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現代名醫驗案類編】
書名 近現代名醫驗案類編
朝代 中華人民共和國
分類 醫案 品質 0%
【目錄】
一、傷寒、溫病類醫案
(一)太陽表實證
(二)陽虛傷寒
(三)鬱寒發熱證
(四)陽明熱病傳少陽證
(五)太少兩感證
(六)傷寒戴陽證
(七)風溫
(八)春溫
(九)暑溫
(十)暑濕
(十一)暑穢
(十二)濕溫
(十三)濕熱
(十四)伏暑
(十五)風暑
(十六)秋燥
(十六)冬溫
(十八)溫疫諸證
【二、內科雜病類醫案】
(一)感冒
【例一】
薛××,男,60歲。
初診日期:1963年3月8日。
冒兩周,尚發燒,鼻塞流涕,咳嗽,咽癢且痛,大便於燥,小便正常。
脈浮微數,舌淡苔白黃膩。
屬感冒夾濕,治宜疏解。
方藥:蘇葉4.5克,杏仁6克,桔梗3克,炒枳殼3克,前胡3克,製香附3克,陳皮3克,炒萊菔子4.5克,薄荷(後下)3克,荊芥3克,甘草1.5克,蔥白(後下)3寸。
【3月16日二診】
體溫正常,咳嗽已止,咽已不痛癢,鼻塞減輕,流黃黏鼻涕,大便軟,量少。
脈浮滑,穢苔未淨。
病勢雖減,外邪未盡,治宜疏解,兼理腸胃。
方藥如下:蘇葉6克,杏仁6克,桔梗3克,炒枳殼4.5克,前胡3克,製香附4.5克,陳皮3克,炒萊菔子4.5克,僵蠶4.5克,炒神麯6克,甘草1.5克,豆豉9克,蔥白(後下)3寸
【4月2日三診】
藥後鼻塞減,不流涕,食納尚可,腹脹,大便不暢量少。
脈沉滑,穢苔未盡。
外邪已解,濕滯未盡,治宜和脾消滯,清利濕熱。
方藥如下:炒蒼朮6克,厚朴6克,陳皮4.5克,炙甘草1.5克,法半夏6克,蕾香梗6克,檳榔4.5克,炒枳實3克,大黃(另包後下)3克,神麯(炒)6克,生薑3片。
繼用香砂平胃丸3袋,早晚各服6克,白開水下,調理而愈。
(《蒲輔周醫療經驗》)
【例二】
曹×,男。
形寒骨楚,風寒束於太陽之表,腠理不得疏泄也。
不更衣七日,仲景有桂枝湯加大黃之例,今師其意。
方藥:川桂枝3克(後下),生麻黃3克,蔓荊子3克,羌活9克,生錦紋3克(挫細末分吞)郁李仁12克,杏仁泥18克,晚蠶砂9克(包),粉甘草3克(《章次公醫案》)
【例三】
朱××,體贏弱,素有遺精病,昨日赴席鄰村,醉酒飽食,深夜始歸,不兔風寒侵襲,次日感覺不適,不惡寒而微熱,身脹腰瘦,頭隱痛,有微汗,自煎服蔥鼓生薑湯,病未除,精神呈不振,口淡不思食,遂輿而來診。
脈細微乏力,參之前證,則屬陽虛感冒。
黨參15克,桂枝9克,酒芍甘草各9克,生薑4.5克,附子9克,大棗5枚囑服3帖再論,複診,諸證悉已,食亦略思,精神尚萎頓,脈仍微弱,陽氣衰微,仍宜溫補,處以附子湯加巴戟、枸杞、鹿膠、蘆巴補腎諸品。
(趙守真:《治驗回憶錄》)
【例四】
錢×,男,39歲。
半年前曾連患感冒數次,愈後每日下午仍自發熱,不甚高,約在攝氏38度左右,時有汗出。
……迭用西藥青鏈黴素等,中藥三黃,白虎、犀角地黃、青蒿鱉甲、龍膽瀉肝、安宮牛黃、紫雪以及銀翹、荊防等湯、丸,均無效果。
……納食亦不見佳,舌絳口乾,診脈沉弦,時復冒上如駛,重取尚有抗力。
綜合症脈,詳審前後病情和方藥,似係感冒重重,積留餘邪在內,流連於氣血經隧之間,並未深入臟腑各部,是以無從檢查。
而從日哺發熱,汗跡、舌象、脈形、抗力等方面觀察,知為病邪久伏深處,有欲自尋出路之象。
擬用引藥深入,引病外出方法,進劑試服,獲效再議清除善後之方。
丹皮、丹參各6克,赤白芍各6克,細、鮮生地各9克,青蒿9克,地骨皮9克,黑芥穗9克,浮萍6克,大豆卷24克,山桅子9克,木通4.5克,銀柴胡4.5克,片黃芩9克,另:羚羊角1.8克、牛黃0.6克,共研細麵,分二次沖服。
【二診】
前藥眼2劑,微汗,尿赤,覺熱度大減,雖有潮時,亦不定在午後,煩躁頓去,思食。
接予養陰存津肅清餘熱,以期消減殘邪,鞏固成果。
白茅葦根各12克,生地黃15克,鱉甲15克,寸麥冬9克,寒水石12克(滑石塊15克,同打布包)白薇6克,赤苓芍各9克,胡黃連4.5克,蟬衣4.5克,潤元參12克,粉丹皮9克,知母6克,炒枳殼6克,南花粉12克,草梢3克。
【三診】
連進5劑,燒熱逐漸退淨,脈靜身涼,小便由赤而黃而清長,已無餘邪留戀。
但氣血虧損之處,應當從速補償,立丸方善後。
生熟地各30克,黨參60克,陳阿膠60克,白朮60克,當歸身30克,洋參30克,五味子30克,玉竹60克,酒杭芍60克,龜板60克,甘枸杞60克,丹參60克,綿黃耆90克,天冬30克,雲茯苓神各30克,炙草30克,右藥共研細末,煉蜜為丸,重9克,每日早晚備服1丸,白開水送下。
(施稚墨等整理:施今墨醫案,《中醫雜誌》5:328,1958)。
【例五】
崔×,男,40歲。
兩脈細弱無力,形寒背部為甚,喘逆已將一年,入冬增劇,咳嗽,舌苔白膩質粉紅,不思飲水,左脅內痛,不能依左而臥,二便如常。
病屬感冒傳裏,與飲並留脅間,姑以溫運化飲,深慮足腫大喘。
嫩前胡3克(麻黃湯煮透去麻黃)粗桂枝1.5克(赤芍6克,同炒)家蘇子4.5克,白芥子1.5克,桑白皮9克,甜亭藶3克(焙)大紅棗7枚法半夏9克(粉草3克,同打)新繹屑4.5克,生海石15克(先煎)苦杏仁9克,建瀉9克,另:白蔻仁0.6克,真琥泊0.9克,二味同研,以膠囊裝好,勻兩次藥汁送下。
【二診】
背部形寒已減,不能依左而臥,喘逆漸平,咳嗽較減,舌苔自膩而厚質繹。
病延已久,防增發熱,擬再以前法加減。
