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鞠通醫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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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痘症症庚申十月起】

七朝，兩用補托，色鮮而潤，陷者復起，但青漿十之二、三，殼亮頗多。

今到七日，臟腑已周，氣血用事，正好施補氣載毒之方。

人參一錢、生黃蓍五錢、廣木香八分、白芷一錢、苦桔梗三錢、炙甘草二錢、川芎四分、煨草果一錢五分、燕窩根一兩、廣皮一錢。

公雞湯煎。

八朝，八天，痘頂圓綻者不過一二，頭面行漿，胸背清漿三四，四肢全然空亮，根盤色淡，此氣血兩虛。

急宜峻補，用參、歸、鹿茸合陳氏異功法。

生黃蓍一兩、黃毛鹿茸〔水黃酒另煎〕五錢、茯苓塊三錢、煨肉果二錢、人參一錢、廣木香一錢、苦桔梗三錢、歸身六錢、炙甘草三錢、廣皮炭二錢、白芷三錢、燕窩根一兩、公雞湯一碗。

右藥煮成四茶杯，加鹿茸汁半茶杯，雞湯一中碗，燕窩湯一碗，和勻，上火煨濃。

小人服一半，大人服一半。

九朝，九天昨用峻補，兩臂雖有黃漿，四肢仍然空殼，泄瀉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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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痘症症庚申十月起】

七朝，兩用補托，色鮮而潤，陷者復起，但青漿十之二、三，殼亮頗多。

今到七日，臟腑已周，氣血用事，正好施補氣載毒之方。

人參一錢、生黃蓍五錢、廣木香八分、白芷一錢、苦桔梗三錢、炙甘草二錢、川芎四分、煨草果一錢五分、燕窩根一兩、廣皮一錢。

公雞湯煎。

八朝，八天，痘頂圓綻者不過一二，頭面行漿，胸背清漿三四，四肢全然空亮，根盤色淡，此氣血兩虛。

急宜峻補，用參、歸、鹿茸合陳氏異功法。

生黃蓍一兩、黃毛鹿茸〔水黃酒另煎〕五錢、茯苓塊三錢、煨肉果二錢、人參一錢、廣木香一錢、苦桔梗三錢、歸身六錢、炙甘草三錢、廣皮炭二錢、白芷三錢、燕窩根一兩、公雞湯一碗。

右藥煮成四茶杯，加鹿茸汁半茶杯，雞湯一中碗，燕窩湯一碗，和勻，上火煨濃。

小人服一半，大人服一半。

九朝，九天昨用峻補，兩臂雖有黃漿，四肢仍然空殼，泄瀉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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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痙太陽所至為痙】

癸亥閏二月二十九日，溫，甫六十日之幼孩，痙己二十餘日，現在脈不數，額上涼汗，并無外感可知，乃雜藥亂投，至傷脾胃，故乳食有不化之形，恐成柔痙，俗所謂慢脾風。

議護中焦，乃實土制風法，又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義也。

生薏仁五錢、肉果〔煨〕一錢、明天麻三錢、茯苓塊五錢、乾薑二錢、廣木香八分、焦於朮三錢、甘草〔炙〕三錢、煨生薑一片。

甘瀾水五茶杯，煮成兩茶杯。

小人服十之一、二，乳母服十之八、九；

渣再煮一茶杯，服如前法。

三月初一日，赤子不赤，而刮白兼清，脈遲涼汗，舌苔白滑而厚，食物不化洞泄者，必中寒。

按痙必因於濕，古所謂柔痙是也。

議從中治，經謂：

"有者求之，無者求之。

"此症全無風火之象，純然虛寒，乳中之濕不化，土愈虛則肝中內風愈動，若不祟土而惟肝是求，恐日見窮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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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痙太陽所至為痙】

