盟而還師,以敝楚人。

 

吾三分四軍,與諸侯之銳以逆來者,於我未病,楚不能矣,猶愈於戰。

 

暴骨以逞,不可以爭。

 

大勞未艾。

 

君子勞心,小人勞力,先王之制也」諸侯皆不欲戰,乃許鄭成。

 

十一月己亥,同盟於戲,鄭服也。

 

將盟,鄭六卿公子□非、公子發、公子嘉、公孫輒、公孫蠆、公孫舍之及其大夫、門子皆從鄭伯。

 

晉士莊子為載書,曰:「自今日既盟之後,鄭國而不唯晉命是聽,而或有異誌者,有如此盟。」

 

公子□非趨進曰:「天禍鄭國,使介居二大國之間。

 

大國不加德音而亂以要之,使其鬼神不獲歆其禋祀,其民人不獲享其土利,夫婦辛苦墊隘,無所底告。

 

自今日既盟之後,鄭國而不唯有禮與強可以庇民者是從,而敢有異誌者,亦如之。」

 

荀偃曰:「改載書。」

 

公孫舍之曰:「昭大神,要言焉。

 

若可改也,大國亦可叛也。」

 

知武子謂獻子曰:「我實不德,而要人以盟,豈禮也哉!

 

非禮,何以主盟?

 

姑盟而退,修德息師而來,終必獲鄭,何必今日?

 

我之不德,民將棄我,豈唯鄭?

 

若能休和,遠人將至,何恃於鄭?」

 

乃盟而還。

 

晉人不得誌於鄭,以諸侯復伐之。

 

十二月癸亥,門其三門。

 

閏月,戊寅,濟於陰阪,侵鄭。

 

次於陰口而還。

 

子孔曰:「晉師可擊也,師老而勞,且有歸誌,必大克之。」

 

子展曰:「不可。」

 

公送晉侯。

 

晉侯以公晏於河上,問公年,季武子對曰:「會於沙隨之歲,寡君以生。」

 

晉侯曰:「十二年矣!

 

是謂一終,一星終也。

 

國君十五而生子。

 

冠而生子,禮也,君可以冠矣!

 

大夫盍為冠具?」

 

武子對曰:「君冠,必以祼享之禮行之,以金石之樂節之,以先君之祧處之。

 

今寡君在行,未可具也。

 

請及兄弟之國而假備焉。」

 

晉侯曰:「諾。」

 

公還,及衛,冠於成公之廟,假鐘磬焉,禮也。

 

楚子伐鄭,子駟將及楚平。

 

子孔、子蟜曰:「與大國盟,口血未幹而背之,可乎?」

 

子駟、子展曰:「吾盟固雲:『唯強是從。』

 

今楚師至,晉不我救,則楚強矣。

 

盟誓之言,豈敢背之?

 

且要盟無質,神弗臨也,所臨唯信。

 

信者,言之瑞也,善之主也,是故臨之。

 

明神不蠲要盟,背之可也。」

 

乃及楚平。

 

公子罷戎入盟,同盟於中分。

 

楚莊夫人卒,王未能定鄭而歸。

 

晉侯歸,謀所以息民。

 

魏絳請施舍,輸積聚以貸。

 

自公以下,茍有積者,盡出之。

 

國無滯積,亦無困人。

 

公無禁利,亦無貪民。

 

祈以幣更,賓以特性,器用不作,車服從給。

 

行之期年,國乃有節。

 

三駕而楚不能與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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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十年

 

【經】十年春,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會吳於柤。

 

夏,五月甲午,遂滅逼陽。

 

公至自會。

 

楚公子貞、鄭公孫輒帥師伐宋。

 

晉師伐秦。

 

秋,莒人伐我東鄙。

 

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

 

冬,盜殺鄭公子□非、公子發、公孫輒。

 

戍鄭虎牢。

 

楚公子貞帥師救鄭。

 

公至自伐鄭。

 

【傳】十年春,會於柤,會吳子壽夢也。

 

三月癸丑,齊高厚相大子光以先會諸侯於鐘離,不敬。

 

士莊子曰:「高子相大子以會諸侯,將社稷是衛,而皆不敬,棄社稷也,其將不免乎!」

 

夏四月戊午,會於柤。

 

晉荀偃、士□請伐逼陽,而封宋向戌焉。

 