粗桂枝1.5克(赤芍4.5克,同炒)嫩前胡3克,桑白皮9克,家蘇子4.5克,甜亭藶3克(焙)逍遙丸15克(布包)鮮枇把葉9克(布包)旋覆花6克(布包)新繹屑6克,法半夏9克(粉草3克,同打)苦杏仁9克,鮮偎薑2.1克,大紅棗7枚建瀉9克,焦苡米9克。
【三診】
咳嗽已減,寅卯時尚甚,舌苔自膩而厚,兩脈細弱,左脅之水已化,疼痛巳止,病久氣滯,中有停次,擬再以溫和化飲。
淡附片2.1克(用麵糊偎透)粗桂枝1.5克(蜜炙)生紫苑3克,法半夏9克(粉草3k同打)法制陳皮4.5克,苦杏仁9克,鮮枇把葉9克(市包)香砂枳朮丸15克(布包)鮮煨薑2.1克,大紅棗7枚生熟穀麥芽各9克,建瀉9克,冬瓜子30克,象貝母12克,連皮苓12克
【四診】
咳嗽巳止,夜間亦未咳,惟勞動則氣短微喘,舌苔白膩,兩脈細弱。
停飲巳化,病後氣血兩虧,當宗金匱法加味。
全當歸9克(粗桂枝1.5克,同炒)法半夏9克(粉草3克,同打)炙陳皮4.5克,甜杏仁9克,鮮煨薑2.1克,大紅棗10枚香砂六君子丸15克(布包)淡附片3克(用麵糊煨透)潞黨參9克(米炒)生熟麥穀芽各9克,絲瓜絡9克,建瀉9克(馮仰曾整理,汪逢春醫案戊中醫雜誌》8:549,1958)。
【例六】
男,67歲。
經常感冒,往往一、二月接連不斷,證狀僅見鼻塞咳痰,頭面多汗,稍感疲勞,曾服玉屏風散,半個月來亦無效果。
用桂枝湯加黃耆,服後自覺體力增強,感冒隨之減少。
此證同樣用黃耆而收效不同,……。
桂枝湯調和營衛,加黃耆固表,是加強正氣以禦邪。
玉屏風散治虛人受邪,邪戀不解,目的在於益氣以祛邪。
一般認為黃耆和防鳳相畏相使,黃耆得防風,不慮其固邪;
防鳳得黃耆不慮其散表。
實際上散中寓補,補中寓疏,不等於扶正固表。
正因為此,如果本無表邪,常服防風疏散,反而給予外邪侵襲的機會。
(秦伯未《謙齋醫學講稿》)
【評按】
感冒為常見病之一。
係因風邪病毒侵襲而致。
臨床分為風寒、風熱兩類。
鳳寒感冒可參考傷寒表證治法;
風熱感冒的初期與溫病衛分證治法略同,茲不—一列選醫案。
此處所選錄者,均係兼挾特殊清況,或難以處治者,可備臨證參閱。
【例一】
感冒已兩周,尚發燒,苔黃膩,乃濕性黏膩纏綿不愈之故。
證屬感冒挾濕,蒲氏在治療時根據《內經》「從外之內而盛於內者,先治其外而後調其內」的原則,初診治以疏解,二診硫解兼理腸胃,三診外邪已解,濕滯未盡,故治以和脾利濕消滯之法,立法處方的層次和脈絡比較清楚。
【例二】
風寒感冒外邪束表,七日來大便,表裏俱實,故用表裏雙解為法。
因其形寒骨楚,更以麻黃、羌活加強解表之力;
郁李仁、杏仁潤腸;
小量生大黃挫細末分服者,取其輕下之功,師古方意而不泥於成方。
【例三】
素體贏弱,常有遺精,腎虛之本,感受外邪後,症見微熱、微汗、脈細微而乏力,乃陽虛外感之證。
刨&蔥豉生薑湯,單純發散,更傷陽氣,症反加重。
遂以參、附、薑、桂並用,溫陽散寒,扶正祛邪,三劑而諸證悉已。
【例四】
證屬感冒後餘邪內戀。
患者半年前曾患感冒數次,愈後低熱不退,時有汗出,證屬正虛邪戀所致,施氏抓住深伏之邪有欲自尋出路之象,治當因勢利導,用引病外出之法,熱遂大減,繼以養陰存津,肅清餘熱,以期祛除餘邪,餘邪去,又立丸藥方補益氣血,以防後患。
【例五】
為外感之邪侵襲入裏與飲並留脅間,故見形寒、喘逆、咳嗽、脅痛,不思飲食,兩脈細弱無力。
因其形寒,可知表邪未清。
疏方於溫運化飲法中,寓解表祛邪之意,藥後寒散飲化。
繼以溫化飲邪、調理氣血法善後,證情雖較復雜,俱汪氏立方遣藥獨具匠心。
【例六】
介紹了秦氏對於虛人經常感冒的防治經驗,既有實例,又有理論闡析,言簡意賅,寓意頗深。
(二)內傷發熱(高熱)
【例一】
王××,男,11歲。
高熱持續一月餘,最高體溫達42℃,經各種抗菌素、退熱藥治療未見效果。
症見每日午後兩度熱勢上升,至次早則稍降,雖然體溫在40℃以上,而患者自覺並不發熱,其脈弦澀,其舌色暗,面無熱色,右脅下痛不移,口不渴,大便自調,小便亦利。
觀其體溫雖高而自覺反不熱,是無表熱可知;
口不渴便亦不結,是無裡熱又可知。
脈弦澀,脅痛不移而舌質黯,是血瘀發熱,已可徵信,建議用活血化瘀之法,方用血府逐瘀湯加減。
當歸尾、赤芍、川穹、西紅花、炒枳殼、柴胡、制沒藥各4.5克,淨桃仁、川牛膝、乾地龍各6克,乾生地9克,桔梗、甘草各3克,連服一周,其間或加生鱉甲、生牡蠣、或加延胡索、血竭,午後發熱略有下降趨勢。
又以原方並佐以小金丹,早晚各服一丸。
二周後熱降痛減;
三周午後之熱巳低,脅痛消失,大便曾見黑糞,舌黯稍減而脈細,改為兩日一劑,緩其劑而續和之,使瘀盡去而正不傷。
二十日後複診,熱退已二周餘,停藥已達一周,患者由29.5公斤增至31公斤,舌色鮮紅而不黯,脈象緩和而不弦澀,精神體力恢復正常。
(《蒲輔周醫案》)
【例二】
男性患者,慢性粒細胞自血病。
每天傍晚開始發熱達40℃,下半夜自汗身涼,大起大落,巳有半年。
平時手心微熱,兩足不溫,腰以下特別痠痛,大便數天一次。
舌苔厚膩,脈沉細無力。
診斷為下焦陰陽並虛,中氣不振,用黃耆、生熟地、歸身、蓯蓉、升麻、白朮、澤瀉等甘溫除熱,次日晚上熱即平靜。
(秦伯未《謙齋醫學講稿》)
【例三】
劉××,男,17歲,門診號:565375。
【初診】
日期:1965年10月21日。
患者於了月中旬勞動後,淋浴感寒而致發熱(39℃),經西藥治療兩周發熱仍未退。
住院期間,每日下午體溫波動於38.℃上下。
經西醫多種檢查未能明確診斷。
發熱運今已三月餘。
來診時每天下午4點至夜間2點發熱(38.5℃),燒前先有惡寒,繼而身熱,無汗,伴有頭暈,咽乾,胸部覺隱痛,隨後汗出熱退,飲食尚可,二便一般。