生於朮一錢、人參四分、明天麻一錢、焦白芍一錢、肉果〔煨〕五分，生薏仁一錢、廣木香五分、甘草〔炙〕一錢、廣皮炭三分。

初二日，風濕相搏，有汗為柔痙，形若反弓者，病在太陽；

俯視目珠向下者，病在陽明，以陽明為目下網也。

今久病為雜藥困傷脾胃，大便泄，乳食不化，為濕多風少，痙時俯視多，為病在陽明，故此症以脾胃為主。

議補中益氣法滲濕下行，內用風藥領邪外出。

人參三分、茯苓塊三錢、山藥一錢、桂枝二錢、甘草〔炙〕五分、焦白芍二錢、葛根二錢、白朮一錢、生薏仁一錢五分。

初三日，寒濕柔痙，昨用升陽益氣法，從陽明提出太陽；

玆精神倍昔，顏色生動，舌上白苔化淨，大便已實，甚為可喜；

但痙家有炙瘡者難治。

人參三錢、茯苓塊一錢、薏仁一錢、於朮一錢、嫩桂枝三分、葛根二分、白芍 〔炒〕一錢、廣皮炭二分、甘草 〔灸〕五分、蓮子三粒 〔去心不去皮，打碎〕。

初四日，痙家自汗有炙瘡者難治，刻下且保住脾胃，從脾胃中土以條達四肢，是久痙一定之至理；

若鏤治其痙，是速之也。

茯苓塊一錢、人參三分、訶子肉〔煨〕五分、焦於朮八分、桂枝二分、煨肉果三分、生薏仁一錢、廣皮三分、炙甘草八分、茅朮炭六分。

初五日，痙家重為苦寒所傷，脾陽下陷，又有灸瘡，其痙萬萬不能即癒。

議護中陽，勿致虛脫為要，非深讀錢仲陽、陳文仲、薛立齋、葉天士之書者，不知此義。

茯苓塊一錢、人參四分、訶子肉〔煨〕六分、炒於朮一錢、桂枝三分、廣皮炭三分、煨肉果不分、白芍二錢、炙甘草一錢五分、廣木香四分、薏仁一錢五分。

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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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痙太陽所至為痙】

初七日，脈仍不數，大便猶溏，但舌苔微黃，神氣漸復，不似前虛寒太甚之象。

宜退剛藥少進柔藥，醫經謂上守神、粗守形；

兵法謂見可而進、知難而退，此之謂也。

人參三分、茯苓塊一錢、蓮子〔整用〕一錢、於朮〔炒〕一錢、炒白芍一錢、廣皮〔鹽水炒黑〕四分、麥冬〔米炒〕一錢、炙甘草七分。

初九日，諸症漸退，神氣亦佳，但舌上復起重濁之白苔，乳濕之故。

暫停參藥，且用疏補法。

茯苓塊一錢、麥冬〔不去心〕一錢、焦神曲八分、生薏仁一錢五分、厚朴五分、廣皮炭五分、廣木香四分、蓮子〔整用〕一錢。

乙酉六月初三日，張，十三歲，脈沉細而弱，舌苔白滑；

幼童體厚，純然濕邪致痙，一年有餘。

生薏仁六錢、桂枝三錢、川椒炭三錢、雲苓皮五錢、廣皮三錢、白蔻仁一錢、蒼朮炭三錢。

初八日，痙症發來漸稀，效不更方。

連翹〔連心〕一錢、生石膏三錢、厚朴一錢、銀花二錢、杏仁泥二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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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痙太陽所至為痙】

十六日，脈至沉至細至緩，舌白滑甚，濕氣太重，故效而不癒，於前方加劫濕而通補脾陽之草果，調和營衛之桂枝、白芍、甘草。

五帖。

二十一日，痙症脈沉細至緩，舌白滑甚，濕氣太重，與溫淡法，發來漸稀，未得除根；

於前法內去剛燥，加化痰。

半夏六錢、雲苓塊五錢、廣皮三錢、桂枝四錢、益智仁二錢、甘草〔炙〕一錢、薏仁五錢、炒白芍三錢、薑汁〔沖〕三匙。

二十五日，服前方四帖已效，舌苔仍然白滑，六脈陽微。

照前方再服四帖。

二十九日，前方己服四帖，諸症皆安，惟痰尚多。

再服四帖。

六月初九日，前方又服九帖，痙症止發一次甚輕，已不嘔，吐痰尚多，脈甚小。

照前方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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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瘈瘲】