荀罃曰:「城小而固,勝之不武,弗勝為笑。」

 

固請。

 

丙寅,圍之,弗克。

 

孟氏之臣秦堇父輦重如役。

 

逼陽人啟門,諸侯之士門焉。

 

縣門發,郰人紇抉之以出門者。

 

狄虒彌建大車之輪而蒙之以甲以為櫓,左執之,右拔戟,以成一隊。

 

孟獻子曰:「《詩》所謂『有力如虎』者也。」

 

主人縣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絕之。

 

隊則又縣之,蘇而復上者三。

 

主人辭焉乃退,帶其斷以徇於軍三日。

 

諸侯之師久於逼陽,荀偃、士□請於荀罃曰:「水潦將降,懼不能歸,請班師。」

 

知伯怒,投之以機,出於其間,曰:「女成二事而後告余。

 

余恐亂命,以不女違。

 

女既勤君而興諸侯,牽帥老夫以至於此,既無武守,而又欲易余罪,曰:『是實班師,不然克矣』。

 

余贏老也,可重任乎?

 

七日不克,必爾乎取之!」

 

五月庚寅,荀偃、士□帥卒攻逼陽,親受矢石。

 

甲午,滅之。

 

書曰「遂滅逼陽」,言自會也。

 

以與向戌,向戌辭曰:「君若猶辱鎮撫宋國,而以逼陽光啟寡君,群臣安矣,其何貺如之?

 

若專賜臣,是臣興諸侯以自封也,其何罪大焉?

 

敢以死請。」

 

乃予宋公。

 

宋公享晉侯於楚丘,請以《桑林》。

 

荀罃辭。

 

荀偃、士□曰:「諸侯宋、魯,於是觀禮。

 

魯有禘樂,賓祭用之。

 

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

 

舞,師題以旌夏,晉侯懼而退入於房。

 

去旌,卒享而還。

 

及著雍,疾。

 

蔔,桑林見。

 

荀偃、士□欲奔請禱焉。

 

荀罃不可,曰:「我辭禮矣,彼則以之。

 

猶有鬼神,於彼加之。」

 

晉侯有間,以逼陽子歸,獻於武宮,謂之夷俘。

 

逼陽妘姓也。

 

使周內史選其族嗣,納諸霍人,禮也。

 

師歸,孟獻子以秦堇父為右。

 

生秦丕茲,事仲尼。

 

六月,楚子囊、鄭子耳伐宋,師於訾毋。

 

庚午,圍宋,門於桐門。

 

晉荀罃伐秦,報其侵也。

 

衛侯救宋,師於襄牛。

 

鄭子展曰:「必伐衛,不然,是不與楚也。

 

得罪於晉,又得罪於楚,國將若之何?」

 

子駟曰:「國病矣!」

 

子展曰:「得罪於二大國,必亡。

 

病不猶愈於亡乎?」

 

諸大夫皆以為然。

 

故鄭皇耳帥師侵衛,楚令也。

 

孫文子蔔追之,獻兆於定姜。

 

姜氏問繇。

 

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喪其雄。」

 

姜氏曰:「征者喪雄,禦寇之利也。

 

大夫圖之!」

 

衛人追之,孫蒯獲鄭皇耳於犬丘。

 

秋七月,楚子囊、鄭子耳伐我西鄙。

 

還,圍蕭,八月丙寅,克之。

 

九月,子耳侵宋北鄙。

 

孟獻子曰:「鄭其有災乎!

 

師競已甚。

 

周猶不堪競,況鄭乎?

 

有災,其執政之三士乎!」

 

莒人間諸侯之有事也,故伐我東鄙。

 

諸侯伐鄭。

 

齊崔杼使大子光先至於師,故長於滕。

 

己酉,師於牛首。

 

初,子駟與尉止有爭,將禦諸侯之師而黜其車。

 

尉止獲,又與之爭。

 

子駟抑尉止曰:「爾車,非禮也。」

 

遂弗使獻。

 

初,子駟為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師氏皆喪田焉,故五族聚群不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亂。

 

於是子駟當國,子國為司馬,子耳為司空,子孔為司徒。

 

冬十月戊辰,尉止、司臣、侯晉、堵女父、子師仆帥賊以入,晨攻執政於西宮之朝,殺子駟、子國、子耳,劫鄭伯以如北宮。

 