舌苔自厚、質紅。
脈細稍數,略顯浮象。
辨證;
陰虛發熱,營衛不和。
治法:養陰清熱,調和營衛。
方藥:青蒿10克,鱉甲10克,秦充6克,地骨皮12克,玄參12克,銀花15克,天花粉15克,鮮生地12克,丹皮10克,赤白芍各10克,僵蠶6克,鮮石斛30克,燈芯1.5克,桂枝3克,甘草6克,鮮茅根30克,銀柴胡3克,10月25日:服上方4劑後,熱勢稍減,下午體溫38.9℃,胸部時痛,脈滑稍數,上方去桂枝加常山3.5克,銀柴胡改為3.5克,繼服6劑。
【11月1日】
藥後曾有兩天體溫正常,昨日又達38℃。
苔白較厚,脈細數。
患者日哺發熱,屬於陽明氣機不暢,積熱不清,上方加焦檳榔10克,蟬蛻3.5克,繼服6劑。
【11月8日】
燒未大作,昨日體溫37℃。
右側耳痛,流黃水(素有中耳炎),別無不適,脈沉細稍數,舌苔白,上方再進4劑。
【11月12日】
近日發燒未作,一般清況良好。
(《關幼波臨床經驗選》)
【評按】
內傷發熱係指臟腑氣血虛損或失調所引起的發熱。
白於陰陽氣血偏虛而致者為虛熱;
因氣滯、血瘀、食滯而致者為實熱。
本組病 例均為高熱不退,連同下節「低熱」,均屬內傷發熱範疇。
【例一】
午後發熱、脈澀、舌黯,脅痛不移,既無表熱見證,又無裡熱可循,證屬血瘀發熱。
當活血化瘀,方用血府逐瘀湯而立奇功。
【例二】
證屬陰陽兩虛,中氣不振,治以甘溫除熱立竿見影。
【例三】
發熱已三月餘,因其夜熱早涼,咽乾、舌紅,脈細數,證屬陰虛發熱,故取青蒿鱉甲湯、清骨散加減,以清陰分伏熱,又因時值深秋,且有惡寒發熱汗出,故合桂枝湯以調和營衛。
全方仍本解肌透邪、清營養陰除熱而設,後加常山、焦榔、蟬蛻祛痰導滯,宣達氣機,內外調和而愈。
(三)內傷發熱(低熱)
【例一】
黃××,女,39歲。
初診日期:1976年11月6日。
今年「五一」節後受涼得病,寒熱往來,熱度在38oC以上,以後服藥熱度下降,但始終未退淨,半年來每天低熱(37.2℃~37.3℃),鼻乾而塞,口乾怕冷,到後半夜煩熱不得眠,面赤,頭及手足出汗而全身無汗,口渴欲飲,咳嗽痰多如自沫,大便秘結,脈遲細,舌色尚正,中心苔黃,舌邊起濾泡。
辨證:寒邪失於汗解,寒鬱化熱,邪在氣分留戀。
外感之病,非骨蒸潮熱也。
治法.表裡雙解,仿防風通聖散法。
方藥:柴胡4.5克,黃芩9克,知母9克,生石膏12克,焦山梔9克,淡豆豉9克,杏仁9克,生甘草4.5克,魚腥草30克,赤白芍各9克,炒枳殼9克,製大黃9克,薑半夏12克,a劑。
【11月1日二診】
服藥後得暢汗,大便亦暢通,已不怕冷,口乾亦減,痰巳減少,尚覺鼻乾,右頸部有腫脹感。
除邪務盡,仍以原法,方藥如下:柴胡4.5克,葛根9克,黃芩9克,焦山梔9克,淡豆豉9克,製大黃9克,赤白芍各9克,炒枳殼9克,薑半夏9克,魚腥草30克,杏仁9克,夏枯草9克,生甘草3克
【11月14日三診】
外邪已解,低熱已不復作。
……隨訪病人此後低熱不再發作,逐漸恢復健康,並上班工作。
(金壽山主治,吳傑等整理:高熱、低熱,《新中醫))227,1979)
【例二】
郭××,女,40歲。
初診日期:1973年6月17日。
患者3年來下午低燒,常達37.7℃~37.8℃,每到夜間兩腿發麻,精神萎頓不振,經檢查原因未明,久治無效。
脈細而稍數,左關稍弦,舌無苔略紅。
辨證:陰虛肝旺。
治法:滋陰調肝。
方藥:生地黃24克,山萸肉12克,懷山藥12克,丹皮12克,澤瀉9克,茯苓9克,柴胡9克,五味子6克,白芍9克,紫肉桂6克,6月26日複診:低燒已下降到37C,囑再服前方10餘劑,以鞏固療效。
(《岳美中醫案集》)
【例三】
龔××,男,58歲。
初診日期:1965年3月5日。
低燒兩年餘,手足心熱,午後熱甚,體溫偏高,常自汗出,頭暈,周身酸困,咳嗽,二便正常,脈遲,舌淡苔薄白。
辨證;
氣液不足。
治法:益氣養陰。
方藥:浮小麥12克,炙甘草6克,大棗(切)5枚黃耆12克,北五味(打)3克,天門冬9克,地骨皮6克,枸杞子6克
【3月9日二診】
藥後低燒巳退,汗出減少,頭暈,咳嗽亦減,但晚間手足仍發熱,二便正常,脈舌正常,停藥觀察。
【3月12日三診】
停藥兩天又發低燒,宗原方再服5劑。
【3月20日四診】
藥後偶有低燒,近幾天腸胃欠佳,有時半夜腹痛,大便偏稀,飯後微噫氣,腸微鳴,脈沉細,舌正無苔,屬脾氣虛弱。
治宜益氣緩肝。
方藥:黨參6克,炒白朮4石克,雲苓3克,炙甘草1.5克,陳皮2.4克,木瓜3克,炒小麥9克,五味子(打)3克,大棗(切)3枚
【4月2日五診】
低燒已去,食欲好轉,原方繼服5劑,諸證悉平。
(《蒲輔周醫療經驗》)
【按】
低熱是常見的證候之一,可見於多種病證。
其難以通過檢查而明確診斷,故西醫往往冠以「低燒待查」。
中醫認為部分患者係因外感邪熱失於汗解,以致餘熱纏擾所致。
外感發熱,若邪在肌表,洽之得法,可以一汗而解。
洽法獲效之關鍵在於辨證是否確切,方治是否恰當,若一見發熱即用清熱解毒之劑,不合病機則造成誤治。
【例一】
係外感失汗所致。
金氏認為:「對於失汗之熱已非一般解表藥所能治,必須用柴胡、葛根解肌透表,仍能使之汗解」。
本例證見鼻乾而塞,口乾便結,說明熱象較著。
外感寒邪失於汗解,化熱入裡,治以清熱祛邪之法,表裡雙解,服藥後得暢汗,大便已通,表裡得解,鬱熱自退。
【例二】
證屬陰虛肝旺,以滋陰調肝為主,妙用肉桂引火歸原,久虛低熱得以平息。
蒲氏認為引起低燒的原因很多,「外感熱病治療失當,將息失宜,或體質素虛,往往導致低燒。