乙丑閏六月二十五日，陳，十五歲，病久陰傷己極，骨瘦如柴，又加卒然中暑中熱氣，舌絳芒刺，唇乾液涸，無怪乎痙厥神昏，十指蠕動，危險之至！

以脈尚浮弦而芤，勉與一面香開心包，一面大队填陰，兼咸以止厥法。

先與紫雪丹二錢，涼開水和服。

〔共服六錢〕犀角五錢、羚羊角三錢、白芍五錢、鱉甲五錢、細生地二錢、阿膠三錢、牡蠣五錢、炙甘草二錢、麻仁二錢。

濃煎，緩緩服。

二十八日，神識未清，間有譫語。

犀角五錢、直生地八錢、麥冬〔不去心〕八錢、鱉甲五錢、生白芍五錢、麻仁三錢、阿膠三錢、炙甘草六錢。

七月初一日，邪少虛多，用復脈已當；

但舌上黑苔末化，宿糞未見。

兼加潤法。

元參二兩、直生地八錢、麥冬〔不去心〕六錢、鱉甲六錢、生白芍六錢、麻仁五錢、犀角五錢、炙甘草四錢、阿膠三錢。

煮成三碗，分三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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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瘈瘲】

初五日，服前藥五帖，見宿糞若許，黑苔已化，但神識尚未十分清楚。

用三甲復脈湯加犀角。

〔即於三甲復脈湯內加犀角四錢〕初八日，神識尚未清楚，湯藥照前，間服牛黃丸三丸。

乙丑九月十六日，陳，三歲，燥氣化火，壯熱，舌黃脈數，癒瘲而厥。

法宜辛涼解肌，切忌發表。

銀花八錢、羚羊角三錢、黃芩二錢、連翹六錢、苦枯梗六錢、丹皮三錢、杏仁四錢、牛蒡子三錢、甘草二錢、薄荷二錢。

共為粗末，分五包。

一時許服一包，蘆根湯煎，去渣服。

十七日，燥氣化火，身壯熱，渴甚。

於前方內去薄荷、羚羊角、牛蒡子、丹皮、加煆石膏、生地、麥冬、炒知母。

乙丑閏六月二十八日，岳，八個月，未及歲之兒，溫毒頭腫，既痙且厥，壯熱氣促，脈極數。

大恐真陰不勝陽邪，先以普濟消毒宣毒外出，必去升麻，柴胡之直升少陽陽明者，加犀角、羚羊角瀉心膽之熱。

連翹六錢、苦桔梗三錢、薄荷二錢、銀花六錢、牛蒡子六錢、芥穗二錢、元參五錢、板藍根二錢、天蟲三錢、馬勃三錢、人中黃二錢。

共為粗末，分八包，一時許服一包；

外以鮮荷葉一張、鮮蘆根一兩，煎湯代水，加犀角〔鎊〕四錢、羚羊角〔鎊〕四錢，另包，不必為末，於前藥每包加犀角五分、羚羊角五分，同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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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瘈瘲】

六月初九日，吳，三歲，辰刻以跌撲驚後瘛瘲，至戌正始醒，醒後身大熱，口渴脈數，舌無苔。

用復脈湯六帖，熱退脈靜，又服二帖而安。

尹，十五歲，卒中暑風，痊瘲口歪，四肢抽掣，頭微痛。

與清少陽膽絡法。

羚羊角二錢、連翹二錢、粉丹皮一錢、苦桔梗一錢五分、銀花二錢、冬桑葉一錢、茶菊花二錢、薄荷八分、生甘草一錢、鉤藤鉤一錢，五帖全癒。

百，五歲，痘後餘邪入少陽陽明之絡，但唇口與眼皮瘈瘲，致飲食不能收合，每從口張時隨即吐出，四肢不掣。

與清二經之絡法。

連翹〔連心〕二錢、細生地三錢、鉤藤一錢、銀花二錢、苦桔梗二錢、桑葉二錢、麥冬〔不去心〕三錢、茶菊花二錢、生甘草一錢、丹皮二錢、刺蒺藜一錢。

三十日，照原方一帖，分二日服。

先服湯藥數帖，後以三十帖作散，每日早、中、晚三次各服二錢。

〔服至半年方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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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食積】