子孔知之,故不死。

 

書曰「盜」,言無大夫焉。

 

子西聞盜,不儆而出,屍而追盜,盜入於北宮,乃歸授甲。

 

臣妾多逃,器用多喪。

 

子產聞盜,為門者,庀群司,閉府庫,慎閉藏,完守備,成列而後出,兵車十七乘,屍而攻盜於北宮。

 

子蟜帥國人助之,殺尉止,子師仆,盜眾盡死。

 

侯晉奔晉。

 

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齊奔宋。

 

子孔當國,為載書,以位序,聽政辟。

 

大夫、諸司、門子弗順,將誅之。

 

子產止之,請為之焚書。

 

子孔不可,曰:「為書以定國,眾怒而焚之,是眾為政也,國不亦難乎?」

 

子產曰:「眾怒難犯,專欲難成,合二難以安國,危之道也。

 

不如焚書以安眾,子得所欲,眾亦得安,不亦可乎?

 

專欲無成,犯眾興禍,子必從之。」

 

乃焚書於倉門之外,眾而後定。

 

諸侯之師城虎牢而戍之。

 

晉師城梧及制,士魴、魏絳戍之。

 

書曰「戍鄭虎牢」,非鄭地也,言將歸焉。

 

鄭及晉平。

 

楚子囊救鄭。

 

十一月,諸侯之師還鄭而南,至於陽陵,楚師不退。

 

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驕,驕則可與戰矣。」

 

欒□曰:「逃楚,晉之恥也。

 

合諸侯以益恥,不如死!

 

我將獨進。」

 

師遂進。

 

己亥,與楚師夾穎而軍。

 

子矯曰:「諸侯既有成行,必不戰矣。

 

從之將退,不從亦退。

 

退,楚必圍我。

 

猶將退也。

 

不如從楚,亦以退之。」

 

宵涉穎,與楚人盟。

 

欒□欲伐鄭師,荀罃不可,曰:「我實不能禦楚,又不能庇鄭,鄭何罪?

 

不如致怨焉而還。

 

今伐其師,楚必救之,戰而不克,為諸侯笑。

 

克不可命,不如還也!」

 

丁未,諸侯之師還,侵鄭北鄙而歸。

 

楚人亦還。

 

王叔陳生與伯輿爭政。

 

王右伯輿,王叔陳生怒而出奔。

 

及河,王復之,殺史狡以說焉。

 

不入,遂處之。

 

晉侯使士□平王室,王叔與伯輿訟焉。

 

王叔之宰與伯輿之大夫瑕禽坐獄於王庭,士□聽之。

 

王叔之宰曰:「篳門閨竇之人而皆陵其上,其難為上矣!」

 

瑕禽曰:「昔平王東遷,吾七姓從王,牲用備具。

 

王賴之,而賜之騂旄之盟,曰:『世世無失職。』

 

若篳門閨竇,其能來東底乎?

 

且王何賴焉?

 

今自王叔之相也,政以賄成,而刑放於寵。

 

官之師旅,不勝其富,吾能無篳門閨竇乎?

 

唯大國圖之!

 

下而無直,則何謂正矣?」

 

範宣子曰:「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

 

所在,亦左之。」

 

使王叔氏與伯輿合要,王叔氏不能舉其契。

 

王叔奔晉。

 

不書,不告也。

 

單靖公為卿士,以相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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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傳•襄公十一年

 

【經】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作三軍。

 

夏四月,四蔔郊,不從,乃不郊。

 

鄭公孫舍之帥師侵宋。

 

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

 

秋七月己未,同盟於亳城北。

 

公至自伐鄭。

 

楚子、鄭伯伐宋。

 

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會於蕭魚。

 

公至自會。

 

楚執鄭行人良霄。

 

冬,秦人伐晉。

 

【傳】十一年春,季武子將作三軍,告叔孫穆子曰:「請為三軍,各征其軍。」

 

穆子曰:「政將及子,子必不能。」

 

武子固請之,穆子曰:「然則盟諸?」

 

乃盟諸僖閎,詛諸五父之衢。

 

正月,作三軍,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

 

三子各毀其乘。

 

李氏使其乘之人,以其役邑入者,無征;

 

不入者,倍征。

 

