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術堪輿學苑】

標題: 【李光地】 [打印本頁]

作者: 豐碩    時間: 2012-11-20 10:45
標題: 【李光地】

李光地

 

【辭書名稱】教育大辭書

 

李光地(1642~1718)字晉卿,號厚庵,清安溪人。

 

父兆慶,以教授生徒為業,雖貧無宅舍,但獨喜搜購濂、洛、關、閩之書,受家教影響,光地從十八歲起即究心性理之學。

 

康熙五年(1666)中舉人,九年中進士,改庶吉士;

 

康熙十二年任編修,以省親乞假歸。

 

康熙十三年三藩之亂起,為避亂,遁匿荒谷;

 

耿精忠欲召為僚屬,鄭經由臺灣入踞泉州,亦遣使招致,皆以死固拒。

 

康熙十四年,光地以密函獻破耿、鄭之計,深得康熙嘉許;

 

十六年,光地以平三藩之亂有功,擢授侍讀學士,行至福州,因父喪歸。

 

十七年,鄭經部劉國軒犯泉州,光地率鄉兵助清兵平定;

 

十八年,論功升任翰林院學士;

 

十九年授內閣學士;

 

二十五年升任翰林院掌院學士,經筵講官、方略館副總裁等職,並教習庶吉士。

 

康熙二十八年(1689)升任通政使,兵部右侍郎;

 

三十年出任順天學政;

 

三十五年以兵部侍郎銜督學京畿;

 

四十二年升任吏部尚書兼直隸巡撫;

 

四十四年升任文淵閣大學士,入閣為輔,任此職一直至逝世,達十三年之久。

 

康熙五十七年卒,享年七十七,諡文貞。

 

雍正元年(1723),贈太子太傅,祀賢良祠。

 

光地著作頗多,計有三十餘種,數百萬言,其範圍遍及四書五經。

 

主要有〔榕村全集〕四十卷、〔榕村語錄〕三十卷、〔四書解義〕八卷、〔周易通論〕四卷、〔周易觀彖大旨〕二卷、〔周易觀彖〕十二卷。

 

此外尚著有〔詩所〕、〔春秋毀余〕、〔古樂經傳〕、〔尚書解義〕、〔榕村續集〕、〔榕村別集〕、〔制義〕,解〔太極圖說〕、〔通書〕、〔西銘〕,注〔參同契〕、〔陰符經〕、〔握奇經〕、〔離騷〕、〔九歌〕等。

 

以上著作,後人均輯入〔榕村全書〕。

 

徐世昌〔清儒學案〕稱許光地說:「安溪學博而精,以朱子為依歸,而不拘門戶之見。

 

康熙朝儒學大興,左右聖祖(康熙)者,孝感(熊賜履)、安溪(李光地),後先相繼,皆恪奉程、朱而深究天人,研求經義性理,旁及曆算樂律音韻,聖祖所契許而資贊助者,安溪為獨多。」

 

唯光地雖學宗程、朱,但非全盤繼承,如他說:「程、朱大段與孔、孟若合符節,所謂先聖後聖其揆一也。

 

若微字碎義,安能處處都不差?

 

伊川何以亦有不依明道處?

 

朱子何以亦有不依二程處?

 

蓋主于發明道理,不為人也。

 

即朱子於〔四書注〕垂絕猶改,可見他亦不以自己所見為一定不移,何況於人。」

 

他的學生陶成在為光地著〔四書解義〕序中指出:「師李安溪學宗紫陽,獨於〔大學〕則說古本,於〔中庸〕則別為章段,似與朱子迥異。」

 

光地是以「明性」來詮譯〔中庸〕一書,並對朱子〔中庸章句〕中若干注文作了訂正;

 

他認為朱子以性為天道,唯聖人能盡之,以教為人道,賢人通過教化,推致其善端而至於善的說法,是將一般人畫出了「性善」的範圍以外。

 

他強調性是人人有之,時時有之的,他指出:「性者,天地所賦於我,與民物共之者也。」

 

「如天下雨一般,何嘗於江河多些,於溝渠少些,於清流處清些,於臭穢處濁些,都是一樣。」

 

認為性是天地所賦,一視同仁。

 

不應分出等級、次第。

 

在〔大學章句〕方面,他認為「格物致知」是為「知本誠身」、「知性善性」服務的,如果突出其在〔大學〕中的地位,把「窮理」置於「明性」之上,是舍本求末的作法。

 

他又說:「〔大學〕一書,二程、朱子皆有改訂,若見之果確,一子定論便可千古,何明道訂之,伊川訂,朱子又訂之。

 

朱子竟補〔格物傳〕,尤啟後人之疑。

 

若格物應補,則所謂誠意在致其知,正心在誠其意,皆當補傳矣。」

 

因此他主張經文已備,取消補傳。

 

在陸、王之學方面,他十分推許陸、王對〔大學〕、〔中庸〕旨趣的分析,認為它反映了重視人性問題的特點。

 