乙酉七月十一日，金男，三歲，幼孩手心熱，舌苔厚而濁，嘔吐，食積也。

法當和胃而醒脾，宜降不宜升。

藿香梗二錢、半夏二錢、廣皮炭一錢、焦神曲一錢五分、厚朴一錢五分、雞內金一錢、白豆蔻〔研〕三分、薏仁〔研〕二錢、煨生薑三小片。

十三日，熱退脈平，以理脾胃為主。

茯苓塊三錢、半夏一錢、白扁豆一錢、炒白朮二錢、山藥〔炒〕一錢、廣皮炭六分、炒神曲一錢、厚朴六分。

二十三日，泄久脾虛，將成滯下。

焦白芍一錢、茯苓二錢、煨益智五分、廣木香八分、厚朴二錢、雞內金二錢、焦神曲二錢、薏仁三錢、廣皮炭一錢五分、黃芩炭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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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食積】

乙酉七月初一日，陶，二歲，幼孩手心熱甚，舌微黃，身微熱，體瘦神不足，防成疳疾。

與疏補中焦，兼之消食。

雲苓塊三錢、薏仁三錢、廣皮炭一錢、炒神曲一錢、厚朴八分、雞內金一錢、益智仁七分。

煮三小杯，分三次服。

三帖加癒。

丁亥七月二十五日，孫，九歲，疳疾己久，若不急講調理飲食，則勢不可為矣！

用藥以疏補中焦止法。

薑半夏三錢、雲苓〔連皮〕四錢、雞內金〔炒〕二錢、益智仁一錢五分、厚朴二錢、南查炭一錢五分、廣木香一錢、廣皮〔炒炭〕二錢。

煮三小杯，分三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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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食積】

丁亥十月二十四日，繼，脈大，浮取弦數，脾虛食滯，疳疾將成，大便頻仍，面腫腹大。

與溫宣中焦法。

雲苓皮三錢、薏仁四錢、益智仁一錢五分、薑半夏三錢、神曲〔炒〕三錢、黃芩炭一錢五分、白蔻仁一錢、廣皮〔炒炭〕二錢。

煮三小杯，分三次服。

三帖。

二十八日，大便後見血，乃小腸寒濕。

加黃土湯法於前方內，加：

附子〔熟〕一錢、蒼朮炭三錢、灶中黃土四兩。

再服三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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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飧泄】

甲申六月十三日，章男，十一個月，泄久傷脾，恐成柔痙，俗所謂慢脾風。

議疏補中焦。

茯苓塊三錢、厚朴一錢、煨肉果一錢、炒薏仁三錢、蓮子〔連皮，去心〕三錢、炒扁豆二錢、廣木香五分、芡實一錢五分、廣皮炭八分。

十四日，今日仍用通補而進之。

茯苓塊二錢、人參五分、煨肉果一錢、炒薏仁二錢、半夏二錢、小茴香一錢、藿香梗八分、厚朴八分、焦范曲八分、廣木香七分、扁豆〔炒〕三錢、廣皮炭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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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飧泄】

十六日，疏補中焦，業己見效，仍不能外此法。

茯苓塊三錢、人參五分、煨肉果一錢五分、薏苡仁〔炒〕三錢、於朮一錢、炒扁豆三錢、藿香梗八分、半夏二錢、廣皮炭八分、廣木香八分、厚朴八分。

十七日，神氣聲音稍健，皮熱亦覺平和，大有起色，但積虛非旦睌可充。

茯苓塊三錢、人參五分、肉果霜一錢五分、淮山藥一錢五分、半夏二錢、炒扁豆二錢、廣木香八分、蓮子二錢、廣皮炭一錢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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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飧泄】

十八日，舌有黃苔，小便色黃，微有積，皆脾虛不運之故。

且暫停參藥，加宣通法。

茯苓塊三錢、於朮一錢、白蔻仁五分、生薏仁三錢、半夏〔炒〕二錢、雞內金一錢、煨肉果一錢、厚朴一錢、廣皮炭八分、廣木香七分、蓮子〔去心〕二錢十九日，大便有不化之形，思乳食為血肉有情，應於疏補之中，加消血肉積者。

茯苓塊三錢、薏仁三錢、白蔻仁三分、煨肉果一錢、厚朴一錢五分、雞內金〔炒〕一錢、南查肉一錢、神曲八分、廣皮炭一錢、廣木香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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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飧泄】