其他又如中氣不足、肝脾不和、陰分虧虛,以及氣虛、血虛,均可以引起內傷低熱。
在治法上,他認為苦寒藥不宜多用,過用苦寒不僅傷脾敗胃,亦易化燥傷陰。
內傷低熱,脾胃已弱,藥量宜輕,寧可再劑,不可重劑。
否則易傷中氣,反使症情加重。
【例三】
證屬氣陰不足。
方用甘麥大棗湯加黃耆,亦屬甘溫除熱之法;
另加生津增液之品,以益氣養陰除熱。
實屬組方嚴謹,遣藥得當。
(四)咳嗽
【例一】
張××,男,40歲。
初診日期:1955年7月。
患伏暑咳嗽,曾自服丸藥,得汗不惡寒,唯頭部出汗甚少,肢體乏力,連日大便乾結,小漫不清,食物不多。
宜芳香和化宣達為治。
方藥:鮮霍香9克,黃芩9克,六一散(包)9克,鮮佩蘭9克,茯苓9克,瓜萎皮18克,杏仁泥9克,陳皮4.5克,鮮荷葉一大張(剪碎)枳殼4.5克,伏暑兼挾氣鬱,服上方頭部汗出津津,肢體頓覺輕快,惟胸際阻悶,咳嗽,便秘。
再仿原方增味。
杏仁泥9克,黃芩9克,川連2.1克,法夏6克,川厚朴4.5克,黃鬱金4.5克,川貝9克,茯苓9克,六一散9克(布包)枳殼4.5克,瓜萎皮18克,生枇把葉6克(布包)服上苦降辛通方,胸悶立開,咳嗽平復,大便通順,病已向愈。
(張菊人:《菊人醫話)})
【例二】
楊×,男,29歲,五月。
陰虛火升,火刑金灼,咳而咽燥,兩脅震痛,午後有虛潮之熱,脈象弦數,舌紅而乾,久延有失血之慮。
清炙桑白皮6克,地骨皮9克,黛蛤散12克(包)煅赭石12克,天花粉6克,川鬱金4.5克,橘紅絡各4.5克,粉丹皮4.5克,蜜炙白薇9克,川貝9克,冬瓜仁12克
【二診】
潮熱已減,咳嗽胸痛見瘥,脈不數。
白杏仁9克(柞)地骨皮9克,蜜炙枇把葉12克,炙白薇9克,清炙桑白皮6克,代赭石15克,蛤殼12克(杵)炙紫苑6克,川貝6克,炒橘紅4.5克,川鬱金4.5克,泡射干2.4克
【三診】
火不灼金,金潤始復,熱退咳減,脅痛巳止,脈弦舌紅,再擬清潤養肺。
南沙參9克,麥冬9克,甜杏廣9克(杵)代赭石12克,蛤殼15克(杵)炙紫苑6克,川鬱金4.5克,炒橘紅4.5克,冬瓜仁12克,蜜炙冬花9克,川貝6克,杜仲12克(《葉熙春醫案》)
【例三】
陸××,男,55歲。
一年來舌苔灰黑,口乾不欲多飲,咳嗽痰多,有時為黃稠痰,少寐,大便多溏,脈象輕取弦數,重取沉細無力。
觀以前所服之方,多屬清化痰火,療效平平。
此症肺熱多痰是標,舌苔多津液,舌質不絳,口乾而不欲多飲,脈象重取沉細無力,知非實熱,脾腎陽虛,是病之本。
其舌苔之灰黑色,應屬水極火化,治當溫脾腎之陽,稍用清上之品以反佐之。
方藥:肉桂粉3克(吞服)制附片3克,炮薑3克,炒潞黨6克,炒白木9克,炙黃耆12克,炙遠志4石克,炒熟地6克,炒山藥12克,米炒南沙參9克,夏枯草3克,炒子芩二.5克,熟棗仁18克,煅龍齒15克,法半夏6克,炒稱米30克(煎湯代水煎藥)服藥5劑,灰黑之苔大減,再服十劑,灰黑之苔基本消失,其餘諸證亦隨之好轉,後以溫養脾腎,培土生金法善其後。
(鄒雲翔經驗,黃新吾整理:反佐療法在臨床上的運用,《新醫藥雜誌》6:1,1978)
【例四】
夏××,女,35歲。
初診日期:1964年4月18日。
患咳喘巳一年許,屢洽未效。
咳嗽氣喘,痰白,時吐清水。
經常大便溏泄,進生冷油膩時,則每日須溏泄4~5次。
惡寒畏冷,肢末欠溫。
月經週期正常,但量多色較淡。
面部微浮。
舌苔白滑,脈象沉小。
辨證;
脾腎陽虛。
治法:溫中蠲飲,攝腎納氣。
方藥:茯苓、菟絲子各9克,附子、法夏、蘇子各6克,陳皮、五味各4石克,葫蘆巴12克,炙甘草3克,5月6日:前方連進3劑,咳嗽顯著減輕,大便正常。
嗣因多食青菜,致咳喘搪泄復發,脈象舌苔如前。
仍宜益火生土,從本立法,桂附理中湯加味主之。
潞黨參、炒自朮、附子、葫蘆巴各9克,乾薑、炙甘草、破故紙各6克,五味子4.5克,肉桂1.2克(另研衝)上藥連服4劑,咳嗽泄瀉基本消失,繼以桂附八味丸收功。
至八月中旬追訪,據稱將近三個月來,咳喘、泄瀉均未再發,身體壯實,近來雖進水果、蔬菜、生冷,均安如常人。
(俞長榮:益火生士法則的認識與實踐,《中醫雜誌》11:28,1964)
【例五】
張××,男,44歲。
病案號:C139556。
1978年3月因咳嗽、咯痰、胸痛,進行性呼吸困難入院。
患者於1977年3月突然發高熱伴咳嗽、咯痰,經胸透診為「肺部感染」。
用多種抗菌素治療2個月,發熱消退,但咳嗽、咯痰未見明顯好轉。
咯痰略呈白色泡沫狀,每日十餘口,胸脅經常痛,胸悶、氣短,氣喘,食納減少,體重減輕。
入院後經檢查,包括痰病理檢查(有大量粉染蛋白樣物,PAS染色強陽性)與開胸活檢,證實為肺泡蛋白沉著症。
【5月6日】
開始採用肝素、糜蛋白酶溶於生理鹽水超聲霧化吸入,服活血化瘀中藥6劑,未見明顯好轉。
現症:咳嗽,痰白黏不易咯出,兩脅隱痛,胸中滿悶,氣短不足以息,上樓或活動稍多則氣短、乏力納差,顏面晦暗不華,唇甲青紫,二便正常,脈沉細弦滑,舌體胖,有齒痕,舌下靜脈怒張。
辨證:本為胸中大氣下陷,標為瘀血阻絡,痰濁不化。
治法;
升陷湯加味。
方藥:生黃耆25克,知母10克,柴胡10克,升麻3克,桔梗10克,當歸10克,川穹10克,丹參15克,旋覆花(布包)10克,海浮石(布包)10克,葶藶子10克,生意仁25克,每日1劑,水煎服。
服中藥期間仍繼續應用超聲霧化吸入。
服上方6劑,證情明顯好轉,飲食增加,氣短減輕,痰量同前,乃於方中加杏仁12克,續服30劑後,飲食由每日9兩增加至1石斤,行路上樓亦不覺氣短,並從7月14日開始慢跑鍛煉,證情平穩。