他指出陸、王強調知本、誠身,是在明性方面彌補了程、朱的不足,他也贊賞陽明良知說,確認人人具有良知,也就是肯定了人性皆善。

 

但他反對陸、王之只守一心,重內輕外。

 

在佛、道二教方面,他接受了元、明以來三教調和的傾向,因此他說三教「工夫相同,只是源頭不同」。

 

他一再宣揚佛、道二教的修養工夫與儒家經典的一致性與融通性;

 

他所說的「源頭不同」是指對「性」的見解不同。

 

他指出儒家論性,以「仁」為「頭」,道家以「仁」為「尾」,佛家以「仁」為「空」。

 

他說:「儒家以仁、義、禮、智為性,性與生俱生,故仁、義、禮、智之心,亦即『赤子之心』,人初生,本紅,故曰赤子,意謂人初生時,即稟得性善,是謂『將仁放在頭上』。

 

道家則主張『復還嬰兒之赤』,是在修煉的最後階段,人死了,黑了,他才亮起來,紅起來,故稱『將仁放在尾上』。

 

佛家謂心性之體,如明鏡一般,物來必現,隨物見形,然鏡內空空,一無所有,意謂佛家將仁、義、禮、智排除在人性之外,人性必然是空空的。」

 

但他認為這些分歧,只是偏全與整體部分之分歧,無關大局,雖存在著由此達彼的障礙,但更有著化彼為此的橋樑。

 

他這種不固執一見的態度,是十分開明的。

 

在性理論方面,他認為「性」是主,是本,「理」是「性」在事物上的體現,所以他說「性一分殊」,而不說「理一分殊」。

 

至於性和心,他認為性實心虛,「心」只是「性」的外殼,或感物的媒介,「性」是「心」的認識來源。

 

他把性分為天地之性、人性、物性三者,而天地之性,是產人、物之性的本原。

 

因此他主張「性本論」,而不同意程、朱的「理本論」及陸、王的「心本論」。

 

他也不贊成把人性分成天地之性和氣質之性,把不善的根源歸於氣質之性的說法;

 

他指出人的氣質有清濁淳駁之分,因而對天地之性的稟受亦有偏正之別。

 

認為氣質不是性,卻能影響性;

 

但人的氣質只能影響性善的程度,而不能根本改變人性的性質。

 

他認為氣質是可以克服的障礙,他認為人又由於自己的主觀努力盡性而為,做到不要過與不及。

 

在天人關係上,光地把明性、盡孝、敬神、祀鬼、敬天合為一體,引申為「天人同一性」及「天人相通」的觀點,這一觀點無疑是董仲舒「天人感應」說的再版。

 

因此他認為人生前一切意念和行為在死後都會得到相應的果報,要人「反其身」、「明善知性」。

 

同時他又敦促統治階級要重視天變,勤加修省,摒棄「天變不足畏」的觀點。

 

他的思想中不可否認的也溶入了佛、道的觀點。

 

光地除了中學以外,對西方傳教士傳入的科學技藝,亦採容納的態度;

 

他與數學大家梅文鼎交往,並從他學習幾何學、三角等數學,他也曾與南懷仁討論天體結構問題,並贊揚西方曆法。

 

當然他對西學的認知還是有限的。

 

除了上面曾提到的著作外,另外他在康熙的主持下,編纂、校刊、審訂了很多有關性理方面的書籍。

 

主要的有:康熙三十四年(1695)編〔朱子語類四纂〕五卷;

 

三十五年編〔二程遺書纂〕二卷;

 

三十六年編〔朱子禮纂〕五卷;

 

四十五至五十一年(1706~1712),奉命與熊賜履等編〔朱子全書〕六十六卷;

 

五十二年至五十四年,奉命編〔周易折中〕二十二卷;

 

五十四年,奉命編〔性理精義〕十二卷。

 

此外,還編有〔二程外書纂〕、〔音韻闡微〕等。

 

其中,費力最多、影響最大的,應推〔朱子全書〕、〔性理精義〕二書。

 

〔朱子全書〕是從〔朱子語類〕、〔朱文公文集〕中撮取精要,芟削繁文,以類編次而成;

 

從編修至正式刊行前後歷時八載。

 

〔性理精義〕則纂集宋、元時期四十五位學者論學、論性命、論理氣、論治道等若干言論而成,乃明初〔性理大全〕的節本;

 

從編修到正式刊行歷時二載。

 

在編纂過程中,李光地在〔性理精義〕中,除主要收錄周、程、張、邵、朱及其後學的論述外,也收錄了司馬光、陸九淵等各家學說。

 

書中與自己觀點相左之處,仍能尊重古人,未以己意任加刪節。

 

李光地從政近五十年,在朝時深獲康熙信任,地位顯赫,為清初理學名臣,其所編纂性理諸書,於理學的宏揚,頗有貢獻。

 

 

轉自:http://edic.nict.gov.tw/cgi-bin/tudic/gsweb.cgi?o=ddiction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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