孟氏使半為臣,若子若弟。

 

叔孫氏使盡為臣,不然,不舍。

 

鄭人患晉、楚之故,諸大夫曰:「不從晉,國幾亡。

 

楚弱於晉,晉不吾疾也。

 

晉疾,楚將辟之。

 

何為而使晉師致死於我,楚弗敢敵,而後可固與也。」

 

子展曰:「與宋為惡,諸侯必至,吾從之盟。

 

楚師至,吾又從之,則晉怒甚矣。

 

晉能驟來,楚將不能,吾乃固與晉。」

 

大夫說之,使疆埸之司惡於宋。

 

宋向戌侵鄭,大獲。

 

子展曰:「師而伐宋可矣。

 

若我伐宋,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聽命焉,且告於楚。

 

楚師至,吾又與之盟,而重賂晉師,乃免矣。」

 

夏,鄭子展侵宋。

 

四月,諸侯伐鄭。

 

己亥,齊大子光、宋向戌先至於鄭,門於東門。

 

其莫,晉荀罃至於西郊,東侵舊許。

 

衛孫林父侵其北鄙。

 

六月,諸侯會於北林,師於向,右還,次於瑣,圍鄭。

 

觀兵於南門,西濟於濟隧。

 

鄭人懼,乃行成。

 

秋七月,同盟於亳。

 

範宣子曰:「不慎,必失諸侯。

 

諸侯道敝而無成,能無貳乎?」

 

乃盟,載書曰:「凡我同盟,毋蘊年,毋壅利,毋保奸,毋留慝,救災患,恤禍亂,同好惡,獎王室。

 

或間茲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群神群祀,先王先公,七姓十二國之祖,明神殛之,俾失其民,隊命亡氏,踣其國家。」

 

楚子囊乞旅於秦,秦右大夫詹帥師從楚子,將以伐鄭。

 

鄭伯逆之。

 

丙子,伐宋。

 

九月,諸侯悉師以復伐鄭。

 

鄭人使良霄、大宰石□如楚,告將服於晉,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懷君。

 

君若能以玉帛綏晉,不然則武震以攝威之,孤之願也。」

 

楚人執之,書曰「行人」,言使人也。

 

諸侯之師觀兵於鄭東門,鄭人使王子伯駢行成。

 

甲戌,晉趙武入盟鄭伯。

 

冬十月丁亥,鄭子展出盟晉侯。

 

十二月戊寅,會於蕭魚。

 

庚辰,赦鄭囚,皆禮而歸之。

 

納斥候,禁侵掠。

 

晉侯使叔肸告於諸侯。

 

公使臧孫紇對曰:「凡我同盟,小國有罪,大國致討,茍有以藉手,鮮不赦宥。

 

寡君聞命矣。」

 

鄭人賂晉侯以師悝、師觸、師蠲,廣車、軘車淳十五乘,甲兵備,凡兵車百乘,歌鐘二肆,及其鏄磐,女樂二八。

 

晉侯以樂之半賜魏絳,曰:「子教寡人和諸戎狄,以正諸華。

 

八年之中,九合諸侯,如樂之和,無所不諧。

 

請與子樂之。」

 

辭曰:「夫和戎狄,國之福也;

 

八年之中,九合諸侯,諸侯無慝,君之靈也,二三子之勞也,臣何力之有焉?

 

抑臣願君安其樂而思其終也!

 

《詩》曰:『樂只君子,殿天子之邦。

 

樂只君子,福祿攸同。

 

便蕃左右,亦是帥從。』

 

夫樂以安德,義以處之,禮以行之,信以守之,仁以厲之,而後可以殿邦國,同福祿,來遠人,所謂樂也。

 

《書》曰:『居安思危。』

 

思則有備,有備無患,敢以此規。」

 

公曰:「子之教,敢不承命。

 

抑微子,寡人無以待戎,不能濟河。

 

夫賞,國之典也,藏在盟府,不可廢也,子其受之!」

 

魏絳於是乎始有金石之樂,禮也。

 

秦庶長鮑、庶長武帥師伐晉以救鄭。

 

鮑先入晉地,士魴禦之,少秦師而弗設備。

 

壬午,武濟自輔氏,與鮑交伐晉師。

 

己丑,秦、晉戰於櫟,晉師敗績,易秦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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