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全球衰退持續到2018年】
導讀:彭博(Bloomberg)專欄作家威廉-佩塞克(William Pesek)12月14日發表評論文章稱,前日本財務省次官神原英資提出全球經濟可能一直衰退到2018年,如果這一預言成真,走出困境的唯一辦法就是擴大支出。
作者認為美國應該加大舉債規模,不過應該嚮日本學習,向國內私人部門舉債,而不是向外國人借錢。
以下是佩塞克的專欄文章原文:
在這個時代裡,“空軍司令”們的預測獲得了廣泛關注和擁護,然而很少有預測像下面這個那樣令人坐立不安:全球衰退持續到2018年。
這一論調來自前日本財務省次官神原英資(Eisuke Sakakibara)。
神原英資以其左右市場的能力而被人稱為“日元先生”。
由於東京的“旋轉門”政治往往會派遣一張新面孔參加每一次的G20會議,在市場領域他卻是日本官員中的一張熟臉。
交易者可能不知道日本新任財長的名字,但一定知道神原英資。
日本是沼澤行進的高手,一個十年又一個十年,沒有任何增長可拿來炫耀。
神原英資當年可是風雲人物,見證了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亞洲金融危機、俄羅斯違約、日本陷入通縮、以及山一證券(Yamaichi Securities)倒閉。
對於一個具有神原英資這般背景的經濟學家,在全球年增長率約為1%時,當他稱“世界即將進入一輪類似19世紀70年代的長期結構性滑坡”時,我無法不洗耳恭聽。滑坡的原因何在?
因為各國政府在尚未恢復穩健增長之前過早實施財政緊縮。
的確,一位日本財務省前官員提出經濟建議,這件事本身就有些可疑。不管怎麼說,日本財務省的官僚們深深地傷害了1.26億日本人,因為他們長期將改革束之高閣,只是不斷地借款,讓日本成為工業化國家中公共債務最為龐大的國家,而且看不到任何退出策略的影子。
全球衰退
然而最近美國和日本的經濟數據以及歐洲的金融動蕩顯示,新一輪全球衰退在2011年出現是完全有可能的。
如果真的再次陷入衰退,激活需求的現實可用的手段是什麼呢?
利率已經處於或接近於零。
這就使得擴大政府支出成為穩定局勢的唯一手段。
然而問題在於,支持大力打開財政水閘的理由微乎其微。
原因之一是公共債務早已堆積如山。截至6月份,日本5萬億美元規模的經濟承擔著904萬億日元(10.8萬億美元)的債務。
在歐洲,過高的債務正在造成大面積破壞,愛爾蘭是最近倒下的多米諾骨牌。
在美國,借貸狂歡正在讓債券持有者驚慌出逃。
奧巴馬總統的刺激政策並未産生經濟學家所期望的魔力。
聯儲同樣如此,其量化寬鬆做法正在步日本的後塵。
1937年重現
更糟糕的是,美國和其他主要經濟體所面臨的風險可能是重回1937年。
當時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想當然地以為“大蕭條”已經結束,吝於實施刺激政策。結果次年經濟便全面衰退。
如果神原英資所言非虛,那麼全球經濟麻煩大了。
他預計全球經濟將會全面滑坡,可能持續7-8年。
沒有歐美的增長助力,中國也許能夠獨立支撐數年,但如果是8年之久呢?
要想阻擊這場衰退,各國政府需要增加開支。
現在很大程度上,它們並沒有這麼做。
然而美國可以也應該擴大舉債規模。
正如《資本主義的墮落》一書作者理查德-鄧肯(Richard Duncan)所言,在這方面,美國應該嚮日本學習。
為何日本10年期國債收益率低於1.3%,而且其信用評級沒有遭到調降?
原因只有一個。日本大約95%的政府債務在國內,所以不存在資本外逃的風險。
日本向本國公司和民衆借款,這一安排與美國形成鮮明對照。
新“新政”
美國有太多國債被中國和其他國家所持有,這使得美國極為脆弱。
鄧肯稱美國需要第二次羅斯福式的“新政”來恢復增長和競爭力。
為此融資需要擴大舉債規模,而舉債方式應該是向私人部門借款,亦即日本式的。
這樣的建議可能會遭到國會的斷然拒絶,因為國會的做法正與之背道而馳。
譴責伯南克的法律制定者們忘記了聯儲主席為何會讓美國的貨幣政策進入蠻荒之地。
這是因為國會未能向經濟注入足夠的資金在先。
日本是一個值得警惕的例子。
表面上看,第三季度國內生産總值(GDP)4.5%的年化增長率較為可觀。
然而細節顯示其通縮正在惡化,無論日本央行向經濟注入多少資金都無濟於事。
這絶對不是一般的衰退,世界領導人想必睹之悚然。
在美國,現在焦點在中國貨幣上面。
盡管人民幣升值最符合全球經濟的利益,卻顯然無法解決美國的所有問題。
日本在匯率問題上的執着較美國甚至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歐洲也在異口同聲地勸服投資者歐元區不會瓦解。
在這個迷戀匯率的時代,也許一個被稱作“日元先生”的人是最理想的信使。
可惜他帶來的訊息是我們視力所及範圍內的一團經濟陰霾,也許甚至要持續到2018年。(誠之)
引用:http://tw.myblog.yahoo.com/jw!NHe2OIGTE0aCV39tHd0-/article?mid=569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