1978年7月27日帶方出院。
方藥:生黃耆25克,黨參15克,知母10克,桔梗10克,柴胡10克,升麻3克,旋覆花(布包)10克,黛蛤散(布包)15克,冬瓜子30克,紫苑10克,杏仁10克,白前10克。
隨診一年,病情穩定,無明顯變化。
經中醫中藥治療後,不但症狀有改善,肺功能檢查也有明顯好轉(肺功能檢查:第一秒時間肺活量由治前89.5%,恢復到100%;
氧分壓由69.4毫米汞拄,升至80.2毫米汞柱;
肺內分流由12.4%降至7.32%;
生理死腔由44.2%降至26.77%)。
(祝湛予主治,董振華等整理:中西結合治療肺泡蛋白沉著症1例,《中醫雜誌》5:40,1980)
【評按】
咳嗽是肺係疾患的主要症狀之一。
不論內傷、外感咳嗽均係肺臟受病而致。
外感咳嗽起病於肺,內傷咳嗽多由他臟先病影響於肺。
對於咳嗽一證首當鑒別外感、內傷,及其見證之虛實。
外感咳嗽又當分清風寒、風熱、挾濕、挾暑,以及燥熱咳嗽等情況。
內傷咳嗽又當區別痰濕、肝火犯肺,以及脾虛、腎虛之別。
【例一】
為伏暑咳嗽,自服丸藥得汗不徹,肺氣失於宣達,洽以芳香和化,藥後汗出體輕,又因兼挾氣鬱,繼以苦降辛通之劑,使咳嗽平復、大便通暢而病癒。
【例二】
屬於內傷咳嗽。
患者脈見弦數,咳而咽燥,兩脅震痛,為肝陰不足,木火偏亢,上刑於肺,勢必耗傷肺陰;
陰虛上擾,易傷陽絡,故有失血之慮。
洽以養陰潤肺、鎮肝降火,使火氣降、肺氣得以清肅,其咳自平。
【例三】
肺熱多痰是標,脾腎陽虛為本,雖屢用清化痰火之劑,效驗平平。
改用溫脾腎之陽,稍用清上之品以反佐,藥後灰黑之苔基本消失,餘症亦隨之好轉;
後以溫養脾腎、培土生金法善其後。
本例取效之要訣,在於辨別標本較為陰細。
【例四】
咳而兼喘,證屬脾腎陽虛。
蓋腎陽不振不能蒸運脾土,水穀精微化為痰飲,痰飲竊踞肺絡,氣機受阻發為咳喘;
飲邪上溢則面浮而時吐清水;
脾失健運,腎失封藏故便溏;
陽氣虛弱故時惡風而肢冷。
洽以益火生土之法,療效可觀。
縱上所述,《內經》所謂「五藏六府皆令人咳,非獨肺也」確有至理。
【例五】
確診為肺泡蛋白沉著症,屬於少見疑難病範圍。
據中醫辨證,胸中大氣下陷為本,瘀血阻絡痰濁不化為標。
所謂大氣,即《內經》所稱之宗氣,張錫純《醫學衷中參西錄》中述之較詳。
張氏認為:「名為大氣者,誠以其能撐持全身,為諸氣之綱領,包舉肺外呼吸之樞機,……此氣一虛,呼吸即覺不利,而且肢體酸懶,精神昏。
潰,腦力心思,為之頓減。
」宗氣一虛,津液失於敷布,血行瘀滯不暢,故又挾痰濁與血瘀之兼證。
治若僅顧痰濁瘀血之標而不顧宗氣下陷之本,則屬本末倒置。
故據中醫辨證立法,選用張氏升陷湯(黃耆、升麻、柴胡、桔梗、知母)為主方,加當歸、川穹、丹參通利血脈;
旋覆花、葶藶子降氣肅肺;
生苡仁、海浮石健脾化痰,標本兼顧治本為主,辨證明確,立法遣藥精當,對於疑難病,不但能夠改善症狀,而且對於肺功能也有明顯的改善,值得充分重視。
(五)喘證
【例一】
齊××,男,60歲,
【初診日期】
1952年8月30日近日因感風熱化痰,成為喘咳,或不能起行,亦不安臥,耳內時鳴,喉際舊泊有聲。
法當從事清降。
空沙參9克,薄荷梗6克,西防風6克,天花粉9克,苦杏仁9克,苦桔梗9克,知貝母各9克,半夏曲6克,靈磁石12克(先煎)雲苓塊12克,真鬱金9克,甘草9克,鮮荷梗一尺生薑6克
【9月10日二診】
服前方多劑,病去八、九,但痰尚未盡,耳鳴未減,肝胃有熱,肺氣尚虛,法當從本治。
南沙參12克,苦杏仁9克,苦桔梗9克,天花粉12克,嫩白前6克,平貝母9克,肥知母9克,雲茯苓12克,靈磁石12克(先煎)甘枸杞9克,乾生地9克,生甘草3克,生藕節5枚甘菊花6克(張紹重整理:蕭龍友醫案,《中醫雜誌》2:115,1958)
【例二】
周×,男,34歲,
【初診日期】
1976年1月24日。
患者嬰兒時期曾患奶癬,四歲開始病哮喘,每逢春秋必發,且逐年加重,持續二、三月尚不見緩解,平時特別伯冷,易感冒,不欲飲水。
此次發病,起自去秋,迄今時輕時重,曾用過多種西藥,包括激素等,尚不能控制。
半夜後哮鳴氣急,舌苔薄白,脈細弦。
辨證:外寒內飲為患,久病體虛,氣陽不足。
治法:助陽解表蠲飲,標本並圖。
方藥:生麻黃6克,桂枝6克,生白芍9克,生甘草6克,蘇子12克,薑半夏9克,陳皮6克,炙細辛3克,熟附片12克(先煎)磁石30克,14劑。
另黃耆片100片,每日3次,每次5片。
【1977年2月7日二診】
藥後哮喘緩解,日來喉間稍有哮鳴,胸悶氣短,有咳痰。
原方改生麻黃9克,加黑錫丹6克,分吞,7劑。
另膽莢片(豬膽汁、皂莢、草河車)兩包,每日3次,每次5片。
上方服後哮喘基本控制,咳痰亦輕,嗣後改用丸藥,予附桂八味丸溫腎扶陽為主,並加用黃耆片、地龍片吞服,三月後隨訪,未見復發。
(《上海老中醫經驗選編》徐仲才醫案,陸鴻元等整理)
【例三】
向×,男,33歲。
喘息經常發作已有三年。
秋冬較重夏日略輕。
發作時咳喘心跳,痰唾不出,呼吸有水鳴聲,胸廓脹悶,不能平臥,影響食眠。
最近一年來病情增劇,曾經丶醫院檢查診斷為慢性氣管炎支氣管喘息。
每日尚服用氨茶鹼片。
舌苔自不膩,脈滑數。
辨證。
火逆於上,氣不得降,肺氣被痰熱阻塞,以致呼吸不利。
治法:定喘止嗽化痰。
方藥:葶藶子6克(大棗5枚去核布包)炙紫苑、蘇子各6克,萊菔子6克(自芥子3克,同炒)炙麻黃1.5克,嫩射於4.5克,五味子4石克(細宰1.5克,同打)半夏曲9克(枇把葉6克,同布包)雲茯苓神各9克,炙自前、前胡各4.5克,陳橘紅絡各4.5克,炙甘草3克
