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漁齋醫話 橘旁雜論下卷 痢無止法33】
痢疾皆由暑濕內侵,脾胃受傷,飲食不化精微,而成積滯,欲從大腸而泄。
經云︰在下者因而導之,使邪之出也。
若用藥澀住,邪氣必上升,為禍最烈。
如鄰翁姚姓子,年二十歲,七月患赤痢腹痛,日夜數十行。
人傳一方,用罌粟殼一錢煎湯服,才下咽,痢固止,不半日腹脹胸悶氣急,身作寒熱。
延醫治之,用柴平湯,一服脹滿更甚,兩目赤突,招予治之。
知其伏邪為粟殼澀住,不得出路,致先腹脹胸悶,漸攻上部,氣促而目突也。
予心知前方柴平湯,非安危定亂之劑,若用承氣湯下之,或可救也。
此時兩脈摶指,口中穢氣難聞,神呆目瞪,腸胃已敗,辭不定方。
越一日而歿。
非止澀藥不可用,即經年休息痢,用脾腎雙補,不加輕清消導之品,亦難免無弊。
如鄰翁王君利川令嗣,患久痢不痊,翁自能醫,不能自信,往蘇州雨田顧翁延醫,方用繆仲淳脾腎雙補。
予適過其齋,見稱藥滿案,因謂之曰︰按久痢不愈而成休息,其原究因暑濕傷臟腑也。
末治雖用補劑,如楂肉、砂殼、淡芩、黑梔之類,不可廢也,若峻補恐有弊。
翁不能用,竟服之,漸覺腹脹納減;若易方尚可為治,其如堅信不疑,後竟成鼓脹而歿。
錢洪台上舍,病休息痢兩載,就予延醫。
其體壯實,更喜肥濃酒食,知其陰分無虧,方用西黨參、炒于朮、茯苓、廣皮、楂肉、砂仁殼、淡芩、穀芽、炒苡仁、炙草,四服有效,出入加減二十劑,改用丸方而痊。
亦見補中用消之一証也。
更如治痢疾用柴胡、升麻之類,以除後重。
按︰升、柴只升無形之氣,不滯有形之邪;若桔梗能提阻邪穢,斷不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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