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術堪輿學苑】

標題: 【孫慎行】 [打印本頁]

作者: 豐碩    時間: 2012-11-22 03:50
標題: 【孫慎行】

孫慎行

 

【辭書名稱】教育大辭書

 

孫慎行字聞斯,號淇澳,武進人;

 

為明代政治家、理學大師。

 

幼年好學,萬曆二十三年(1595)中進士,授編修;

 

後官居左庶子,多次請假返回故鄉,閉門精研理學。

 

萬曆四十一年擢升禮部右侍郎,為東宮輟講八年,皇長孫九齡,未就外傅;

 

代王廢長立幼等事上疏切諫力爭,疏至七八上;

 

韓敬科場之案,亦提請罷黜。

 

慎行家居時,常於東林書院講學,敬(韓敬)黨更加忌恨。

 

熹宗即位後,召拜為禮部尚書。

 

為鴻臚寺丞李可灼紅鉛丸進呈,光宗因而駕崩,上疏罪責可灼進藥之罪,廷臣亦交章劾之,大學士方從哲加以庇護。

 

擬旨令引疾歸,慎行力爭不得,謝病去。

 

後廷推閣臣以慎行為首,魏忠賢抑不用。

 

後魏忠賢又以紅鉛丸案,誣陷慎行為罪魁,詔撫按提問,遣戍寧夏,未行。

 

莊烈帝嗣位後得赦免。

 

慎行操行耿直峻潔,為一時搢紳之冠,朝士數次推介入閣,吏部尚書王永光力排之,迄不獲用。

 

崇禎八年(1635)朝廷始推舉慎行為閣臣,召入京,時慎行已得病,甫入都即卒,贈太子太保,諡文介。

 

慎行為學初由禪宗入手,曾與天寧寺僧靜峰,參究公案,無不了然。

 

然從憂苦煩難之境,心體忽現,慎行不以此為得。

 

曾說:「儒者之道,不從悟入。

 

君子終日學問思辨行,便是終日戒懼慎獨,何得更有虛閒,求一漠然無心光景。

 

故舍學問思辨行,而另求一段靜存動察工夫以養中和者,未有不流於禪學者也。」

 

慎行又對〔中庸〕中討論已發未發中與和的問題,提出他獨特的看法。

 

他說:「昔人言中,第以為空洞無物而已,頗涉元虛。

 

……至謂人無未發之時,纔思便屬已發,以予觀之,殊不然。

 

夫人日用間,豈必皆喜怒,皆哀樂,即發之時少,未發之時多。

 

但所謂未發者,從喜怒哀樂看,方有未發。

 

夫天地寥廓,萬物眾多,所以感通其間,而妙鼓舞之神者,唯喜怒哀樂。

 

如風雨露雷,造化所以鼓萬物而成歲。

 

慶賞刑罰,人主所以鼓萬民而成化也。

 

造化豈必皆風雨露雷之時,人主亦豈必皆慶賞刑罰之日。

 

故說有未發之中,正是性之實存主處。

 

今若以為空洞無物而已,是將以何者為未發,又將以何者為中?

 

而天地萬物之感通,其真脈不幾杳然無朕耶?

 

且所以致中者,又從何著力?

 

毋乃兀坐閉目,以求玄妙,如世之學習靜者乃可邪?」

 

又說:「夫唯君子,如未發之非空虛,方見性之實。

 

知人生未發之時多,而所為慎獨立本者,無時無處不可致力,方見盡性之為實。

 

延平(宋儒)每教人靜坐觀中,但入門一法,非慎獨本旨也。

 

慎獨者,居處應酬日用間,無在非是。

 

子曰: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若靜坐觀中,止是居處一義。」

 

慎行此說與傳統學說不同之點有二:第一,看重喜怒哀樂的本質與功用。

 

喜怒哀樂發自天性,更有感動鼓舞之作用,正如天地之有風雨露雷般,與陽明以好惡說良知有相似之處。

 

但就陽明所講的本原來看,陽明只在講哲學,而慎行此說才切實在講人生;

 

這也是東林學風的特點。

 

第二,慎行把未發扣緊在喜怒哀樂上,對所謂未發之中的性,有了更平實的看法,才不致落到空洞與玄妙的境地。

 

以往多認為戒懼慎獨求未發之中,是儒者絕大學問,慎行則說人在學問時,便即是未發之中,便已是戒懼慎獨。

 

慎行又說:「告子以生言性,執已發而遺未發。

 

理義之說,唯人有之,而禽獸不能。

 

但從生言性,雖性亦生,從性言生,雖生亦性。

 

雖性亦生,必至混人性於犬牛。

 

雖生亦性,方能別幾希於禽獸。」

 

禽獸有生命,故亦有性,這是告子的說法,人性異於禽獸,故人生亦必異於禽生與獸生,此始是孟子性善論正義。

 

他認為人心能思,又能知理義,能思是人心的天性,理義亦是人心的天性。

 

思即未發,而非已發。

 

另慎行尚說:「中和尚可分說,致中和之功必無兩用。

 

……孰致中?

 

孰致和?

 

何時是致中?

 

何時是致和?

 

君子只一戒懼勿忘,便中和默默在我。

 

便是致字,無兩條心路。」

 

此為針對宋儒以理釋性,忽視人性該有傾向與追求,故理字則總像是靜定著;

 

到陽明才把好惡來說良知,但好惡指示了性的動態,卻沒有指示出性的靜態。

 

其實人性在其永遠的動態中,還有它永遠的靜態,「中和」兩字卻夠說明此一靜態。

 

用現代話來說,中和便是一種均衡狀態。

 

因人心有好惡,有時會引起對內對外的不均衡,而人性則必在不斷之動向進程中求均衡。

 

因其自性上之求均衡,才有種種義理的發現。

 

易言之,人性之好惡達到中和均衡始是理,始是人性的真要求。

 

慎行又說:「凡學問最怕拘板,必有一種活動自得處,方能上達。

 

天地間之理,到處流行,有可見,有不可見。

 

有所言,有所不能言。

 

不是以心時時體會,有活動機括,焉能日進日新。

 

專有人工,絕無天趣,即終身從事,轉入拘板。」

 

宋儒程顥說:「天理兩字是我自己體貼出來。」

 

明儒湛若水說:「隨處體認天理。」

 

王守仁則說致良知。

 

這三家說法與慎行上面所說相通。

 

慎行此說特點,在他點出「天趣」二字。

 

王學末流之弊,喜講本體,忽略了工夫,程、朱的格物窮理說,則偏在工夫上,又使人把握不到一頭腦。

 

慎行「天趣」二字,已真切看到心體和性體,是其學術之獨特處。

 

劉宗周說:「近日看孫淇澳書,覺更嚴密,謂自幼至老,無一事不合於義,方養得浩然之氣,苟有不慊則餒矣。

 

是故東林之學,涇陽導其源,景逸始入細,至慎行而另闢一見解矣。」

 

 

轉自:http://edic.nict.gov.tw/cgi-bin/tudic/gsweb.cgi?o=ddiction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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