【二診】
前方服5劑後痰液排出較易,呼吸道無聲,胸廓脹滿尚未全釋,能平臥,但睡不熟,食進乏味,大便失潤,二、三日一行,脈滑,原法加力進治。
葶藶子6克(大紅棗5枚去核布包)全瓜萎24克(薤白9克,同打)炙紫苑、蘇子各9克(打)苦桔梗4.5克,炒枳殼4石克,半夏曲9克(枇把葉6克,布包)五味子4.5克(細辛1.5克,同打)萊菔子6克(白芥子3克,同炒)嫩射干4.5克,炙麻黃2.4克,炙前胡、化紅各6克,炙甘草3克
【三診】
服藥4劑喘息基本消失,呼吸平穩,痰液減少,胸間亦爽,食眠均有好轉,大便通而不暢,脈緩。
症再向愈,尚需當心護理。
葶藶子4石克(大紅棗5枚去核布包)五味子4石克(細辛1.5克,同打)炒枳殼4.5克,苦桔梗4.5克,炙蘇子化紅各6克,萊菔子6克(白芥子3克,同炒)半夏曲9克(枇把葉6克,布包)白杏仁(炒)6克,冬蟲草(炙)9克,淡蓯蓉15克,明黨參6克,遠志(炒)9克(施稚墨整理:施今墨醫案,《中醫雜誌》5:328,1958)
【例四】
仇××,女,32歲。
素有氣喘,此次發作有日,神志昏沉,氣喘痰鳴,不能平臥,身疲氣弱,肢冷,脈沉細無力,乃陽虛氣喘,腎氣失於攝納,勢頻虛脫,急急回陽納氣。
高麗參15克,沉香1.5克,黑錫丹(打碎布包同煎)9克
【二診】
服前藥後,氣喘大減,神志轉清,脈象較為有力,予補氣化痰法調理。
北沙參30克,杏仁9克,浙貝母4.5克,全瓜萎9克,白前9克,桔梗4.5克,牛蒡子6克,前胡9克,陳皮4.5克,法半夏6克,赤苓6克,數劑後,氣喘多痰,身疲氣弱等症,均獲痊癒。
(時振聲整理:時逸人醫案川江蘇中醫))11:11,1965)
【評按】
喘證係指以籲吸急促,甚則張口抬肩為主的證候。
臨床分為虛實兩類。
實喘多因外邪壅肺,氣失宣降;
虛喘多因肺腎兩虛,肺不呼氣、腎不納氣,精氣內虛所致。
實證又多兼痰、飲,故喘咳哮證多相並論。
【例一】
為風熱喘咳,愛因感受風熱化痰而致。
急則治標,法用清降,是為正治。
病去八、九而痰未除者,因肝胃有熱,肺氣尚虛之故,治以清肝胃、補肺氣,是為治本之法。
【例二】
為哮喘外寒內飲為患,故以附子湯加減為主方,更加黑錫丹以助溫腎納氣之功,以及膽莢片化痰逐飲,既能祛邪以安正氣,更重扶陽以祛飲邪,即所謂「離照當空,陰霾自散」之義。
【例三】
喘息病發三年,證屬火逆於上,氣不得降,肺氣被痰熱阻塞,故而作喘,藥雖無奇而配伍得當,獲效尚捷。
【例四】
素有氣喘,發作有日,現症有頻臨虛脫之危象,急以回陽納氣。
《問齋醫案})云「肺為氣之主,腎乃氣之根。
腎虛氣不歸原,肺損氣無依附,孤陽浮泛作喘……」故用高麗參、沉香、黑錫丹溫腎陽、祛陰寒,則氣喘自平,續以補氣化痰,用《外台秘要》杏仁煎加減調理,則氣弱痰多之象,自可痊癒。
(六)痰飲
【例一】
俞,女,暴寒外束,痰飲內聚,支塞於肺,肅降失司,氣喘咳嗽大發,故日夜不能平臥,形寒怯冷,納少泛惡,苔白膩,脈浮弦而滑。
擬小青龍湯加減。
疏解外邪,溫化痰飲。
蜜炙麻黃1.2克,川桂枝2.4克,雲苓9克,薑半夏6克,五味子1.2克,淡乾薑1.2克,炙蘇子6克,光杏仁9克,熟附片3克,鵝管石(煅)3克,哮吼紫金丹2粒(另吞),連服兩天。
【二診】
服小青龍湯兩劑,氣喘咳嗽,日中大減,夜則依然,納少泛惡。
苔薄膩,脈弦滑,夜為陰盛之時,飲邪竊居陽位,阻塞氣機,肺胃下降之令失司,再以溫化飲邪,肅降肺氣。
川桂枝2.4克,雲苓9克,薑半夏6克,橘紅3克,五味子1.2克,淡乾薑1.2克,水炙遠志1.5克,光杏仁9克,炙蘇子15克,旋覆花(包)15克,熟附片3克,鵝管石3克(煅)
【三診】
氣喘咳嗽,夜亦減輕,泛惡亦止,惟痰飲根株已久,一時難以驟化,脾為生痰之源,肺為貯痰之器,今擬理脾肅肺,溫化痰飲。
原方去旋覆花、遠志二味,加生白朮15克,炒補骨脂15克。
(《丁甘仁醫案》)
【例二】
季×,女,年約30歲。
咳喘,倚息不得臥,惡寒發熱,頭疼身痛,胸悶不舒,心痛徹背。
脈沉而滑,舌苔白膩,此風寒痰飲,內外搏結,肺氣不得下降而成肺脹也。
用小青龍湯以驅風寒,合瓜萎薤白湯以蠲痰飲。
麻黃1.2克,桂枝1.2克,淡乾薑1.5克,北細辛1.2克,生白芍4石克,五味子1.5克,甘草1石克,瓜萎仁9克(杵)乾薤白9克(白酒洗、搗)薑半夏9克,次診:服後得汗,而寒熱喘息俱平,惟身痛咳嗽未已,易方以桂枝湯和營衛,加乾薑、五味子各1.5克,細辛0.9克,以治咳。
一劑效,二劑更瘥,……不復延診,遂漸愈。
(《重印全國名醫驗案類編》袁桂生醫案)
【例三】
俞,男,60歲,10月。
脾陽虛則積濕為痰,腎陽憊則蓄水成飲。
飲痰上泛,咳嗽氣逆,痰味帶鹹,形寒畏冷,脈象滑而無力,舌苔薄膩,體雖虛膩補難投,慮為痰飲樹幟耳。
炮薑3克,拌搗炒五味子2.1克,細辛2.4克,薑夏6克,茯苓12克,炙橘紅4.5克,金沸梗9克(包)煅代赭石15克,煅靈磁石15克,炒杜仲12克,沉香末1.8克(分衝)炙紫苑9克,紅棗3枚(《葉熙春醫案》)
【例四】
鄧×,女,48歲,巳婚。
入院日期;
1963年6月15日。
因浮腫氣短半年,一周來加重而入院。
於1961年工月感冒後,開始咳嗽氣短,下肢逐漸浮腫,心下痞滿,咳吐白痰,尿少,既往有八年慢性咳嗽史。
脈弦細數,苔白唇色紫。
西醫診為慢性肺心病。
辨證:心腎陽虛,水飲內停,痰濕阻遏,肺氣壅塞。
治法:清宣肺金,降氣化痰,溫陽利濕之法。
