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澄】
【辭書名稱】教育大辭書
吳澄(1249~1333),字幼清,號草廬,撫州崇仁(今屬江西)人。
澄家世代業儒,十五歲始讀朱子[大學章句];
十六歲在場屋中認識饒魯(雙峰)的學生程若庸,拜程為師,遂為饒魯之再傳弟子;
後又師事程紹開,程以「和會朱、陸」為學旨。
入元以後,受其同門程鉅夫薦邀,四次入京,任國子司業、國史館編修、制誥、集賢直學士,官止于師儒,職止於文學;
英宗即位,遷翰林學士,進階大中大夫;
至治末,告老返鄉。
澄一生任官時間不長,其大半歲月,均僻居鄉村,除授徒講學外,孜孜於研「經籍之微,玩天人之妙」。
澄早年即校注五經;
十九歲,為邵雍[皇極經世書]作續篇,稱[皇極經世續書];
同年,又作[道統圖],以朱子之後道統的承繼者自居。
中年以後,又采拾群言,以己意論斷,條加記敘,並探索朱熹未盡之意,於晚年成[五經纂言]一書。
黃百家稱:「朱子門人,多習成說,深通經術者甚少;
草廬[五經纂言],有功經術,接武建陽(朱熹),非北溪(即陳淳,乃朱熹高弟)諸人可及也。」
[五經纂言]中的三禮,全祖望謂其「依朱熹的端緒而由文,用功最勤」。
清人合其所有文字為[草廬吳文正公全集]。
澄於元統元年卒,享年八十五;
追封臨川郡公,諡文正。
初先生所居草屋數間,鉅夫題曰草廬,故學者稱之為草廬先生。
其學大要在和會朱、陸,而言性則由朱熹而上溯伊川,所論氣質之性,頗為精到。
澄論天地、日月和人物之形成,認為都是本乎一氣。
其言有謂:「自未有天地之前,至既有天地之後,只是陰陽二氣而已。
本只是一氣,分而言之,則曰陰陽;
又就陰陽中細分之,則為五行。
五行即二氣,二氣即一氣。
氣之所以能如此者何也,以理為主宰也,理者,非別有一物,在氣中,只是為氣之主宰者即是。
無理外之氣,亦無氣外之理。
人得天地之氣而成形,有此氣即有此理;
此理在天地,則元亨利貞是也,其在人而為性,則仁義禮智是也。
性即天理,豈有不善;
但人之生也受氣有或清或濁之不同,成質有或美或惡之不同,氣之極清、質之極美者為上聖。」
又說:「理在清氣美質之中,本然之真,無所汙壞,此堯、舜之性所以為至善,而孟子之道性善,所以必稱堯、舜以實之也。
其氣之至濁、質之至惡者為下愚。
上聖以下,下愚以上,或清或濁,或美或惡,分數多寡,有所不同。
惟其氣濁而質惡,則理在其中者,被其拘礙淪染,而非復其本然矣。
此處孟子但論得理之無不同,不曾論到氣之有不同處,是其言之不備也。
至若荀、楊以性為惡、為善惡混,是指氣質之不同者為性,而不知氣質中之理謂之性,此其見之不明也。
故曰論氣不論性,是指荀、楊之說性者也。」
如何改變氣質之不清不美,澄認為當用反之之功,故曰:「善反之,則天地之性存矣。」
反之謂反之於身而學焉,能學則氣質可變而不能汙壞天地本然之性。
至於為學工夫,吳澄指出:「學者工夫,則當先於用處著力;
凡所應接,皆當主於一,主於一則此心有主,而暗室屋漏之處,自無非僻,使所行皆由乎天理。
如是積久,無一事而不主一,則應接之處,心專無二,能如此,則事物未接之時,把捉得住,心能無適矣。
若先於動處不能養其性,則於靜處豈能存其心哉!」
又說:「德是得之於天,而天之所以與我,己所固有也,不待求諸外。」
所以澄言「明其明德」,不是由身外格物以明理,而是求之於己,自明其心,是一種自省自思的自覺。
很明顯的吳澄此種說法,基本上是承襲了陸九淵明心以窮理的心學,而不是朱熹所說的窮理以明性的格物。
吳澄所說之誠與敬的涵義:所謂敬是要做到一念之發,一事之動,皆以天理來約束思維;
敬,不是無物空守,而要自存本心,也就是說由於敬,就可以發現本然固有的「良心」。
所謂誠,是明心的一種工夫;
誠與生俱來,自幼而有,其內容就是愛其親,也就是仁,充實顯露之後,就是義、禮、智。
而要保持與生俱來的誠,須是去掉「人欲」,以達到真實不妄、不自欺的地步,這樣就可以進到寂然不動,感而遂通的最高精神境界。
吳澄在知行問題上,把本心發見的知,與向外推物應事的行,兩者統一於心。
他說:「能知能行,明誠兩進,知行兼賅,知有未遍,行無不篤,徒知而不行,雖知猶不知也。」
也就是說,如即包括行,行不過是知的體現,兩者是一回事,無分先後。
這一點也與朱熹所說「論先後,知為先,論輕重,行為重」的說法不同。
吳澄此種觀點,與明代王陽明的「知行合一」說相近。
由此可以看出,從程朱理學過渡到明代王學,吳澄有承先啟後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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