二十日，脾虛火衰，則食物有不化之形，肝腎與沖脈伏寒，怒甚則疝痛。

制茅朮一錢、茯苓一錢、煨肉果一錢五分、小茴香〔炒黑〕二錢、薏仁三錢、白蔻仁五分、南查炭一錢五分、烏藥八分、廣皮炭八分、廣木香一錢、青皮六分。

二十二日，通補中下。

茯苓塊三錢、人參三錢、小茴香〔炒黑〕一錢五分、煨肉果一錢、薏仁一錢五分、白蔻仁五分、廣木香六分、蒼朮〔制〕八分、南查炭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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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飧泄】

張男，八個月，泄瀉四五日，暑邪深入下焦，頭熱如火，手冷如冰，謂之暑厥，羸瘦難堪，脈遲緊。

未必得癒，姑立方以救之。

先與紫雪丹五分，作三次服。

桂枝木一錢、豬苓二錢、制蒼朮一錢、茯苓塊二錢、澤瀉一錢、廣皮炭七分、廣木香七分、扁豆一錢。

又，略有轉機，然終可畏也。

薏仁三錢、茅朮炭一錢、半夏一錢五分、豬苓二錢、廣木香八分、厚朴六、澤瀉一錢五分、炒扁豆一錢五分、廣皮五分。

乙酉八月初六日，孟，十五歲，伏暑泄瀉，加以停食，欲瀉腹痛，瀉後痛減，防成滯下。

與五苓散加消食。

脈弦細而緩。

雲苓皮五錢、桂枝三錢、南查炭二錢、蒼朮炭三錢、豬苓三錢、小枳食二錢、炒神曲四錢、澤瀉三錢、廣皮炭四錢、川椒炭二錢。

一月後復診，病已大癒，善後方與調理脾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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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咳嗽】

癸亥七月十一日，郭男，八歲，咳而嘔，胃咳也；

痰涎涌塞 喘滿氣短。

半夏三錢、茯苓塊三錢、薏仁三錢、杏仁二錢、小枳實一錢、陳皮一錢、蘇梗二錢、藿香梗一錢、生薑二錢。

十八日，即於前方內去藿香梗、蘇梗，加：

半夏二錢、苦葶藶一錢五分、蘇子二錢、再服一帖。

二十日，小兒脾虛，濕重胃咳。

茯苓塊三錢、半夏六錢、焦神曲二錢、生薏仁五錢、杏仁三錢、蘇子霜一錢五分、旋復花〔包〕三錢、扁豆三錢、生薑汁每次沖三小匙、枳實一錢五分。

二十二日，即於前方內去焦神曲，加：

杏仁二錢、蘇子霜一錢五分、廣皮三錢。

服十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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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咳嗽】

吳，三歲、五歲、八歲，三幼孩連咳嗽數十聲不止，八歲者且衄。

與千金葦莖湯加苦葶藶子三錢，有二帖癒者，有三、四帖癒者；

第三四帖減葶藶子之半，甚衄者加白茅根五錢。

又，四歲，幼孩嗆咳，數十日不止，百藥不效，用千金葦莖湯加苦葶藶子二帖而癒。

周女，十歲，春風嗆咳，醫用麻黃向外發，又用訶子、白果、百合向內收，以致嗆不可解，吐出者皆血沬，用金沸草湯三帖而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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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咳嗽】

乙酉五月二十四日，劉，十七歲，三月間春溫嗆咳見血；

現在六脈弦細，五更丑寅卯時單聲咳嗽甚，謂之木扣金鳴，風本生於木也。

議辛甘化風，甘涼柔木。

連翹三錢、細生地三錢、薄荷一錢、銀花二錢、苦桔梗三錢、桑葉三錢、天冬一錢、茶菊花三錢、甘草二錢、麥冬三錢、鮮蘆根三錢。

二十八日，咳嗽減，食加，脈猶洪數，左大於右。

效不更方，再服四五帖。

六月初二日，木扣金鳴，與柔肝清肺己效，左脈洪數己減於前。

方去氣分辛藥，加甘潤。

沙參三錢、麥冬三錢、冰糖三錢、玉竹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