方藥:越婢合真武湯加減:生石膏12克,麻黃3克,甘草9克,雲苓12克,白朮9克,杭芍9克,附子6克,生薑9克,大棗(擘)5枚車前子15克,白茅根30克,杏仁9克,上藥服3劑後,尿量增加,每日達1500~1900毫升,下肢浮腫明顯減退。
服5劑後,浮腫不顯,肝大回縮,咳嗽減輕,於上方加入厚朴6克,陳皮6克,氣喘亦減,僅有胸悶,故上方去白茅根、車前子、厚朴,加蘇子9克,再進5劑後,症狀減輕,仍咳嗽未愈,乃肺氣不宣所致,故改投寬胸理氣清肺之法,方用厚朴麻黃湯加減,方藥如下:厚朴6克,麻黃3克,半夏9克,杏仁9克,甘草9克,沙參18克,小麥30克,茯苓9克,細辛3克,五味子6克,生薑4.5克,服上方後症狀已大減,……病情穩定。
(《趙錫武醫療經驗》)
【例五】
王××,男,45歲。
外感風寒,引動痰飲,肺氣不宣,咳嗽胸痛,喘息不能平臥。
舌苔薄膩,脈滑實。
X線胸部透視為「滲出性胸膜炎」。
乃飲邪積於胸脅之間,證屬懸飲,治擬疏風宣肺,攻逐水飲。
葉蘇梗10克,甜葶藶1.5克,炙紫苑5克,蘇子10克,桔梗5克,杏仁9克,竹茹10克,陳皮6克,製半夏10克,茯苓12克,吳萸1.5克,瓜萎仁10克,蛤殼30克,天將殼10克,廣鬱金10克,控涎丹2克(包)服藥3劑喘平,一月後再發,原方續服又效。
(《黃一峰醫案醫話集》
【例六】
李××,女,30歲, 初診日期:1971年12月20日。
因滲出性胸膜炎入院,身熱巳退,胸痛漸除,惟頭暈,全身乏力,月經多,夜寐不安,小便色赤,脈細數。
苔薄白,舌質紅,口苦,以清餘邪為治。
方藥:野百合12克,黨參9克,車前子6克,生地黃12克,白茅根24克,竹葉卷心9克,甘草梢6克,天麥冬各9克,大小薊各6克,3劑。
【12月22日二診】
胸透積水巳全消,小便色轉黃,愜四肢乏力,頭眩、咽乾唇燥,苔膩,口苦,脈微數,以益肺清解為續,方藥如下:野百合12克,生地黃12克,苡仁12克,北沙參9克,冬瓜子12克,黨參9克,白朮9克,白茅根24克,茯苓12克,天麥冬各9克,竹葉卷心9克,3劑。
【12月24日三診】
小便巳清,夜寐欠安,脈細數,苔厚見於根部,口苦。
以硫清為續,方藥如下:柴胡4.5克,野百合12克,生地黃12克,白茅根24克,焦棗仁9克,柏子仁9克,神麯9克,蕾香6克,佩蘭9克,天麥冬各9克,竹葉卷心9克,4劑。
(何任:熱病餘邪,《新中醫》4:22f1979)
【例七】
董××,女,56歲,病歷號:121351。
因咳嗽三月,氣短、心悸加重,於12月28日急診入院。
患者二十餘年來,經常咳嗽氣喘,近五、六年來,發作頻繁,甚則臥床不起,入院前三天更加重,咳嗽氣急。
吐白色泡沫痰,不能平臥,夜間陣發性咳嗽日漸加重,食欲減退,上腹部脹滿,口渴不欲飲。
經西醫全面檢查,診斷為高血壓性心臟病,皿度心力衰竭,甲狀腺腺瘤,雙側胸腔積液。
脈細數無力,舌苔薄白,質淡。
辨證:陽虛水逆,上淩心肺,心陽不振,腎不納氣,肺氣不宣。
治法:溫陽行水。
養心宣肺,壯元陽,消陰翳,逐留垢,降水逆。
方藥:真武、越婢、生脈加減。
黑附片9克,杭芍12克,生薑9克,大棗(擘)6枚黨參18克,麥冬12克,五味子6克,鮮白茅根60克,主石膏15克,麻黃4.5克,甘草9克,雲苓15克,白朮9克,配以氧氣吸入,上方服2劑後,喘咳氣短悉減,睡眠好轉,夜間陣發性呼吸困難減輕,但仍胸脅滿悶,前方加活血理氣鎮攝之品:蘇木12克,枳殼6克,龍牡各15克。
入院19天已不喘,活動如常,一般情況較好,仍有胃院作脹,頭痛,心下痞硬,改用通陽宣痹,利濕化痰之品。
方藥:全瓜萎30克,薤白12克,半夏12克,雲苓12克,陳皮9克,積實6克,竹茹12克,丹參12克,杜仲12克,桑寄生30克,牛膝1T克,後因感冒經治而愈,經西醫檢查肝大回縮至肋下2釐米,心率75次/分,律齊,心衰已控制,出院療養。
(《趙錫武醫療經驗》)
【例八】
張××,男,54歲,病歷號:107392。
咳喘已五年,近兩周來咳嗽氣短不能平臥而入院。
五年前診為肺原性心臟病心力衰竭,經用中西藥後心力衰竭控制。
本次入院係因感冒咳喘發作。
痰多黏稠,肢腫尿少,心下痞滿,腹脹不適而急診入院。
經檢查診為慢性氣管炎、阻塞性肺氣腫、慢性肺原性心臟病,心力衰竭皿度。
唇紫,苔自膩,脈弦滑而數。
辨證:心腎陽虛,痰濕阻滯。
治法:溫陽利水,蠲飲化濕。
方藥:消水聖愈湯。
桂枝9克,甘草9克,麻黃4.5克,黑附片9克,知母9克,防己12克,生薑9克,杏仁9克,大棗(擘)6枚,服藥後尿量增多,每日達1500毫升以上,最多達3300毫升,水腫漸消,咳喘吐痰減輕。
住院第十三天時,水腫顯著消退,腹水徵轉陰性,僅小腿微腫。
改用益氣養心,清肺化痰之劑。
方藥:黨參15克,麥冬12克,五味子6克,杏仁9克,甘草9克,生石膏9克,麻黃15克,小麥30克,遠志a克,茯苓12克,3劑後,咳喘雖減,但尿量顯著減少,浮腫大顯,又繼用消水聖愈湯並加茯苔3O審.車前子(包)30克,尿量明顯增多而浮腫消退,咳喘亦減,精神食欲均好,心率84次/分,臨床表明心衰已控制。
(《趙錫武醫療經驗》)
【例九】
遊××,男,24歲。
病歷號:124832三年來心悸氣短,近七個月來症狀尤甚,1964年4月29日入院。
於1960年查體時發現風濕性心臟病,當時無自覺不適,重體力勞動後稍覺心悸,未曾治療。
1964年以來漸覺納差,院腹脹滿,活動後心悸氣短明顯,同時出現下肢浮腫。
經治療病情仍有反復發作,近因病情加重而來治療。
唇紫,鞏膜黃染,結合膜充血,經西醫檢查診斷為風濕性心臟病,二尖瓣狹窄關閉不全,心房顫動,心原性肝硬化,心力衰竭Ⅱ度,舌質暗紅,面色黛黑少華,脈結代。
辨證:心腎陽衰,兼見血瘀。
治法:溫腎助陽,佐以化瘀。
方藥:附子9克,杭芍30克,雲苓18克,白朮15克,生薑。
9克,肉桂6克(後下)沉香6克(後下)當歸12克,紅花12克,自茅根30克,藕節10枚,上藥服5劑後,症狀改善,尿量由300~500毫升/日,增到1300~1700毫升/日。
心衰情況明顯好轉,一般情況尚佳,活動後未見明顯心悸,無咳喘,能平臥,腹水徵(-),浮腫消失,肝回縮,說明本次心衰得以控制。
心電圖檢查:心房纖顫仍有,出院後繼續觀察。
(《趙錫武醫療經驗》)
【評按】
痰飲是體內水液代謝病理性產物,又是水液內停不得輸化的病證,且有廣義狹義之分。
廣義的痰飲是諸飲的總稱,狹義者是其中類型之一。
由於水飲停積的部位不同,又分為痰飲、懸飲、溢飲、支飲等。
散在於胃腸者為痰飲;
飲流脅下者為懸飲;
淫溢四肢肌肉者為溢飲;
支撐胸肺者為支飲。
《醫宗金鑒?卷二十一》認為:溢飲者,「即今之風水、水腫病也」;
關於支飲,陳修園將之與「隔上伏飲」的哮喘視為同一類病證。
所以有當參見哮喘、水氣病。
而痰病的範圍更為廣泛,故應參見有關病證的論述。
【例一】
證屬暴寒外束,痰飲內聚。
治以疏解外邪,溫化痰飲之法。
蓋脾為生痰之源,肺為貯痰之器,續以理脾肅肺、溫化痰飲而善其後,證治得當。
【例二】
為風寒痰飲內外搏結,小青龍湯當為主方。
若善於加減,其效倍捷。
此案以小青龍湯合瓜萎、薤白、細辛、滑石,加強滌痰蠲飲之功,效如桴應。
【例三】
證屬脾腎陽虛,痰飲上泛。
《明醫雜著》稱「痰之本,水也,原於腎;
痰之動,濕也,主於脾」。
脾陽既虛,腎陽亦衰,腎氣失納,腎虛水泛,立方不用金匿腎氣之類,恐其膩補礙邪,仍以青龍化裁。
方中二陳理脾化濕,炮薑溫中,五味斂肺,細辛溫腎行水,沉香、二石鎮逆納氣,其效不凡。
【例四】
診為慢性肺心病。
症見咳嗽氣短,浮腫、痞滿尿少、痰白、唇紫。
病屬心腎陽虛,水飲內停,痰濕阻遏,肺氣壅塞,用越婢合真武湯加減,重在溫陽利濕,宣肺行水,故藥後尿量大增,浮腫明顯消退,續以寬胸理氣清肺之法,重在降氣化痰。
前人所謂「積水成飲,飲凝成痰」。
飲易行而痰難化,此案洽療步驟,掌握先易後難,是切合本病病理特點的。
例五、六為懸飲。
飲在脅,咳吐引痛,心下痞硬,發熱汗出,苔白,脈沉或弦為其主證。
【例五】
西醫診為滲出性胸膜炎,證係飲邪積於胸脅之間,舍十棗湯而以疏風宣肺攻逐水飲為法,方中加用控涎丹(十棗湯去完花、大棗,加白芥子,並改為丸劑)。
舍其方而師其法,效其方而緩其勢,然而祛痰逐飲之功猶佳。
【例六】
原案以滲出性胸膜炎命題,屬於中醫懸飲範圍。
此案的特點是病勢已退而餘邪未盡,何氏治以養陰、益肺、清解,邪正兼顧,可供臨證借鑒。
西醫所謂心力衰竭與中醫痰飲病、水氣病的某些證型相似。
趙氏單純使用中藥控制心衰,法方明晰,療效顯著,頗有心得。
【例七】
證屬心陽不振,陽虛水逆,上淩心肺,肺氣不宣,選用真武湯為主,佐以「開鬼門」法,亦即宣肺、透表,使肺氣得宣,營衛因和,以求「上焦得通,戢然汗出」,重點在於治肺。
【例八】
證屬心腎陽虛,痰濕阻滯,治以溫陽利水,亦即「潔淨府」法,旨在行水利尿,使之水行腫消,重點在於治腎,方用消水聖愈湯(桂枝湯去芍藥,加麻黃附子細辛湯、知母,亦可酌用防己等)。
【例九】
證屬心腎陽虛兼有血瘀,故用真武湯合「去菀陳坐」法。
蓋因日久為陳,淤積為菀,腐濁為坐,所謂「去菀陳坐」者,此處係指散瘕通絡,活血化瘀之意。
概言之,趙氏治療心衰,即以真武湯強心扶陽為主,配合治水三法(即開鬼門、潔淨府、去菀陳坐),實屬得其要領。
【(七)肺癰】
【例一】
馮姓,男,59歲。
病歷二月,初患咳嗽,胸際不暢,未以為意。
近日咳嗽加劇,且有微喘,痰濁而多,味臭,有時帶血,胸肋震痛,稍見寒熱,眠食不佳。
小便深黃,大便乾燥,脈滑數。
此症係因胰理不密,風寒外乘,不得發越,停留於肺。
蘊熱成癰。
治應排膿為主,不論已成未成。
皆當滌蕩痰垢,無使壅塞,則余症易愈也。
鮮葦茅根各24克,生薏仁18克,旋覆花6克(代赭石12克,布包)冬瓜子18克,桃杏仁各6克(炒研)苦桔梗6克,粉甘草4.5克,仙鶴草18克(炒)西洋參4.5克,桑白地骨皮各6克,陳橘紅絡各4.5克
【二診】
服藥3劑,寒熱退,喘止,咳輕,痰減仍臭,已不帶血,眠食略佳,二便正常,尚覺氣短身倦,胸悶,原法加減。
鮮茅葦根各24克,生薏仁18克,瓜萎18克(薤白9克,同打)旋覆花6克(代赭石12克,布包)炙白前百部各4.5克,炙紫菀、化橘紅各4_5克,枇粑葉6克(半夏曲9克,布包)苦桔梗6克,西洋參4.5克,冬瓜子(打)24克,桃杏仁(炒研)各6克,粉甘草4.5克
【三診】
服藥3劑,諸症均輕,唯仍覺氣短身倦,眠食未能如常,此乃病邪乍退,正氣未復之故,隨症論治,若能兼助體工,保養肺氣,療效不難預期也。
西洋參6克,北沙參(米炒)12克,漂白朮6克,粉甘草4.5克,化橘紅4.5克,枇粑葉6克(半夏曲9克,布包)苦桔梗6克,炒枳殼4.5克,雲茯苓神各9克,冬蟲草9克,另用三七、白芨各3克,研細分二次隨藥服送。
(施稚墨等整理:施今墨醫案,《中醫雜誌》5c32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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